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怀有孕?你是说我有了宝宝?”小羽丝毫不理睬他的闪躲,咄咄逼人地追问他。
“是、是你,”于润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细声说道,“你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我,”小羽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满心的欢喜更是溢于言表,“我要做妈妈了?我要做妈妈了!”
听着小羽大声的欢叫,于润之心头也是热情洋溢。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笑望那欢喜得手舞足蹈,满脸喜庆却又有些难以置信的小羽,不再多说一句话。
“那,那我这几时都没好好吃过什么,会不会饿着宝宝?”乐过了头的小羽忽然想起之前自己没吃什么,不由地又紧张起来。“既然你早就知道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劝你吃,你又不吃,再说稳婆说你这样是正常的,”于润之好心劝慰道,“稳婆说只要今后多吃些补品,孩子会很健康的。”
“那,那,”小羽长舒一口气,继而摸着平平的腹部,吞吞吐吐地问:“能不能要厨子再做点吃的?”小羽本想说做点好东西,可她知道,凡是好东西都很贵,她一纹没有哪好意思提过分的要求。
见她患得患失的模样,于润之舒心地笑了。“我会叫厨子多做些补品,只不过今后可就……”说着说着,于润之缓缓地低下了头,嘴角的笑意渐渐没了。
小羽明白,于润之指的是银子。于润之不会向她索钱,但他倘若抗旨而去,从此后二人居无定所,亡命天涯,不仅没得补品吃,恐怕连孩子都生养不起。她要留住这孩子,因为,孩子身上流淌的是她和冷昔的血,她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若干年后,当冷昔寻到她们母子时,会为她们的孩子而骄傲。
“我随你去!”小羽深吸一口气,朗声答道。“如果他要找我,一定能找得到!”
一听这话,于润之一脸惊诧地抬起了头,眉眼间的不可置信促使小羽将同样的话又说了一次。这一次,于润之听得清清楚楚,脸上慢慢绽开了笑容。他心中暗暗庆幸,这次总算赌对了,小羽的死穴正是她腹中的孩儿。
自打知道自己怀上了冷昔的孩子,小羽开始格外留意自己的饮食起居。从平阳到上京,快马七日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月。起初,马车一开动,小羽就会吐个淅沥哗啦,没办法,于润之只好遣人先行去户部报到,自己随着小羽慢慢地往前晃。
到达上京后,二人在前行家仆置办的宅院里落了脚。宅子不在内城之中,自然也少了许多繁华,可小羽倒是很乐意。在她看来,离皇城越远越好,而且周围安静清爽的空气对腹中宝宝的成长与发育最是有利。故此,来到上京月余,小羽都未曾涉足市集。并非于润之不愿带她出去,相反的,于润之虽然刚刚接手户部,事务十分繁重,但也曾多次提议带她进城逛逛,却被小羽已养生为由全部推辞了。素爱热闹的小羽如今竟这般乖巧低调,跟于润之的习惯倒是不谋而合,他也乐得其中,不再开口要小羽进城,以免多生事端。
三个月后,上京城悄悄步入冬天。细细算来,小羽腹中的孩儿也有五、六个月大了。如今的小羽虽非大腹便便,肚子也算小有规模的。
怀了孩儿的人大多贪睡,特别是冬雪纷飞之际,更是喜欢窝在被窝里不出来。这四个月来,小羽每日跟宅子里的大婶们学做童衣童鞋,累了便在宅子里四下逛逛、看看闲书、听听闲话,无聊时也逗逗珠儿耍嘴取乐,再加上于润之对她远胜司空亦然,不仅宠护有加,万事只要她想的,不论合理与否都会尽力办到,这小日子过得倒也是逍遥自在。
只是,有些事搁在她心里,无人之时细细想来却也有些难受。
于润之待她虽好,却终究是异姓的未婚男子。自己这样赖在这里,对他的声誉终究不妥。此其一。
其二,白君涵虽从未寻她,但有关他的事情,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据说,他那订婚的妻子丁香儿是个绝色美人,父兄又是朝中重臣。如今因先帝丧期未尽不宜婚娶,可市井上流言他半年内连纳六妃,却拒不完婚,惹来丁家诸多不满。丁家是开国功臣,势力庞大,再加她曾与丁卫坤有过一面之缘,自以为他一身儒雅却能统帅三军,绝非寻常之人。白君涵称帝不过半载就同丁家兴起间隙,实在让人担忧。
最后,也是她最为悬心的,那便是冷昔的下落。这四个月来,她曾托于润之四下打听冷昔的下落,从未有过半点消息。冷昔功力有所减退,她早有察觉,只是这御心诀和天方诀都在他手上,依他当初十多年便能练就如此内力来算,就算冷昔功力尽失,只要能躲开仇家,全心修习,十年后功力必较往日大有精进。
道理虽然小羽想得很明白,也知道只有自己过得安稳了,冷昔才会放心习武,可相思之愁却是怎么也难以挥去。小羽渴望腹中孩儿能快快成长,要知道,她已将所有寄托全放在她腹中的那块血肉之上。
想到这儿,小羽咬牙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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