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又发了一条微信来催唐嘉宁,提醒她穿正式一些。
于是她赶急赶忙地准备洗个澡化个妆赶紧出门,想着这会儿的路上肯定堵,再磨叽就来不及了。
这才刚脱了衣服打开淋浴,水还没放热呢,门铃响了。
唐嘉宁裹了个大浴袍就要匆匆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她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略带潮红的脸,高高盘起的头发,还有有几缕散落在修长的脖颈上,深v的浴袍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她拢了拢宽大的领子,想着,这门外肯定是时东落什么东西了回来拿,她就这样一副有花堪折、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而且,再想到刚才情动时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便慌忙地扯起浴袍的带子,决定还是换上正经衣服。
此时,门外的人好像等不及了似的,死命按着门铃,不断催促,而浴袍的带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系了那么紧,好死不死的解不开来。她只得愤愤地放弃,两只手捏着领子便往门口跑去。
她将身子掩在门后,开门的时候只打算露个头。
可门刚开了个缝,唐嘉宁就愣住了。
竟然是沈纪行。
他低着头站在门外,门开的一刹那,他半抬着头,目光顺着额头直直地打过来,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这样妖冶又凌厉的样子,让屋里的唐嘉宁有一瞬间的有一些恍惚,这厮这来寻仇的么?
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将门摔上。但沈纪行好像猜到了她会这样做一样,早有预判。在她有了摔门的趋势时,就一把抵住,顺势从半掩的门缝里挤了进来。
“你想干嘛?”唐嘉宁有些气急。
沈纪行也不急着回答,从头到脚地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停在了胸前□□的肌肤上。那儿挂着时东刚给她戴上的项链,小钻还闪着光,看在沈纪行的眼里,只觉得分外刺眼。
唐嘉宁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没好气地将领子扯了扯,包的严严实实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纪行!”
以前她只有在快要生气的时候才连名带姓的喊他。每次他只要听到她这样喊他,就会条件反射地跑过去哄她,像是一条训练出色的狗一样。
“你跟时东在一起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是陈述的,不是疑问。
她撇开脸,没有做声。虽然她知道自己跟时东在一起这事儿压根没有一点问题,可在沈纪行的面前,她就是莫名的有点心虚。
“呵,真不幸,没想到他的时间这么短。”他说话时,一脸的讽刺与鄙夷。
唐嘉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阵火燎,于是恼怒地拉开门就把他往外推。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刚拉开的门就被他一把拍了回去,然后他立刻反客为主,钳制住了那只撵他的手。
他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那条链子上,底下的小钻已经掩在了浴袍里。
他将另一只手伸到她脖子上,两指夹起那条链子,想要把它揪出来,却被她异常坚决地制止了。
“他送你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才能压着自己一腔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出口的,只下意识地又加大了扯着那条链子的力道。
唐嘉宁也不肯作罢,用上两只手跟他较量着,拼命护着脖子上那细细的一条。
没过一会儿,白皙细腻的玉颈上就勒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特别显眼。
“你就这么宝贝?”
他把目光转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有点泛红,然后突然手腕一抖,硬生生地把链子给扯断了。
丝丝的血迹从皮肤的表层渗出来,那道红色的印子一下子变得鲜艳起来。
沈纪行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厉。他一扬手,便听得极其细小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他手上的链子就不见了。
唐嘉宁顿时怒火中烧,两只眼睛喷着火一般地望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有病!”便转身去找寻。
她还没跨出脚,又被沈纪行一把拽了回来,整个人落到了他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肩膀,目光逡巡在那条血印和胸前的大片春光间。她看到了他喉结细微地滑动,眼神变得深幽起来,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使出浑身的劲将他推开。
“你到底想怎样?!”唐嘉宁愤怒又无奈,精致美丽的脸皱成一团,声音带着一丝丝哭腔。“我就想忘记你,去过正常的生活,不行吗?”
沈纪行默不作声。
许是男人那可恶的占有欲吧,他想。她可以不在他身边,但他却无法忍受她在任何其他男人身边。
过了很久,好像经历了一番艰难地挣扎一般,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仿佛一下子变得虚弱起来。
“离开他,回我身边。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能放下的,我也都能放下。”
唐嘉宁没有细细考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急匆匆的想堵回去。
“呵呵,放下?放下什么,放下你所处的大片森林,还是放下你身边流水的女明星?!”
听完,那张虚弱灰败的脸瞬间又寒冰四起。“怎么,嫌我脏?”他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呵呵,你以为他时东就很干净?”
他伸手捏起她脸上薄薄的一层肉,松开,再反复摩挲,像是把玩一个人偶一样。
“小乖,我想你并没有看明白现在的形势,这叫先礼后兵。我住的地址你有,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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