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月霜尘看着血流成河的阡陌,手指深深叉进头发,头发散乱,悲伤的大哭着,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那些以前很熟悉的村民现在脸上都带着惊惧死去。
他现在只祈求家里人都没事。
他跌跌撞撞来到小木屋前,已经是一片废墟了,白子辰被压在一根横梁底下,额头上不断渗出血,把大半的脸庞都染的血红,月霜尘狂奔过去,大哭着说道:“爹!你有没有事?我现在救你出来!”
孩子用力推着那根沉重的横梁,可他的力气根本不够,横梁纹丝不动,而他的脸上,越来越扭曲,眼泪不断的滴落,被周围的火焰瞬间蒸发。
“呵……”白子辰闭上眼睛虚弱的笑了一下,“小鬼,其实我挺高兴你能叫我爹的,但是我不是你亲爹……”说这话的时候,每说半句,白子辰就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去救阿佐阿佑……我把他们藏在地下酒窖里了……”白子辰一把推开想要继续推横梁的月霜尘,指着已经要倒塌的房子说,“不要……我要救你……啊!!!”孩子的眼睛瞪得血红,赤金色的瞳孔中巨龙张开双翼翻滚着熔浆,可是横梁还是纹丝不动。
“快去!”白子辰暴喝一声,又吐出一大口血,“记住……杀我的人……还是杀你父母的人……”白子辰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彻底的没了气息。
月霜尘突然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他不再哭了,他觉得眼泪的咸涩在这时候是多么的恶心,狠狠地抹去泪水,赤金色平息下来,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嘴中吐出几个字:“我会让他们死!”
他抬起被磨得满是血痕的双手,伤口在自动的愈合,狠狠地朝空中一挥,左手变成了一把带着冰霜的刃,周围的火焰在它眼中就好像蝼蚁一般渺小,轻轻一挥左手,整片火焰消散,而冰刃也慢慢变回了那条瘦弱不堪的手臂,他眼中的赤金色更加旺盛,巨龙再次苏醒。
他一步一步走向木屋,每一步都是那么稳重,刷的推开房门,佟姨和叶铭的尸体倒在床边,他冷冷的瞟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悲恸,不过他看见了更加让他愤怒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肩膀的袖子上画着一个半朽的苍天大树,树冠上站着一只苍鹰——白子辰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已经许久不穿——杀他父母的人——狂龙门的人!
月霜尘的身上萦绕起了一层冰寒的结晶。
“呀,自己送上门来啦。”那是一个微微眯着眼睛,像一只老狐狸的人,“这次尊师让我把你带回去,怎样,你是要乖乖跟我走呢,还是被我打一顿再回去?”那人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月霜尘右手一抖,一张卡牌从袖子中滑落到手中,用力一甩,那人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往旁边一躲,随着月霜尘的一声轻喝,那张卡牌爆成碎片,一个巨大的拳头飞出去,朝着那人的面门砸去,那人轻蔑的一笑,对这个拳头对轰上去,嘴里还大笑着说道:“就凭你一个玄者就想打败我?还用这么无聊的小伎俩?看我把他一拳打爆!”
月霜尘赤金色的双眼在青白的头发下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无比的嘲讽和自信:“石头剪刀布,你输了!”
那个巨大的拳头陡然张开,变成一张巨大的网,把猝不及防的(先用龙套代替吧)龙套狠狠地包在里面,龙套被黏在墙角,那种丝绸是很难被震断的,当初白子辰都没有成功震破,就算这人比白子辰厉害,也没那么容易。
月霜尘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上前,一脚踩在那人胯间,那人“嗷”的一声惨叫,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本来还有一些的力气瞬间化为乌有,月霜尘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一样,脚狠狠地撵了一下,龙套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他缓缓的笑了出来:“嘛,刚才是谁说要教训我来着?哦,那是头猪呢。”
龙套的表情变成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全村人都是你杀的?”月霜尘脚又撵了一遍,饶有兴趣的问道,手上把玩着一张卡片,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不、不是我!”龙套君心里一凉,就算是他做的也不能说啊!他很有把握,如果现在他惹怒了眼前这个已经处于发疯状态的孩子,那他在下一秒就会变成和外面白子辰一样的一具尸体。
“我记得,我们村子里有个习俗,如果有人死了,是需要找动物的血来陪葬的呢!死一个人需要九十九滴血,那么我们全村除了我还有俩都死了,那是多少人呢……”月霜尘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手中把玩卡牌的动作停了下来,用力一捏,那个卡牌爆了。
在龙套君死之前,他听到了一句话:“一滴一滴放血放不干净,那我就把你炸了吧……”
没错,那张卡牌的名字叫做点地雷,月霜尘用力一捏,把本来要玩一会儿的游戏棋盘全部捏爆了,于是里面埋藏的炸弹就爆了,龙套不过是一个死门魔师,刚才还被月霜尘碎蛋,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十颗炸弹对轰,在那一瞬间他就挂了。
半晌过后,烟雾散去,一个冰蓝色的保护罩发出碎裂的声音,猛地爆开,里面的月霜尘右手流着淙淙的血迹,全身都是伤痕,而自动愈合的特性已经变得很缓慢了。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月霜尘赤金色的龙瞳变得迷茫起来,双眼涣散的支起身子,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进地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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