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身子不舒服,头有点晕。蓉蓉你帮忙扶她进房间吧。”任江华抢在前面下达命令,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试图把刚才的不自在掩人耳目。
任妲媚眼儿上吊,不屑地望著走进屋子里的男人的背影,低低地嗤笑几声。
“是不是病了?”蓉姨伸出一只细皮嫩r的手,想要探探任妲额头的温度。
任妲瘪嘴,极其恶x她的虚伪举动,甩开她的手,“你才有病!”径直就想往屋内走去。
蓉姨却拽住她的胳膊,任妲说:“嗯?如何?”
“任妲,你平时还是注意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蓉姨淡淡地说。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蓉姨,你知,男人都贪求新鲜刺激,尤其是我爸这种旺盛的男人,一时激情是很难抵抗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给我闭嘴!”撕下面具,蓉姨总算是露出了嘴脸,她瞪视任妲,压低愤怒的声音说:“你还知不知廉耻?连继父也要勾引?再说我也是你半个继母,你就恩将仇报?”
“廉耻?”任妲讪笑,“你跟我说廉耻?到底是谁要整到我不知羞耻?又到底是谁才是真的不知廉耻?简直是世纪末最大的笑话。”
任妲挑唇继续说:“蓉姨,你跟任江华一起干了那麽多的不能见光的勾当,你难道没料到现在会造成这种局面? 从前我就多次向你求助,你不都是装作视而不见?怎麽?现在是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了是不是?我想啊,你为任江华干了那麽多的y事,到现在还嫁不了他,是不是心里发慌?”
任妲没忘记,这个女人,是任江华最大的帮凶,半个主谋!
可惜,当年天真如她,被蓉姨一副慈母的模样欺骗至脚尖,把她当妈妈一样,诉说所有的心事与猜疑。没想到自己就是一头给人宰了还替人家数钱的猪,屠宰之时心里还不忘歌颂人家的功德!
蓉姨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会愤怒,一会哀伤,一会傻笑,一会恐惧,象是j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她用尖刻的声调说:“任妲,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如果我跟你说,我是曾真心待你如象对梓轩,你肯定是认为我在厚著脸皮撒谎对不对?不过啊……”她说得絮絮,眼神有点迷乱,“有些事的本质,并非你光靠逻辑就能推断出来的,而有些人,更是出乎你意料之外,尤其是你那位熊义天……”
“你们快点进来,别站在外面了。”任江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蓉姨身子瑟缩了一下,面色刷地发白如墙僵直在原地。任江华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旁,搭上她的肩膀拍了两下,比往日温柔一万倍说:“来,蓉蓉,回房里去吧。”
於是她便机械x地摆动四肢,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屋子。
y影,一团盖一团,越拢越大。
29.
日子从混乱颠倒变得悠长平静,不过,其实是任妲自己习惯了这种不分黑白的生活。
麻木是件好事,至少让你不会疼痛。任妲此刻虽然还是虚脱无力, 但是一听到熊义天这个名字,心内的起伏其实已如山洪爆发似的让她烦躁。
到底,蓉姨刚刚想说什麽,说什麽?熊义天,熊义天……
她走进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药盒──那是任江华很久很久之前便养成的习惯,每天晚上,若是殿下他不需要她伺候时,就会赏赐她一颗安眠药。仅仅一颗,不会再多,因为他怕她用安眠药做坏事,例如毒他,又或者是自杀。呵呵,从前她真的想过用死亡的方式获得解脱,但是,现在她才舍不得。
她听见有人扭开了门把。高挑的身段,漂亮的五官。
这个家能在她房间出入自如的,除了父,不就是子。
任梓轩拿著一杯白开水,轻轻地踱步至她身边。
最近,父亲开始派虎子来监视她了麽?
她懂,他们不过怕她每天故意不吃那些安眠药,一颗一颗地藏起来,再一次过做大事。通常心里有鬼的人,想的事,比正常人细心周全得多,就象撒谎高手,他撒谎之前,必定会想好一整套的谎话,以备日後用谎圆谎。
任妲累极了,连嘴都不想再动,懒得理他。打开瓶盖,把药丸倒在手上,直接就拍进喉头,连水也懒得喝,咕噜一声,吃得驾轻就熟。她得好好睡,作战必须保留体力,才能维持良好的脑力。
“姐,你又那样吃药了,”他递给她那杯水,“还是喝口水吧。”
此时,楼下响起了啊-啊-的尖叫, 那是女人发狂的声音,砰砰的地板都感到震动,杯子,花瓶之类的东西跌落在地上发出了脆响。
任梓轩皱起眉头,却只是坐下来,与任妲两人都没有什麽话好说,这种气氛散出一种诡异的温。他们都太懂得在这家如何生存,太多话并没好处。
任妲躺下来,他走过去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
“今晚肯定有人被打惨了,真是报应。”她幸灾乐祸地笑,满意地合上眼睛。
“姐,你的心肠是变了化石了是不是?”
“你又何尝不是?任江华打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任梓轩不语。
任妲继续说:“其实你也不用自责。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简直是绝配,有种女人就是那样伟大,处处替她所爱的男人著想,对她越坏,她就觉得他越有能耐,反而愿意服侍他。女人都自以为自己有绑紧某个没心肠的男人的魅力。”
“姐,你十分看不起蓉姨?”
“呵,”任妲冷笑出声,“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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