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牵着张优的手,感觉到有点冷,虽然时间已经是2000年的6月了,天上的太阳白花花的,晃得人睁眼都有点艰难,夏日的天就是这么奇怪,造物主仿佛有意在考验人的耐性,夏日的午后人是慵懒的,慵懒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有点吝啬,树上的蝉声叫得格外的欢,张优的脸红红的,额头上都是汗,手心有点凉,站在“一钱寺”旁的池塘边,看着池塘里的倒影,张优朝水里投了个石子,欣赏着石子激起的涟漪,荡开的涟漪幻化了一幅奇异的画面,水中的两个人的倒影被拉长着、扭曲着,格外的有趣,看着水里的倒影,张优很是痴迷。寺里的钟声是那么厚重、洪亮,就像敲在我的后脑勺、敲在我的心脏上面,加速了我的心跳,握着张优的手越来越紧,张优感觉有点奇怪,抬头打量了我一眼:
“戈,怎么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我喜欢听优说话,优的话语总是不急不躁,安静温柔,虽非甜言蜜语但却让人感觉轻松。
“看那夕阳是多么的漂亮”,透过寺前的檐廊,天上的夕阳映衬的云彩绚烂多姿。
张优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
“好美啊,”张优感叹着。
“冬雪夏风秋看月,闲步庭前赏落花。韶华不待白发郎,莫凭辣手摧残枝。”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若有所思。
优靠着我的肩膀,若小鸟依人状。抚摸着优的头发,我感到内心是多么的踏实。优毕业于北方的一所高校,学的是法科。毕业后,在美国哥哥家待了一段时间,终因莫种原因回到了国内,既然这是优的秘密,我不愿意去撩拨优的往事,现在是美丽的,这就够了。
“戈,你愿意为我留在上海吗?”优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着一种迷离的情感。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时空仿佛凝滞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来得有点突然,对生活一直随意的我,未来的人生是不属于我能掌控的范畴的。
优并不期待我的答案,闻着优的头发散发出的令人痴迷的香味,人生也不再值得我去思索。
夏季的天黑得很慢,寺前已不再那么热闹,做生意的小贩也开始收摊了,空落落的,没有了生气。
“一钱寺”香火很盛,关于“一钱寺”的由来,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宋朝建炎年间,黄河泛滥成灾,瘟疫肆虐,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大地饿殍遍野,朝廷的赈灾银子迟迟不见踪影,地方官衙推三阻四,不肯开仓赈济。有个叫南一的和尚,带领庙里的和尚在灾区布施赈济,广设大锅施粥赈济灾民,但灾民实在是太多了,每天能接受赈济的人也只能是一百人左右,看着饿死的灾民越来越多,南一和尚一天比一天消瘦。八十岁的南一和尚决定到江南化斋赈灾,祈禳天福。身披一袭袈裟,脚裹一足芒草编的草鞋便出发了,南一和尚化斋的钵子上书有“一钱”二字,这也是南一和尚化缘的规矩,“任尔多少,只取一钱”,风餐露宿了260天,南一和尚化了满满一袋子钱,背着满满的一袋子钱,南一和尚开始了回家的行程,回到庙里的南一袈裟和草鞋都已经破烂了,放下钱袋,南一和尚席地打坐,表情坦然安详,众弟子中胆子大的上前一探究竟,南一和尚已经坐化了,打开南一和尚的行囊,上面是一纸偈语:“南行八千,得钱八千,南一归真,法地天定”,行囊底下是四十锭金灿灿的大元宝,合成白银正好是八千两,说也奇怪,南一和尚归真的时候,本是傍晚时分,东边的天空却突然有了太阳,久久不落,当天夜里,庙里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这场大火来得很是突然,将庙里烧得个干干净净,第二天,众人清理的时候,并没有人受伤,但南一和尚的法体也没有找到,难以说清的是,黄河的灾情也渐渐平静了,瘟疫也渐渐地平息了。后来用于寺庙重建的银子正好是八千两,用砖八千块,,重建历时260天,便将寺名定位“一钱寺”,直到现在,现在寺里的规矩依然是只接受供奉一文钱,今天香客表示诚心,也只可供奉一块钱。寺庙建成后,黄河虽也泛滥了几次灾情,但本地却都相安无事,从此,人们都信奉南一和尚是神仙下凡救苦救难的,“一钱寺”的名声也便越来越响,越传越远。
对于这个传说已经无从考证,但“一钱寺”确实只接受香客一块钱,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个时代,还有着一元的操守,倒也是难得。
看着池子里的水,池子上面缭绕一层雾气,虽说是夏天,还是有点凉意的,明显的感觉优的手有点冷。
回到城里,我们找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这也是我们都喜欢来的地方,透过玻璃橱窗可以欣赏夜的黑。选择了一个偏向于角落的位置,这里没有过多的人的干扰,吃,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在这里我能享受着优的感觉,看着优抿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用小汤匙喝着汤,看着优的优雅的吃相,我有着一种极大地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也只有优才能给我。优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人面前都是这样,优也不喜欢交朋友,这一点我们是多么的相识,宁愿找一个角落孤单的做一天,也不愿意去找几个朋友去开个沙龙、瞎吹胡侃,我们都不会去跟别人争论什么,对也罢、错也罢、都是无意义的事,也许正因为我们是这么的相似,所以我们才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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