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那是第一次看到心性刚强,年轻时敢指着茂省都护鼻子骂娘的老爹,捂着脸蹲在墙角欲哭无泪。后来刘老爷子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了这幅情景就拿着书狠狠的敲了林奕泉一顿。后来竟也蹲下来对白县令好声安慰,倒是把白县令惊得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
其实当刘老爷子出来的时候白轩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那么一瞬间白轩觉得自己老爹应该变卖家产去买些真迹。。。
主要是刘老爷子在当代士子的心中地位太高,辈分太高,影响力也太高。地位高到几个国家的国君都派过特使带着语气恭谨的旨意,希望老人家屈尊去当当帝师,降贵的省喝喝茶;至于辈分,被誉为当代文宗的当代铭山书院的院长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施礼叫声先生;而影响力,老人家早年流出的几幅字画都被天下文人视为圣品,白轩现在还记得主持自己乡试的主考官就以自己早年曾与老爷子说过几句话为荣,显摆出来的时候是引的羡慕声一阵又一阵。
刘老爷子最令人尊重,也最令人熟知的是他渊如深海的学识修养,和沐若春风的育人手段。
他总是说:“我只是一个小壶,学不来以前圣人一口大缸装尽天下桃李,我只能装装几个小家伙,别让我丢脸就行。”但他教出来的几个“小家伙”真的是净为英才!但因为他们性子太像老爷子,锋芒太露,干了几件为百姓谋的大事,却遭诸君迫害。老爷子心灰意冷之下,就牵着青驴搭一箱书,提着几壶酒悠悠晃晃的就走上小路,最后一驴一箱,半身泥衣半壶酒的来到当年自己小弟子施行学识的临海城,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而他弟子们因为做的几件大事,让各国君王们用尽了浑身解数来堵住了天下悠游众生之口。让百姓只知曾有其人,不知其名,更不知其事。除了铭山书院的院长闭门“忘接”了几个圣旨,院里的老祭酒们喝酒聊天时心情不好的除了几个皇子公主的学籍,才让曾放言写尽填写英才的“恒沙阁”留下了几个格子。。。
当白轩看到老爷子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没指望了,觉得值了。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看着刚刚对自己父亲“百般羞辱”的林奕泉,被老爷子敲了一顿还在那边咋咋呼呼的不服气的模样,心底就满是火气。于是他发出了自己人生中最难忘的挑战,其实当时白轩还是动了点小心思的:
书画?不行,就冲老爹被坑掉的那些银子以及附庸风雅被自家老娘罚跪搓衣板的日子。绝不能挑这个被打脸。
来硬的?不行,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有功名在身,而且刘老爷子在边上看着呢!绝对不是看着这个地痞流氓明显练过就怕了!绝不是!
想着自己好歹在茂省省城的文会上操琴一曲在士子中得了一个“文起有鹤鸣,武落藏虎音”的评价。好就比音律!
当他满怀信心的说出挑战项目时,他没看到老学士笑得像个老狐狸的表情,以及老爹拼命闪动的眼角。。。。
那一天欲哭无泪的白轩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一片灰暗,自己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虐的开始怀疑人生,特别是在老学士面前丢了脸的时候。头一次心性平和无争的白轩有了想自杀的冲动。没想到老学士和蔼的问了问白县令几个问题,咧着嘴听着白县令带着惊吓和惊喜的回答后。就呲着花牙笑着对白轩说:“小伙子,我这缺个聊天的,愿不愿意听老头子给你叨叨?”。。。
那一天,白轩成了刘老爷子最后一名弟子,当然他也多了一位不怎么靠谱的师兄--林奕泉。
。。。。
白轩看着正朝着自己一脸坏笑的林奕泉,只能一脸无奈的朝着一身乞丐装的师兄行礼:“师兄,好久不见。”
“不介绍介绍?就算要来砸场子也该让我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吧。”
“别别别,师兄别闹。这位是茂省郡守蔡林,蔡大人的大公子,蔡修。”说完就引荐林奕泉:“蔡兄,这位就是我曾提起的那位师兄,林奕泉。”
浑身戾气的蔡修听着白轩介绍后,一脸惊异,不由的收敛了几分气势,抱拳行礼:“没想到阁下就是刘老先生的高足,白老弟一路上说了不少阁下的事迹。。。”他看了一眼那凶焰残存的蛇尸“原以为他有些夸大,只是没想到还是低估阁下了。”
林奕泉懒洋洋的听着恭维,没好气道:“行了,你一个习武的就别拍这么生硬的马屁了。你不习惯,我也不习惯。大家怎么敞亮怎么来吧。”
蔡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后背却瞬间被冷汗浸透。因为从刚刚自己一出现的时候,起码有数十道杀意盯上自己,可是探得自己修为后就撤了一半。自己走出人群后,才发现其中最暴戾的一道杀意是出自那个躺在香蕉堆里的黑猿。。。。
蔡修提了一口气,才释然说道“林兄,我们是受人所托过来看看,不知这蛇皮林兄能否割爱?”
“喲,小白,你也?”
“师兄,绝对没我的事。我只是跟着逛逛。”白轩连忙解释,又看了看蔡修:“蔡兄,你们聊,好久没见着小黑,怪想念的,我去和它打个招呼。”然后就不顾一脸惊愕的蔡修,快步走向正吃着香蕉的小黑。其实现在一直温厚尔雅白轩在心里直骂娘:玛德,蔡修是脑袋被驴踢了吗?被那个女人当枪使还不知道,还去惹我师哥。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啊?还tm拉上我?
想着这些年被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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