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被染了一半颜色的纸,一半色彩斑斓,另一半却是洁白如初,保持着微妙的界限。
他有些不舍得破坏的,可是又有的时候想要疯狂地侵入到她的世界里。
“哥哥……”纪雁时见他还不动,只能再次小声唤他一声。
“真不想试?”白子湛问她,眼底有笑意,好像在开玩笑。
但是纪雁时还是红了脸,“我们才17岁……”
17岁也就是半大的孩子,哪里能进行这种事情啊。
“还有一年就18岁了。”白子湛还是停了手,始终不想强迫她,只是将她搂紧,让她能听到他胸腔里跳动的声音,“雁雁,我说句孟浪的话,从我那时候……暑假,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非你不可。”
“雁雁,我想上你,很久了。”
他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却是让纪雁时瞬间觉得自己五雷轰顶。
全部血液好像都要涌到耳朵处,他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放大,放大到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她一把推开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跌跌撞撞地就要上楼。
白子湛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并没有后悔说出那句话,他是忍很久了,但是每次想付诸行动的时候,还是败下阵来。
纪雁时的目光太澄澈了,简直是将她最纯净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让你根本不忍心去破坏。
她不在了,这喜剧自己看着也没什么意思,白子湛关了电视,上二楼琴房开始弹琴。
纪雁时回了房间之后也不敢出来,她压根没想到白子湛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岂止是孟浪,简直是耍流氓啊。
他这样让她以后怎样面对他?
还是他特地这样说的?
纪雁时想不明白,只能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多想。
歇了一会儿却是听到琴房传来音乐,纪雁时侧耳去听,听到他好像在弹着《生如夏花》,调子悠扬,让纪雁时听得入了神。
可是她不敢出去再和他见面了,听着他的曲子模模糊糊地陷入了睡眠。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白子湛才敲她的门让她出来吃饭。
纪雁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懒洋洋地不想起床,“我待会儿再吃。”
白子湛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
纪雁时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梳好自己的头发,又穿上了裤袜才穿着拖鞋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白子湛在墙边站着,吓了她一跳,“哥哥你怎么在?”
“等你啊,怕你不理会我了。”他低头看到她脚上穿了裤袜,眸光有些沉,倒是没有多说话。
看来小泪痣是真的怕了他了。
其实这样也好,白子湛心不在焉地想,起码,能让他克制一点儿。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中午吃的是饺子,还有青菜,比较清淡。
过年其实街上都比较冷清,两人沉默地吃着,吃着吃着白子湛突然停下了筷子,看向窗外,对纪雁时说道:“雁雁,你看看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纪雁时也是惊讶,“居然下雪了?”
涧川并不是每年都下雪,除却今年。
也是让纪雁时惊奇了。
“走,我们去看看。”白子湛起来,似乎来了点兴致。
纪雁时跟着他一起出门,看到雪纷纷扬扬地洒了下来,铺了满地。
邻居也有人,也打开了门看雪,喧嚣声逐渐传来,让这个冷清的年好像好了不少。
纪雁时伸手去接那些白雪,眼睛于一瞬明亮,白子湛在一旁看着她,也没有打扰,唇边笑意温暖。
“真的下雪了,我天今年很特别啊。”纪雁时说道。
“嗯,是很特别。”白子湛在旁边接口道。
“也不知道这雪能下多大,如果能堆雪球就好了。”纪雁时说道。
“估计不会很大……”白子湛说着就接到了郑南渊的电话,郑南渊传来的声音分明也很兴奋,“阿湛下雪了你看到没有?”
“嗯,看到了。”白子湛点头,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目光却是落在纪雁时身上。
“晚上江边有烟花,要不出来耍下吧?我们去吃烧烤,再去江边玩儿。”郑南渊说道。
“我问问雁雁要不要出来。”白子湛示意他稍等,然后将这件事告诉纪雁时,“要不要出去?”
“可以啊。”纪雁时答道,并没有多想。
“那行,我回复他了。”白子湛点头,又对郑南渊说了几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涧川的新年年味不算太重,许多人都回了故乡过年,零星的本地人走亲戚,也有人去了国外过年。
不过,烧烤这种东西,还是去哪里都能找到的。
约了郑南渊他们6点30,解放路附近等。
经过解放路的时候会看到她妈妈的店,不过现在是呈关闭的状态了。
说起来,白子湛还没有去过她妈妈的店,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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