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给你当眼睛。”
梦言突然狡黠地笑起来,略微抬头,迅速捕捉到谢又安的嘴,亲吻一下。
“还是很好用的。”
谢又安完全傻了。
梦言虚靠在她手臂上:“我现在腿脚无力,劳烦谢大人不要发呆了。”
谢又安回神,打横把梦言抱起来,却还是站在原地,涨红着脸结巴:“陛下,这,这……”
梦言一本正经道:“这毒还不知道能不能解,说不定再过了两三天,我就五感尽失。再等上个十天,我就不能动,之后……”
“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这毒刁钻我也是知道的。谢又安,我随时都可能会死,你若是想做什么,倒不如现在把握好机会。”
谢又安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谢又安摇摇头,沉默着把梦言放到床上,帮她摆平手脚,拉了锦被盖上。
梦言好奇了:“你不想做吗?”
谢又安顿了下才开口:“这毒一定能解。毒解之后,陛下还有此心意的话……”
梦言笑起来:“那你就祈盼着我这次不会死吧。”
夜间敬元白又来了一次,还是摇头叹气,没有找到配解的方子。梦言困乏,昏昏沉沉的,他们两个人聊了许久。
忽然有侍婢来报,说是成公主请谢又安走一趟。侍婢出去之后,谢又安和敬元白对视一眼。敬元白道:“深更半夜,必是有大事,你去一趟。言儿这里有我守着。”
谢又安道:“我去去就回。”
成公主白日跪了许久,腿骨受了寒气,疼得不能自已。谢又安见她时,她惨白着脸靠在床榻上,整个人阴沉可怖。
谢又安问:“公主深夜找我来,是有何事?”
成公主拿出个小香囊给她,谢又安皱眉:“这是何物?”
成公主道:“晁千儿死前,我曾在流华别院和她同住几日。这是她死前交给我的,说这东西解百毒,让我留着防身,或者救敬重之人。”
谢又安心头大惊。
成公主惨笑:“我当时只想她跟我到底是同病相怜,还念着我的。现在想,这是要我转交给陛下的解药吧。”
谢又安不再往下听,当即转身往祺祥宫中去。
成公主叫住她:“谢又安,带话给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妹妹走不远。”
谢又安点点头,说道:“皇宫有多寂冷你该知道,别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谢又安回到祺祥宫,见敬元白拿了帕子在给梦言擦汗,心跳加快地奔过去:“怎么了?”
“突然发热抽搐,到了频发阶段了,”敬元白鼻尖微动,“你拿了什么东西?”
谢又安把香囊递给他:“解药。”
☆、第六十一章
谢又安道:“解药。”
敬元白动作快得谢又安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空了。敬元白掏出一个白瓷瓶,拔开软木塞嗅了嗅,又倒出一点褐色的液体在掌心,用舌尖舔了些。
谢又安又换了一块儿方巾,转头问:“是解药吗?”
敬元白道:“是,但有两味药已经失效了。”
“好找吗?”
“等我十二个时辰。”
敬元白没有再废话,握着瓶子直接走了。
十二个时辰,就是明天夜晚。谢又安握着梦言的手,贴在自己额头,整个人埋下去。
言儿说得对,这皇宫实在是,吃人。
那能怎么办呢?她该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承受这些磨难痛苦。逃得掉吗?应该是可以的吧。日后国运昌盛,朝廷无动荡,就可以避免了吧。只是言儿她还是稚嫩,要人辅佐,要人保护。
日后,熬过这一劫,生死关头走过几遭了,她必定能强大起来。
只要熬过这一劫。
梦言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几次,看着谢又安笑:“喂,你真不要把我最后的机会吗?”
谢又安去堵她的嘴,食指压在她唇上:“别乱讲。已经找到解药了,差两味药,敬元白去找了。”
“那就好了,敬元白神通广大,两味药肯定难不倒他。”
谢又安拿水给她润嗓子:“所以你要等他来,好好地吃了药,赶快好起来。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让人伤害你。”
梦言笑得很舒心:“大金毛。”
谢又安其实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蹭了蹭她的手背:“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藏在谢府。等你好了,你自己去找,好吗?”
梦言叹口气:“不行啦,眼神不好使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作弊。”
梦言眨眨眼:“你不怕我到好了就反悔了吗?”
“我整颗心都放在这里了,不怕你反悔,我再说一次便是了。”
“砍你的头。”
谢又安抱着她:“给你给你,要脑袋还是要什么,都给你。”
梦言抬手想推开她,用不上力气,只搭在她胸前:“我要你的人,给我。”
梦言循着她的肌肤,双唇点在她身上,一路往下颌走。谢又安的喘息变得粗重,压住她的手,略微往后撤身子:“言儿……”
梦言看她:“不给?”
谢又安怔忪片刻,叹口气,自问这时在推就什么呢?两厢情愿的事情,干嘛还不肯呢?言儿她这样看着我,倒像是我胆怯退缩了!
大不敬的罪从坦白心迹开始就犯下了,也不怕再多这一项。
谢又安打定主意,就迎了上去,手从梦言衣襟伸了出去,捉住她的唇狠狠吻下。再起身时两人都是喘息,拉出一条银丝,谢又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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