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美,“药的效果怎么样?”
江晗站在车站边怔住,目光在短短的一瞬间好像迷离起来,任由夏夜的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拿起手机,“效果不错,可以止住疼痛。”
“哦——你还是用了呀?”
“就一次,一次。”江晗从牙缝里回应着卡莲的揶揄。
“行行行,你们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如果还想要那种药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呦。”说着,也不顾电话另一头是什么反应,径自挂断了。
“嘟嘟嘟。。。。。。”听着手机里空洞的回响,江晗无力地靠在站牌上,仰着头,闭上眼睛。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脆弱,脆弱的可笑。
陈梦琪站在酒吧门外,有些惴惴不安。
面前,是充斥着未知的世界,是荆棘的乐园。身后,是世俗的道德lún_lǐ,千篇一律,索然无味。
“不会有事的,就去一会,一小会。。。。。。”涉世未深的少女这么安慰着自己,缓缓迈开了步伐。
和想象中大相庭径,酒吧里既没有赤身**的舞娘,也没有放肆摇摆的男男女女。一张近十米长的吧台摆在门边,调酒师正把玩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液体。后面的酒柜由大小不一的格子组成,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几百瓶酒,看上去有一种异样的几何美感。墙壁的最上面挂了一张人物画,陈梦琪不认识是谁,只知道是一个戴着圆礼帽的黑人。
酒吧另一头是一个十多平米的舞台,竖着几个话筒,不过此刻乐队好像停止了合奏,只剩下一个披着马甲的吉他手拨弄着琴弦,用断续断续的音符纾解着未名的惆怅。
“抱歉小姐。”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未成年人是不得进入酒吧的。”
一听到“未成年”三个字,陈大小姐的气焰就短了三分,但她还是强撑着挺起胸膛:“谁。。。。。。谁说我未成年了,我刚满十八岁好么。”
“不好意思,请出示你的证件。”
“啊?。。。。。。没带,谁来酒吧还带身份证啊。”陈梦琪装作一副老气秋横的样子。
“这。。。。。。。”服务员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服软了,“好吧,这边请。”
没办法,漂亮的女人总是拥有特权。
“强哥,好正点的妹子。”阴暗处,一个打着耳洞的男人说道。
“嗯。”他身旁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点头默许,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远方的佳人。
“咱要不要。。。。。。?”耳洞男试探性地问道,“看那样子,还是个雏,嘿嘿,哪方面都是。”
“别急,强扭的瓜不甜。”
陈梦琪低着娇俏的小脑袋,正咬着玉葱般手指苦苦思索,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无数道恶狼般的视线。
“小姐,请点单。”服务员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语气,略微焦躁的圆珠笔敲打着木质桌面。
“哦哦,抱歉。”刚刚还器宇轩昂的陈大小姐已经迷失在天书般的酒水单上,完全乱了阵脚。
“小李,给这位美女来一杯‘onth’。”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走了出来,冲服务员微微颔首。
“好的,强哥。”小李见到那男人,浑身都是一个激灵,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美女,第一次来这里吧?”男人拉过一把椅子,径自坐在陈梦琪身边。
“呃呃。。。。。。是,呃呃,不是。”陈梦琪徒劳地狡辩道,不知为何,从一踏入这个酒吧开始,平日里镇定自若的青阳中学学生会长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女人。
“呵呵。”那双幽暗的眼睛仿佛已看穿了谎言,向往自由的百灵鸟一味憧憬着笼子外面的世界,却往往忘记了盘踞在下面方的馋猫。男人没有过多纠缠于这个问题,转头看向舞台,“美女你很有眼光,这个酒吧有着青阳市最正宗的blues音乐,最优秀的调酒师。唉,可惜了,这么有品位的一个地方,却坐落在这种城乡结合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又好像是突然意识到女性的在场,连忙收了回去,“抱歉。”
“没事。”陈梦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成熟稳重的男人总是对少女有着难以估量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男孩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想借此博得女性的青睐。可是他们不知道,真正成熟的芬芳,都是名为阅历的佳酿浇灌出来的。矫揉造作,反而拙劣得令人厌烦。
不知为何,陈梦琪对眼前的男人渐渐解除了警惕,在陌生的环境中,人往往会更需要依凭。男人的适时出现,还有那风度翩翩的言谈,无形间消弭了两人的距离。
就在两人好像找不到话题的时时,服务员端着一杯轻快的粉红色走了上来。
“您的onth,请慢用。”
“。。。。。。什么?”陈大小姐的听力好像也随着智商退化了。
“onth,激情海岸。”男人自觉担当起酒吧顾问的责任,微笑着解释道,“用金酒,朗姆酒,伏特加和甜酒调制的,再配上水果汁,向来是女生的最爱,尝尝吧。”
陈梦琪咽了一口唾沫,红唇微微颤抖,亲吻着善恶树上的果实,感受着甜蜜伴随着辛辣,缓缓滑过喉头。
“这就是酒吗?”触犯禁忌的快感促使她又尝了一口。酒吧,美酒,独自一人,欣赏着音乐,佳人渐渐陶醉在自由的虚妄中。。。。。。
身后,悠扬的乐声响起,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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