来了。”
乔倚夏兀自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视前方,以往面对案子她总是淡然,能够迅速地进行判断和分析,这一次一个星期未过多言语,直到现在才冷静地说道:“凶手第一次抛尸,是一些经过了烹煮和腐化的内脏,第二次是经过硫酸腐蚀的头部,第三次,是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并且同样经过了腐蚀的肢体。”商陆和白英将椅子挪到乔倚夏身旁,坐下来安静听她讲,“一直到第六次,每一次凶手都极尽可能地损害尸体的完整程度,让我们无从辨别,甚至是法医都束手无策。”
“这凶手跟陈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年轻男孩?”白英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个?”乔倚夏反问道,“虽然宋医生无法将这些残肢组合,而且从一个星期这么短的时间来看凶手似乎只够杀害一个人,但我认为,这就是凶手的狡猾之处。”
商陆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追问道:“难不成,不止一个人?”
乔倚夏轻轻启齿,原本想说些什么,却改变了话题,问道:“通知陈念微了吗?”商陆和白英点了点头,乔倚夏方继续说道,“等会儿我跟石队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在这儿守着,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尽快通知我。陈念微那边你们先不用管,也不要贸然去她家,一切等我跟石队回来再说。”
白英跟商陆这才打起精神,点了点头,商陆说道:“嗯,放心吧老大。不过,你跟石队,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们要去请一位外援,石队说,她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外援这么神,老大,不是我奉承你,在我心里,没有哪个男人是能跟你比的。”商陆不屑道。
白英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不懂别乱说,是女的,女教授!”看着商陆一脸傻呆的样子,白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是那个天才少女,路西绽路教授。”
乔倚夏同白英亲眼目睹商陆那一双原本平静的眼睛缓缓瞪成了核桃那么大,而后伸出左手遮住了自己的嘴掩盖自己的惊讶:“偶像。”随即惊喜地望向乔倚夏,求证真相,“老大,真的吗?”
“嗯。”乔倚夏点点头,随着一阵推门声,石韦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两个人朝彼此点了点头,石韦冲她说等他喝口水就走,乔倚夏起身穿好风衣裹上围巾,走到石韦办公桌前,而后转过头来对商陆和白英说道,“监控继续看,别偷懒。”
凶手狡猾得很,七次抛尸全部是在七个不同的场合,五次是不同公园的垃圾场,一次是桥洞下,另外一次是街道垃圾桶。白英抓了抓长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老大,我跟商陆都看了好几天的录像了,每天晚上十点到第二天六点的我们都跳着看了不少了,可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相同体貌特征的人出现。”
乔倚夏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气:“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我有说过让你们只看午夜的录像吗?”
“是啊。”石韦突然说道,“凶手利用的就是你俩这惯性思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现如今想要侦破案子,已经不能以正常的思路来进行思考了,比方说大多数人会认为嫌疑人会选择在夜晚人烟稀少的时候进行抛尸,无声无息,不声不响。但这一点难道凶手就想不到吗?所以聪明的凶手通常会反其道而行之。
白英和商陆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半天说不出话,只是面面相觑,石韦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对乔倚夏说了句走吧。乔倚夏点点头,两个人并肩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再次回过头对二人说道:“还有,不要只注意男性。”
乔倚夏开车,石韦坐副驾。乔倚夏觉得现在去有些早,会打扰到路西绽休息,但石韦一再强调去的越早证明越有诚意,更何况现在需要争分夺秒,顾及不得那么多了。
天气冷得惊人,车里开着暖气,倒是舒适,一下车冻得石韦抓紧搓了搓手,而后塞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身处这样一片迷宫一般的丛林里,天色尚未明亮,灰蒙蒙的天光透过枝桠的罅隙穿透进来,树叶被风吹得发出刷刷的声响,一时之间,这片树林弥漫着浓浓的阴森气息。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石韦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有点打哆嗦,双手抱着肩膀,走到乔倚夏身边跟她并肩,乔倚夏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晕染出一条狭窄的丛林小道。
“顺着往前走吧。”乔倚夏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乔倚夏在前,石韦在后,顺着石板小径走了约十分钟,天色也比方才稍微亮了一些,前方不再是树木,而是隐约的亮光,像是出口,石韦心下大喜,以为总算是看到光明了。不曾料,道阻且长。
“我的天。”石韦张大了嘴巴,面色难看,“路教授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她们站在山脚下,看着那一幢伫立在山腰的古堡,不约而同地定住了脚步。这座别墅,不禁让乔倚夏联想到了德国霍亨索伦城堡,虽然天色尚暗,看不甚清,但古堡两旁的路灯还是能够发挥一些作用的。这幢别墅不算太大,但是建筑风格却很别致,灰白色的壁垒,高耸的房顶尖端,无一不彰显着古堡主人的高贵与神秘。
一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一定有着惊人的胆魄。乔倚夏有些能够理解石韦对她说过的路西绽的不尽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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