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看监控了?”说话间,瓜子壳准确无误地飞进了桌上透明的烟灰缸里。
“啊啊啊!老板娘!这是我才洗干净准备放在卡座的啊!”反应过来的阮清子抱头尖叫,大声指责着每次来店里似乎都只会添乱的老板娘,一脸悲痛。
沈岑嘿嘿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喧哗声。
“客人,我们小店现在还没有营业,您暂时不能进来,谢谢合作,哎,客人,哎,您现在不能进去……”小贝的声音由远及近,沈岑抬头,就看见随着小贝一起进来的那个身影。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干脆低头,接着嗑瓜子。
阮清子终于有了点“在老板娘面前要好好挣表现”的自觉,从吧台里走出去,也伸手拦住了还在朝着里面走来的男子,“先生,小店还没营业,时间是下午六点,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在六点钟之后过来。”
“坑哒”,是男子脚步停顿的声音。他锃亮的皮鞋,踩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来的声音。“我来找沈岑。”这是他从进门一来的第一句话,让一前一后拦人的小贝和阮清子都愣住了。
而不远处坐在吧台跟前的女子,在听见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背脊僵直了。手里的瓜子儿,都忘记放进嘴里,沈岑没有抬头,声音比往常还要低沉几分,“清子,小贝,把人给我轰出去!”她说完这话,已经转身。
前一刻还在怔忪里的两人,得了指令,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乖乖地按照沈岑的意思去做了。
“先生,请您……”阮清子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被人给推开了,男子大步流星朝着吧台走去,边走边道:“ 沈岑,见了老朋友,不聊两句?”
这话,让吧台后面的女人冷笑一声,“顾少说什么玩笑话,我不过是开小店的小贩,哪能跟顾少是老朋友?想来是认错人了吧?”她状似很平静开口,只是那双放在膝头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
在场的小贝和阮清子相视一眼,从门口退了出去,场地里只剩下顾长青和沈岑了。
面对沈岑的刻薄的话,顾长青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走到吧台边坐了下来,“虽然这里还没营业,但能来一杯白水吧?走了很久的路,很累也很渴了。”飘了这八年,回到故乡,觉得很累了。
这话像是触及了沈岑的心事一样,让她的肩头微微颤抖。当初为什么填报志愿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金融系?还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因为这是从前他的梦想,而她的梦想是希望自己更他走在同一条路上,奢望着终究有一天还会再遇的。不过,谁也没想到,她遇见的是另外一个人,来照顾她的余生。
“既然觉得累了就留在你应该在的地方,回来还做什么呢?”她终于转身,隔着短短的距离,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八年的男人。已经褪去了从前的青涩和稚嫩,变得成熟而更加内敛的人。“给你,冰水。”
顾长青笑着接过,道了声谢。只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只拿着杯子的手指上的戒指时,瞳孔急剧瑟缩了一下,似乎在这一刻,心脏也像是被外来的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
沈岑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她微微一笑,用左手旋转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对了,你应该知道我结婚了吧?我记得前面我有给你的邮箱发邮件,不过似乎,那个邮箱是废弃的,我们给你的邮件都没有回复呢。”她语气随和,仿佛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自己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而已。
那个邮箱是当初顾长青到了美国后,给他们报平安的邮箱。他当年走得那么决绝,甚至连电话号码都不愿告知,大有要很他们这群人决裂的意思。可是这八年里,四个人像是已经达成了默契一样,身边发生的不论大事小事,都习惯写一封邮件,顺手发给在高二那年就没有任何回复的邮箱里。八年来,一直如此。
“哦,我知道。”顾长青从记忆里挣扎出来,两年前看见那封邮件的时候,他将显示屏给砸碎了。眼下,他有点想要将那枚戒指扔掉。
听见他的回答,沈岑轻笑一声,“呵,原来你看见了啊!”她没有指责他为什么看见了却没有任何回音,从手边那了一支烟,点燃,猩红烟头在一团白雾中若隐若现,“那就好。”
“恩?”
“那我就不愧疚了啊,结婚的时候我还在跟我们家老徐说,感觉是辜负了少年的誓言啊。”以前她总嚷嚷着长大后要嫁给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没有你的允许下就轻易嫁给了别人,如此看来,你是默认了,那我就松了一口气了。”沈岑笑了笑,她只是将那只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自己手指间,任由烟雾笼罩了两人。
顾长青西装下包裹着的肌理现在笨绷得紧紧的,他极力压制着沸腾的情绪,“他对你好吗?”
沈岑扬眉,“不好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不过,老徐不让我抽烟,可能就这一点不太好吧?”她嬉笑着说,能够把自己宠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应该是很好的吧?想到过去被老徐照顾的这六年里,沈岑嘴角露出了微笑,“能给我一个安定的家,为了我远离故乡,顺我心愿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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