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子时,吴力游对孙豪士的事没再提起,但是晚上他走来我的房间拥著我。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他说,“今天我上,看到了一句话,想说给你听。”
我腻在他怀里点点头,“你说。”
“如果我们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向你的方向走其余的步。”他说。
那时我想,因为我曾经的那一小步,他总是不停努力的追赶著我,包容我的一切缺点和过分,这个男人总是用他温馨气息呵护著我彷徨受惊的心,我怨恨自己总是这样狠心再三伤害他。
将要开学的时,大表哥李卫锋打电话给我,说是李卫首证件什麽的都已经办下来,打算在家替他开个欢送会。
我特意去y挑了一条紫色的长裙,最新款的高跟凉鞋,长发烫了微微的波浪,花了个淡妆。
到舅舅家时,在场的一些男生们纷纷望住我。李卫首看见我表情有点意外,他第一次见我穿得如此淑女斯文,惊豔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质问李卫锋:“是不是你叫她来的?”
李卫锋拍了他脑袋一下说:“有什麽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别闹什麽别扭!说好听点是酷,不好听就是闷骚。”
我跟李卫首互相对望了一下,谁都没有说话,我想,他大概是怕见到我伤感吧?
吃饭时,我看见爸妈跟舅父舅母他们彼此你夹菜我吃,我端汤你喝的样子,我便更加觉得我和李卫首间的私情真是不能容许的,太过放肆只会成为一对受众人唾弃辱骂的羔羊!
我妈一边吃饭一边还不忘数落我:“你啊,要叫人家吃饭啊,你看你这个客人像什麽?”
李卫首则替我解围说:“我们一家人,什麽客人不客人的?对不对,丫头?”
他的一句〃丫头〃,不由得让我发酸,我最喜欢也觉得最是亲切的一个昵称。
“怎麽了?是不是看到阿首要走不舍得?”舅舅望住我说。
我才明白,李卫首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勉强笑笑说:“没有啦,吃到辣椒了!”
李卫首盯著我,闭紧嘴巴,表情很复杂。
他们开始闲话家长里短。
偶尔一两句“阿首小时候就象跟他表妹相冲,整天欺负她,没想到一下子都长这麽大了。”
“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谁都冷冰冰的,却就是喜欢宠表妹。”
“就是啊,还不是阿首惯出来的宝贝表妹,以前名媺没事就到你家,逼阿首请她吃点心,阿首嘴里笑著拒绝,脚步却往外走,以前哪象现在就近就有点心店,这表哥可是徒步走了半小时出去买!”
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说关於我和李卫首的事。
是的,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经常玩新娘新郎的游戏,那个时候就晓得新郎新娘是一辈子要在一起的,所以那时我也真的想过就嫁给李卫首。
从前他都不和其他的亲戚小孩去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每次全部表兄妹围在一起吃饭,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坐著,除了打招呼永远不肯多说半句,一些表姐表哥对他的冷淡渐渐变得不屑,有时喜欢在他背後挤眉弄眼,等他一回头,又恢复原样。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期待看他生气的样子,可他就是喜欢面无表情,但是他跟我面对面时,我总觉得他是在笑,那种若有似无的笑。
我想起初中时,我数学太差,我妈让李卫首帮我补习。补习时,很多时候李卫首看著我,鼻息就会越来越急,也就越没耐x。我总是心不在焉想要逗他玩,他讲题目时我总是一味眼睛不自觉地望他身上飘,看他高高的鼻梁,漂亮线条的侧脸,黑亮亮的头发,长长的睫毛,偶尔会m一下。每当我这样不专心,他的脸色就越难堪,讲了一些例题,就拿练习让我自己做,做得不对更是一副臭脸难看得可以。
那个懵懂的青春期,我心里开始隐隐有种恐惧,慢慢地涨到了某个顶点。每次我们独处,我就会觉得有个奇怪的磁场,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凝重。
後来他干脆开始疏远我,总是避免和我接触,那时我觉得困惑,或者就是因为那时候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像个男人,他不是不清楚我们之间该有的关系的。
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像一棵小苗,长大以後我才发现这是一棵毒苗,必须要彻底把它g除。但是,如果,真的能g除,就好了。那些往事只属於我和李卫首两人的,我爸妈舅父母说起来还会哄堂大笑,但是我却再也笑不出来,心情越发难过,我看见李卫首握著筷子的那些指头也用力地捏得关节发白。我知道,这不高兴也只是属於我们,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知道我们为什麽难过。
吃过饭後,李卫首的同学朋友陆陆续续就到了,当然,朋友中自然是包括好兄弟吴力游的。
y开始後,就有几个男生围著我,李卫首远远看著我,眼神里有著重重的无奈和忧伤。要是他不是我表哥,他也许就能光明正大地像骑士一样冠冕堂皇地赶走我身边的男子,但是,可惜他是我表哥。
我看见吴力游走过去跟他嘀咕了两句,他俩走了出大厅。回来时李卫首的面色有点苍白,吴力游则跟在後头,头垂得低低的。
我担忧地故意走过去,微笑地说:“猪头首,不请我这个脱胎换骨的灰姑娘跳个舞吗?”
李卫首强撑著开玩笑,“切,什麽脱胎换骨,还不是因为丑所以被人甩了?吴力游肯定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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