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被迫归附于信王,自知魏忠贤不会轻易放过他,便派人写信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知魏忠贤,并着重强调自己是迫于无奈才归顺信王的,实际上自己还是魏忠贤的人。
魏忠贤经历了上次的风波,他已经不敢小瞧东林党和信王等人,见到此书信,心内着实好笑,想道:“叛变都已经叛变,还要脚踩两只船?好的很,咱家便教你看看脚踩两只船的后果。”
这一日,魏忠贤请人送信到骆思恭府上,信中如是说道:“骆大人的心思,咱家已经明白了,咱家不会怪罪于你,明日咱家微服出宫,请大人务必顾念旧情,到京城明月楼一聚。”
骆思恭看完书信,当即焚毁,心内十分清楚魏忠贤的意思,但是他心里却拿捏不定,想着如果明日不去赴宴,与魏忠贤之间的误会可就越积越深,明日爽约意味着彻底叛变与他为敌了;可是如果明日去赴宴,却又怕魏忠贤会谋害于他,这让他十分踌躇,两难之下,他最后决定明日赴宴,与魏忠贤好好谈判。
第二日午时,骆思恭便带了几个锦衣卫高手随他去明月楼见魏忠贤,此时,魏忠贤早已经命人埋伏好了,只要他骆思恭一入座,摔杯为号,魏忠贤的人便当场将他捉拿,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抓他,魏忠贤昨日连夜秘密觐见皇上,告发骆思恭的真实身份,皇上听闻大惊,下令明日随魏忠贤围剿骆思恭,革职查办,这时候除了明月楼里的这些乔装打扮的大内高手,明月楼外的街上也潜伏着几百个禁卫军,只要听到魏忠贤摔杯,便一声令下冲进明月楼,将那骆思恭拿下。
此时,骆思恭已经和随从走进明月楼了,他看见明月楼里与往日一般热闹,并没什么不一样,便放松警惕,浑然不知周围潜伏的危险。
等到骆思恭走到二楼约定的“天水阁”,他开门见到了魏忠贤,心内百感交集,连忙跪下说道:“公公别来无恙,我差点可就见不到公公了。”
“骆大人快坐下说话,你与咱家就像是一家人,不必拘礼。”魏忠贤说罢便将他扶起来。
“谢公公不杀之恩,在下实在是有愧于公公,今日公公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在下十分感激,公公放心,在下绝不会背叛公公,眼前虽然已经假意归附于信王,可是在下心里只忠于您啊,公公。”骆思恭真切地说道。
“骆大人对皇上忠心,咱家自然知道,可是骆大人既然已经归附于信王,又何必来找咱家?”说罢便高高举起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人见此讯号,纷纷行动起来,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二模样的人,从袖子里一把拔出匕首架在骆思恭脖子上,随从的锦衣卫见势不好,迅速反应过来想要搭救骆思恭,可是谁知又蹿出两名大内高手,硬生生地将他们挡住,锦衣卫的人见此情形,不由分说地便与那两名大内高手动手,一时之间难舍难分,不相上下,竟无人有机会能搭救骆思恭。
过了一会儿,埋伏在外的禁卫军听闻讯号,已经冲上二楼,明月楼内乱作一团,所有闲杂人等都慌张地择路而逃,掌柜见状也吓得昏了过去,一时之间,打斗声四起。
等到禁卫军首领汪守忠赶到天水阁内厅的时候,场面混乱不堪,他下令当场押解骆思恭入天牢,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已查明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乃贼人王安冒名顶替,朕特命魏公公捉拿此贼,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锦衣卫的人听到这这道圣旨,才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便都不敢再搭手相救,此时骆思恭已经被魏忠贤身边的一名叫汪直的太监控制住了,他一边还在奋力反抗,企图挣脱,一边嘴里骂道:“阉贼,黄口小儿,言而无信,我真是瞎了眼,竟相信了你这个狗贼!”
魏忠贤十分恼怒,下令道:“汪守忠,赶紧把他押进天牢,好生看管,别在这里污染咱家的耳朵!”
汪守忠回答道:“是,九千岁,属下这就带人将他押入天牢。”边说边命人将骆思恭带走。
骆思恭一边走一边还在骂:“阉贼,我定不饶你,你个言而无信的狗杂种,我就算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件事情,当天便在全京城传开了。
信王火急火燎地来墨府找墨印痕商量此事。
“墨先生!墨先生!大事不好了!这魏忠贤派人将那骆思恭抓起来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墨印痕已经得知骆思恭被抓的消息,也正为此事急的焦头烂额,见信王来了,便赶忙说道:”殿下莫慌,这魏忠贤既然要杀骆思恭灭口,那我便让不知斋先生将那份罪状书公之于众,不日便可将那阉贼一举扳倒!“
”既然如此,先生快快写信吧!“信王说道。
此时,流玥飞鸽传信,信中说道:少主事情不妙,不知斋先生说骆思恭所写的罪状书,刻意用词含糊,多处指证魏忠贤的关键地方含混不清,书中所写的事情,都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单凭这封罪状书,恐怕难以指证魏阉之罪!”
墨印痕看完之后,眼神失焦,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骆思恭,你好狠!”说毕,便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信王见状,大惊,连忙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顾云裳听闻便从房内赶来,见墨印痕昏厥在地,连忙命翠儿扶他起来,见信王在旁边,问道:“殿下,墨哥哥他怎么了?”
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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