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韩……韩全……”
“性别?”
“男。”
“年龄?”
……
警察署的一号审讯室里,一如既往,但今天里面却难得迎来了一位新客人。
而在隔壁的二号审讯室里,则坐着一位西装革履、应该坐在办公室,或出入高级场所的年轻男子。
“名字?”
“李择秀。”
“性别?”
“男。”
“年龄?”
……
“警官,审出什么没有?”
而就在二号审讯室的单面透视玻璃——也就是双向镜的外面,一名看起来至少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色阴郁地站在那儿,他穿着有些旧式、但仍然打理的整洁如新的名贵手工黑西装,珀金的领带夹上刻着名家设计的私人签名:洪挺秀,领口酒红色的折巾已经重新由随身的秘书室长恭敬地取下重折,可他本应该一尘不染的犀牛皮皮鞋上,此时却又沾了灰渍。
但他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有关形象的小细节,此时他身板挺直,但眉头却紧锁着,鬓角露出一丝丝的白发,脸色红润,说话还带着一贯的上位者语气。
“审出什么没有?”他虽然是对着一旁大腹便便的警察署副署长说话,但却没有将视线偏移双向镜另一边坐着的那个人身上半分。
他的眼里满含怒意,因为里面的那个人,曾经也是他所信任的秘书,所以那个人才会成为他两个儿子的贴身秘书。
可现在,那个人却在想着怎么杀了自己的儿子!
一般有涉及大人物身上的案件,都是由这位笑脸迎人的圆滑副署长出面接待,而署长一般则不会露面半分。
“洪会长,嫌疑人刚刚才被压到署里,我们才刚开始……”这位副署长面色尴尬,他的腰不由得低了洪父一格。
即使经常和这些每年都为国家交巨额税款的富人们交往,已经练出经验了,但是遇到海神集团会长这样的大财阀,他仍然有些力不从心。
“那就是什么都没查到咯?!”洪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他皱着的眉头愈发折了起来。
海神集团每年都要为好几个国会议员提供不菲的政治投资,甚至这几年还参与了检察官署、税务师等数个机构的“大企业赞助会”。
说直白点儿,那就是即使是首尔直辖市的市长来了,洪父也能与他谈笑自若,甚至是不落下风!
如今自己小儿子遭到暗杀——即使是还没开始的暗杀——洪父庆幸的同时却也愤怒着,而现在警察署直到现在还没查出一点半点儿——
洪会长此时的心情可见得不怎么明朗。
“啊,啊……啊,对了,有,有查到。”副署长手心冒汗,眼睛飘转间,想起了一些线索,“有查到,洪会长。”
“请跟我来,在第一审讯室,另一个嫌疑人那里。”
副署长想起了审讯那个叫韩全的嫌疑人的那个属下,眼里的自信又回来了。
他殷切地作出“请跟我来”的手势,带头离开了第二审讯室的门。
洪会长脸上的冰霜才有片刻消散。
同时,在第一审讯室,双面镜的一头,只放着一盏白炽台灯与一张长方形的焊死的铁桌。
而铁桌的两头,坐着两个同样强壮、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人。
他们中一个拷着手铐,脑袋垂下,奄奄的,但是表情愈发不安;一个穿着常服,脸上的表情不耐,双手紧握放在翘起二郎腿的大腿上,大拇指摩擦着。
“韩全?”那个穿着常服的男人终于放下了翘起来的二郎腿,他懒洋洋地直了直身子,拿起桌面上的资料念到:“有妻有儿,工作、收入稳定——哇啊——这样你还干违法的事?”
……
“李警官,出来一下。”副署长进来后看了一下,便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按钮对着话筒吩咐道。
可那个被称作李警官的男人却只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这个声音是哪个长官的。
他做了一个“哦”的口形,但却没有发出声音,看起来是想出了声音是谁的了。
“副署长nim,我在办事呢,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在外面跟我说就好了。”李警官又翻了一页资料,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但是语气却平白让人听出了不在意。
副署长立时就怒瞪了一下眼睛,吸了一口气,牙关咬。
他咬着牙,憋回去了一个怒气丛生的“你”字。
副署长闭着眼呼出了一口沉重的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道:“查出什么了?”
虽然富态的脸上恢复到一开始的表情,但是语气明显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明朗了。
“诶——”李警官轻咳了一声,将手里还是最原始的警讯资料重合放下,眼睛开始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嫌疑人,他的背靠到椅背上,是为了让自己处在最自信的状态。
“韩全,家庭背景清白,工作收入稳定,手上虎口处布着偏土色的老茧,要么,就是以前烧过陶瓷之类的——当然,看你现在的情境,恐怕是搬过砖之类的;要么,就是做过劳役……”
他指了指韩全的手
韩国监狱中的劳役犯有过一种劳役,是挖土开道——由于是劳役犯,所以有时工具不够,需要用手搬大的土块。
韩全始终低垂着的眸子晃动了一下,不由得偏向了一边。
李警官眉头一挑,唇角勾了起来,道:“看来我说对了,是第二种——劳役呢。”
“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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