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可以免受这种痛苦的。可惜,任江华在自己15岁的生日舞会後,望著醉熏熏的自己,终於一逞shòu_yù。
任妲坐在客厅里,等蓉姨上门来接自己去医院。
等了好几个小时了,总算是姗姗来迟。
任江华两父子都不在,蓉姨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些,不过表面还是维持著客气。
她清了清嗓子,先吸引任妲的注意,尔後一面诚恳,“我来了,准备好了吧?”
“是,还有什麽好准备的,躺下再起来,不过一会儿的事。”她是读制药的,医学上的知识知道得也不少。
蓉姨面上闪过那麽一刹厌恶的表情,然後就说:“那麽我们动身吧。”
到底是谁要厌恶谁?明明自己百般算计的嘴脸更加丑陋,偏偏还要带上一副圣洁的面具。
蓉姨开著车,任妲坐在隔壁。
“任妲,你年纪还少,不应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任妲,我是个老古董,不过有些话可是永远不会过时,现在的男人大多都还是在意那一层薄膜。”
“任妲……”
任你妈大头!听著她不断的絮念,任妲更觉烦心,若不是两天来被任家两父子折磨得她如此疲惫,她肯定跟她好好玩下去。但她现在真的没力气去搭理这个虚伪的疯婆娘。
可惜她还是不肯放过她,抓住一切机会讥讽她。
“任妲,怎麽你总是这麽累?昨晚是不是玩得太疯了?不会是还嗑药了吧?”蓉姨一脸的吃惊担忧。
“蓉姨,我说你还挺会装蒜的,奥斯卡都能拿了。”任妲冷笑,但一眼没看她,想都能想到此刻蓉姨那怨毒的眼神。
她抽出g烟,m不到火机,便伸手要拿车上的点火器,“借个火来。”
蓉姨一手抽掉她口里的烟,“别在车上抽烟,我不想吸二手烟。”
“我会开窗。”她又抽出一g,点上,便懒懒地打开车窗,把白烟吐出外面。
蓉姨厌烦地说:“你总该想想别人。”
“是,我又怎麽象你,全心全意只为我爸著想,大方到连那种事情都可以无所谓。”
蓉姨脸上一阵苍白,却又无法反驳。
任妲知道她是切齿地怨恨著自己的。那种恨不同於其他的恨,它起源於自己最爱的男人,却又不得不为著爱他,由著这种怨恨不断深化折磨,直至覆灭自己,多麽可怜的女人。
但任妲没有办法同情她,她是自愿的。自己这个被迫的,连同情自己都来不及,只能苟且偷生。
到了医院,一切都交给蓉姨打理。
坐在长椅上等侯时,任妲遇见了允伯衍,他混身上下被白纱布裹得象木乃伊。
“是谁伤得你这样重?”任妲颇为关切,却早忘了那晚,他为了保护自己挺身而出的事迹。
允伯衍心里不免有点失落,却还是客气地笑笑说:“没事没事,”却对任妲出现在医院里比较担忧,不会有人没事无聊走来医院闲逛。
他问:“任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啊?”任妲勾勾嘴角,“我是来做人流的,”她习惯x地调戏他。
允伯衍大睁双眼,又怕自己反应过敏伤害了任妲,故作镇静,“我听说这种手术,对身子不好。”
“不好又如何,不然你来做孩子的爹?”
本是玩笑,没想到允伯衍却十分认真,支支吾吾的,“嗯,孩子其实挺可爱的,我也很喜欢孩子,只是……只怕你会嫌弃我……”一句话说了大半天。
任妲噗哧一笑,“你不会是当真吧?”
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堕胎,允伯衍松口气,接著又为变相告白,尴尬得涨红了脸,十分可爱。
这时蓉姨处理好了所有手续,走过来,因为允伯衍长得非常斯文帅气,不带一丝负面气息,便多打量了他几眼。又扭头对任妲说:“手续办理好了,你换好鞋就进手术室吧。”
允伯衍听到手术两字,刚回落的心又悬起来,他急急拉住任妲的手,想多问两句。
任妲却匆匆抱住他的头,啵了一下,嬉皮笑脸地安抚,“乖,没事没事,”示意他别多问。
在她眼中,他总象是孩子一样,抱著玩乐的态度。对深爱她的那颗心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淡漠。
任妲一头进了手术室,就剩下蓉姨和允伯衍两个逗留在外。
允伯衍还是放心不下,便走过去,有礼貌地问蓉姨,“阿姨,我可以问一下任小姐做的是什麽手术吗?”
蓉姨以为他又是一个和任妲有染的男人,不屑一顾地回答:“这不关你的事。”
谁知刚刚一副善良无邪的孩子模样的男人,瞬间眼眸一眨,面色y沈险戾下来,“我再问一次,她做的是什麽手术?”
这男人变脸之快,口气之尖刻,吓得蓉姨一怔,强压下莫名涌起的惊恐,明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子,阅历丰富的自己何至於这样犯傻?
避过他寒冷的目光,她才说:“修补手术,chù_nǚ膜修补手术。”
“为什麽做那种手术?”
“呵呵,”蓉姨干笑两声,“还不是为了讨好男人,她要嫁人了,那是对方的要求。”
允伯衍一听,急了,抓住蓉姨的手臂便问:“对象是谁?”
她见他焦躁不已,咧嘴耻笑,“可厉害了,法国杜兰德家族的独子,不是你这个寒酸小子能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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