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荀秋真被两家抓住,凭张野是绝对救不出来,张野也没这想法,因为两家也不敢真的将荀秋怎样,毕竟他们不敢得罪碧螺宫。
又过了几日,荀秋一直没有寻来,传言却越发详尽,张野心中却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传言越是详尽,就越能说明荀秋并未落网。
荀秋确实没有落网,再寻来时,却是半月以后。
荀秋再来时,还是坐在桌边,喝的却是清茶,面色苍白,神色不振,显然又受了重伤。
张野又看见他完好的坐在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张野在桌边坐下,却是取出一壶酒来,道:“听说你被尹家和杜家的人抓住了?”
荀秋露出无奈的神色。
张野看着他。
荀秋道:“那从你这里回去后,便被人跟踪。那人修为不弱,又十分谨慎,我竟然没发现。”
“等我回到城外藏身之处时,两家的人已经赶来……”
“那你是怎样逃出来的?”张野忍不住问道。
荀秋脸上又是露出无奈的神色,道:“两家来人众多,修为俱是不弱,我又要照顾默昕,如何能逃?”
张野面上疑惑,却是忍住不问,看着荀秋,等他说下去。
荀秋摩挲着手中茶杯,将杯中的冷茶喝尽,叹气一声,道:“我是被人放出来的。”
“是谁?”张野更是惊讶。
“杜子建。”荀秋语中满是无奈。
张野却是瞪大了眼睛,长大嘴巴,惊讶得无以复加,这杜子健正是尹默昕那日要嫁的新郎啊!
张野连灌了几口冷茶,看着荀秋满脸无奈之色,心中也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问道:“莫非,那杜子健被你们真情感动,所以放了你们。”
张野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问出这话来,荀秋却是点了点头。
张野一个劲往腹中灌茶,甚至都要将茶壶喝光了,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这世间之人向来都是自私自利之辈,尤其是这等世家大族,更将利益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何况这事本来受委屈该是他杜子健,而他竟然做出这事来?
荀秋道:“这事我也未曾想到。为了不让默昕受伤,我一开始便束手就缚,却还是被他们打成重伤,他们虽然不会真取掉我性命,但吃点苦头是再难免掉的,更重要的是,我和默昕之间就真的完了。”
“当时我心里是真的绝望了,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我甚至想过不如就死在两家手里,让他们在碧落宫的怒火下灰飞烟灭。”
张野一愣,忽然不敢抬头去看荀秋,想荀秋这等人都想着自尽,那该是何等的悲痛绝望。
荀秋又道:“但就在那天晚上,杜子健独自找到我。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人,也从未听说过这人,我本以为他是要来羞辱我,却不曾想到……”
荀秋忽然停了下来,张野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其脸上带着笑容,神色却不十分悲痛。
荀秋又道:“这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来时穿着白色长衫,没有丝毫世家子弟的形象,反像是个穷酸之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能修行,却是苦读二十来年,腹中满是锦绣文章。”
“他看着我打量了许久,才问道:‘你就是荀秋?’
我以为他不怀好意,本不愿回答他,但他却直直的看着我,我只好回道:‘是。’
他又问道:‘你真的喜欢尹默昕?’
我又道:‘是。’
他却又是叹气一声,向身后之人道:‘放他走吧。’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还藏着一人,这人穿着灰衣,面相普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我竟是一直都没发现。
那灰衣人解开了我身上的法术,我才相信他们是真的要放我离去。
我十分不解,问道:‘为什么放我走?’
他似不愿回答,转过身去,那灰衣人却道默昕在外面等着我,我心中再不多想,按着灰衣人的指示,逃了出去,果真找了默昕。”
荀秋说完,提起茶壶,却发现里面已是空了,看了张野一眼,取过张野方才拿出的酒,给自己倒满一杯,道:“我伤势不轻,不能喝酒。”
张野笑道:“少喝点也无妨。”
荀秋笑了笑,喝了一口,竟是俯下身去,咳嗽起来,张野一愣,脸上露出歉意,道:“看来你伤得真不轻。”
荀秋面色潮红,道:“杜家和尹家中,对我心怀不满的人真的不少。”
张野笑了笑。
荀秋接着道:“我逃出后,才从默昕的口中知道,原来那人便是杜子健。”
“默昕被杜家和尹家带回去后,本是要严加看管的,但杜子健却想要见一见她,‘新郎’要见‘新娘’,自然是谁也不会阻止的。默昕同他见面后,便说明了自己心意,杜子健一字未言,竟将我俩都放了出来。”
荀秋脸上又是露出那无奈的神情,却又多了些尊重与感激,这却是张野之前没有看出的。
张野喝下酒,问道:“后来呢?”
“后来?”荀秋道,“后来还能怎样?”
张野笑了出来,确实不能怎样,“新郎”自己将“新娘”送人了,别人还能怎样!
两人又喝了几杯,荀秋终于问道:“孟文厚那边怎样?”
“他不愿放人。”张野无奈道,“但他愿意提供其他的帮助。”
荀秋沉默许久,连喝了几杯酒,连咳嗽几次,面色几近火红。张野心有不忍,却不知该如何拿开他的酒杯。
荀秋道:“我亲自去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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