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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他们倒像是想引什么东西出来。”洛影若有所思,“那个老爷子好像暗羽族的其中一位长者席书。”
“听我娘说,当时暗羽族大败,被逼到龙场,就是这席书护着颜渊离开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没死。”苏晴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是平常的蛊师也就罢了,偏偏是与自己家族有着血海深仇的逆贼。
细小的轰鸣伴随着震动的地面产生,菩提树的底部突然伸出了无数粗壮的树根,直接击向那些傀儡心脏的位置。由于强大的冲击力,数名傀儡被穿透胸膛之后直接翻倒在地。但是那些树根却不再上前,只在树桩内部盘旋,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时机。
席书见状很是满意,“再叫回来几个。”
黑衣人收到指令后立刻执行。
那些被击倒在地的傀儡挣扎了几下,又活生生的站了起来,继续拿着铁锨工作。
越挖越深,借着火光甚至可以看见盘在地底的树根,像流动的绿色血液,生生不息。
那些树根一次又一次地把靠近的傀儡击倒,但是下一波又立刻补了上去,于事无补。
“哼”席书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树根还在缓慢的蠕动着,并不急着反击。
只见其中一根卷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往上空一掷,另一根立刻灵活的补上了一击,碎石顺着受力方向打在了远处一名黑衣人身上,那人一阵闷哼倒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而这菩提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故技重施,那些人不少都挨了几下。
“哈哈哈!”树上竟传出了少女的声音,“你们这些反派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定眼望去,不知何时,那粗壮的树干上竟坐着一位身着红白相间类似道袍模样衣服的女子,赤着脚,朝席书得意地笑着。
“...”席书没有回答她。
眼见石块越来越少,但是挖掘工作一直在继续,女子依然是笑嘻嘻的状态,“自从答应那小和尚替他看家,总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有事没事就过来找茬,烦不烦?”那女子似乎是自言自语。
见没人同她说话,就哼哼唧唧自娱自乐起来。
“喂!臭老头,”女子挑眉看了看席书,“你以为我就这么点儿本事吗?”
席书不明所以,但还是命令继续,只是戒心提了几倍。
女子轻轻勾一勾手,寺院周围的树木像是发疯一样狂长,把寺庙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秋茄树的果实,随风密密麻麻的落在地上,似箭雨一般落下,扎在人身上。
保留意识的黑衣人立即拿出佩剑挡下,那些傀儡在没有收到命令的情况下,仍在不眠不休的工作,有时候身上的衣服被钉在地上,也只是靠蛮力扯破。
“哼,雕虫小技。”席书不屑的摇摇头。
女子思考了一会儿,“也对吼,这些东西是用来逗小和尚玩的,对于你们,应该来点儿更刺激的。”
女子借着树根的支撑,跳到了高处,边哼歌边在树干上画了什么东西,画完之后还很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才下来。
席书在寺院内严阵以待,躲在树上的五个人则可以清楚地看到,随着一阵嘶吼,无数躯体从巨大的桑树树干里破壳而出,身上的服饰是入殓时的寿服,几十个尸体,寻着活人的气息,逐渐向寺院汇拢,树上的几个人则是被屏蔽了一样,未被那些亡灵人发现。
原始社会早期,人类居住于树上,基于灵魂观念的考虑,先人认为人们在生之时既然栖息于树上,那么死去之后也同样会以“树”为“家”。于是就产生了树葬这一习俗,最常见的就是在成型的树干中间挖一个成人大小的凹槽,将尸体放进去之后再用原先的表皮封好。由于树木真正活着的只是表皮,随着时间推移,外部的伤痕会一点点复原,而尸体就像是长进了树木之中。
这些亡灵的走动,惊到了守在寺外的傀儡,两种死气沉沉的东西展开了殊死搏斗。
傀儡虽是肉身,却没有痛觉,更不会惧怕死亡,在武功上也远超这些平民百姓。奈何数量上有限,难免顾此失彼,让不少亡灵溜了进去。
寺院的大门被他们徒手撕开,像是破了一个口子,远处的亡灵像是回应一般,主攻这里,那些傀儡也越发吃力,时不时还会有秋茄树的果实从高处落下,封住他们的行动。
席书挑眉示意那些拿着黄符的人,那些人也很默契的将符贴在了周围的墙上,并用带有黄符的红绳围住,封住了亡灵的行动。
“既是死物,自然会惧怕这符咒。”席书明显早有准备,“你也困其中,等着受死吧。”
“流亚姐姐,他好坏啊!老是欺负你。”一个团子状的物体从菩提树顶落了下来,女子立刻控制藤蔓把她接住,放在自己旁边。
“你这个小丫头,从来不让我省心!”名叫流亚的女子责怪道,但语气甚是宠溺,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任谁也发不出脾气吧,“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欺负了,明明是我在□□这群不知好歹的人,懂吗?”
小姑娘钻进流亚怀里撒娇,“懂,懂!谁让姐姐这么厉害。”
“没想到还有一只,”席书冷哼一声,“不过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小姑娘从流亚怀里露出脑袋,朝席书笑了笑,“老头,你看上去很厉害嘛!”
一看就是个鬼灵精,猜不透她的想法,这倒和流亚的脾气很像。
只见那小姑娘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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