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北方寒风刺骨,街上行人稀疏。林天昭拉着林地元走到风月楼门前,风月楼渝州最大的风化之地,琉璃朱瓦,雕梁绣柱,倒是气派。
朱漆大门顶上悬挂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三个古朴大字“风月楼”。门前老鸨一眼看见林天昭立急匆匆跑过来吆喝道:“这不是林公子吗,我今还听见喜鹊枝头叫,原来是林公子来了,来来进来进来坐。”林天昭塞了锭银子在老鸨怀中,哈哈大笑入了那风月楼。
进入殿内,倒是让林地元吃惊不小,这比王府还富贵。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金丝拉幕,赤金玉石成柱。殿中宝顶悬挂一颗巨大夜明珠,熠熠生辉,似若明月。水围荷花,木桥做路,楼台水榭聚殿内。风月楼,比那皇宫也不差。
看到林地元眼中的神情,林天昭笑道:“二弟,人还是要多出来来走走,开开眼界。走,找各地方。”老鸨陪笑道:“林公子,倒也妙人,今天这时候正是,花凤凰唱曲之时。”林天昭转头乐道:“花姐的场,我当然要捧,您下去忙你的,这我熟。”
打发了老鸨,林天昭带着林地元找了位置坐下。此时殿内已经乌压压的一片人,风月楼头牌花凤凰,每周三戌时后唱曲。此女卖艺不卖身,唱的一首好曲子,在这渝州也小有名气。
林地元疑惑道:“上次与人殴斗,为的就是这花凤凰?”林天昭脸色难看笑骂道:“带你出来见见世面,哪那么多事。”林地元莞尔,心中以有答案也不多问。
这时一人吼道:“这,林少你回来了,哈哈,渝州城内少了你,我们倒是不快活。”来人模样与林天昭同岁,随穿着精贵,但却没有公子哥的风度。肥头大耳,大拇指带着名贵玉扳指,脖子挂着金锁,典型的暴发户模样。
这人便是林天昭这渝州一霸第一铁杆追随者,李威威。父亲是燕国第一大商甲,也算是渝州纨绔之一。李威威带着几个公子哥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林天昭无奈道:“你倒是准时。”
李威威呵呵笑道:”林少说笑了,你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说完又和林地元打了声招呼,自然的坐下说道:“林少,为什么不去前面坐,在这有**份。”林天昭此时正是坐在人群中,凭林天昭的身份,坐在前面位置那是简单不过的事。
“太近太远不好,不好。这里最好,看着舒服。”李威威竖起拇指道:“我就说林少高雅,我们比不了,得了今天我陪您,回头兄弟们聚聚。”李威威等人的加入,林天昭这里也热闹了许多。
很快殿内安静了下来,一女子走上了舞台。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花凤凰,风月楼的头牌名不虚传,林地元第一次对女人有如此感叹。
偌大的舞台,只有花凤凰一人。花凤凰怀中抱着琵琶静静的如唱,此时风月楼中无论是落魄才子,还是富贵豪门,无不静静欣赏。
一声琵琶声回荡在风月楼,花凤凰弹着琵琶,唱出词:
“碧梧初露,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语。人间刚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
一曲唱完,仿佛耳中还在回荡那词,那琵琶,那歌声。
花凤凰行礼,安安静静的退回台后。
过了许久殿内才爆发出阵阵叫好声。李威威感叹道:“啧啧,这花凤凰这技艺没得说,人又漂亮,如不是风尘女子,小爷必是要娶她过门。”林天昭喝了口酒骂道:“你这熊样,好好当你的少爷,小爷先走一步。”说着站起身来拉起林地元。
“林少,怎么就走了,我们还没有为你接风呢。”李威威急吼吼道,林天昭和林地元却是不给于理睬。
林天昭带着林地元没有离开风月楼,却是来到了风月楼的后院,后院风景雅致,小桥流水,楼阁假山。
远处亭阁坐一女子,林地元吃惊道:“花凤凰?”林天昭哈哈笑道:“正是,走带你去见见花姐。”
走进亭中,花凤凰正泡着茶,看来是特意招待林天昭。林天昭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下道:“花姐,歌声依旧那么醉人,人依旧那么美。多日不见想小弟否。”花凤凰拿起杯茶递过去佯怒道:“油嘴滑舌。”说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地元,林地元被这花凤凰一看,有点不知所措,那脸微微泛红。
花凤凰莞尔道:“怎的,不介绍介绍。”林天昭吃完点心,这才说道:“我二弟,二弟喊花姐。”林地元呐呐道:“花姐。”花凤凰掩嘴而笑:“林家二子,林地元,既然是天昭的弟弟那就是客人,坐下喝茶,这可是我亲手种的。”
林天昭奇道:“啧啧,花姐您这茶有什么门道,不是极品我可是不依。”花姐为林地元斟茶后说道:“喝你的茶,矫情。此茶“墨铁”,不是什么好茶,不过赖寒,不矫情,在这北方倒是好养。”
环顾四周,林天昭暗叹道:“什么都没变,您也是,在这渝州城也有名气,也不找些丫鬟伺候着,要不我替您把这事办了。”花姐淡淡道:“不习惯,自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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