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按着陈若兰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若水的夫君家。可是,刘婧与云黛刚走到他们家门口,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大动静,以及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云黛急忙说道:“不好,一定是出事了!我们闯进去看看。”
虽然感到有些不妥,不过她们还是破门而入。果然看到若水坐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地抽泣着。在她身边,站立着一个粗壮的男人,满脸凶相,看到刘婧很是吃惊,想不到此时竟有两名陌生的女子堂而皇之地闯进门来。
云黛指着那名男子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名弱女子!”
男子哈哈笑道:“笑话!这话应该是老子问你们才是。你们是何许人也?竟敢闯进我家!”
云黛顿时瞠目结舌,看着刘婧喃喃:“这人,这人竟是陈若水的夫君……”
若水看到了刘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惊喜地向刘婧走来。她不可置信地抓住刘婧的双臂问道:“嫂子!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作梦吧。”
刘婧对她连连点头,眼中也含着泪说:“若水,是我!我来看你了。”
身后传来若水夫君的声音:“哦,原来是你的两位故友。不过,未免也太无礼了,没有敲门就直闯进来。”
云黛却毫不愧疚地说:“谁让你在家中公然打骂自己的媳妇?我们还没有质问你呢!”
若水的夫君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轻蔑地盯着云黛说:“她是老子的媳妇,想打就打!与你们外人无关!”
云黛也不怕他,双手叉腰骂道:“哼!你一个大男人在家欺负媳妇算什么?有本事你到外面去打与你一样的壮汉试试。”
刘婧连忙挡在他们中间,急急劝道:“好了,云黛你也少说两句。”继而又看着若水的夫君说:“我不知道若水做错了什么事情,即使再错,你也不能对她动粗。再怎么说,她是你的娘子,没有感情也有亲情。”
若水却不以为然地对她的夫君说:“三郎,你出去吧。我有故友探访,要好好与她们叙叙旧。”
她的夫君却不领情,两手交叉于胸前,冷冷地说道:“凭什么要我出去,你让我上哪去?”
若水怒不可遏道:“你不是好赌吗?重新回到你乐不思蜀的地方去吧!”
她的夫君哼道:“老子没有赌本了!你要打发我,就再拿一些出来。”
从他们的交谈中,刘婧已明白几分。于是,她取下手中的玉镯递到了若水夫君的眼前,不屑地说道:“这个,你拿去!足够你赌个一时半会了。”
那男人立即眉开眼笑,迅速抢过刘婧手中的玉镯高兴地说:“谢了!若水,你这个朋友还真不错。我这就出去,等着我翻本回来啊!”
若水看着夫君在自己的眼前一溜烟地消失,无奈与伤感地摇了摇头。
刘婧忙走到若水的面前,关切地问:“他打你痛不痛?看看有没有伤到?”
若水幽幽地说:“我不碍事,这已是家常便饭了。”
云黛当然打抱不平,愤慨地对若水说:“什么!难道他经常这样打骂你吗?姐姐,你为何不反抗!”
若水自嘲地笑着说:“反抗又有何用?他只会变本加厉罢了。这就是我的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云黛愤愤不平地说:“是我的话,早就一走了之了!”
刘婧拍了拍云黛的肩膀,轻笑道:“你这是小女儿家的意气用事。嫁了人才知道,有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特别在当下,女子的身份卑微,又有谁会帮得了我们?”
若水苦笑道:“是啊!三郎是地主家的儿子,一直不务正业,爹娘把我许配给他也是逼不得已。只因家中欠了他们家的债务,我只好许给他抵债。婚后,我们分得二块地,盖了几间农舍,靠一点微薄的租金度日。他什么都不会干,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滥赌。家中的财物都快要被他输光了,我只拼命留下了能够活命的饭钱。往后的日子,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过下去了!”
云黛出其不意地说道:“你完全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今日,我们就是来给你指引一条活路的。”
若水不解地看着刘婧问道:“嫂子,这些日子以来,你都过得好吗?”
刘婧扶若水坐下,这才缓缓说道:“你放心,我如今很好。倒是你,似乎真的过得不太好。我之前一直是康王的家厨,后来到这位姑娘家去求学,她的爷爷曾是宫中的御厨。”
云黛立即向若水说道:“若水姐姐好,小妹名叫云黛。”
若水朝云黛友好地点了点头,又对刘婧说:“以前的康王!不正是当今的官家吗?嫂子的运气真是好!”
刘婧淡淡地笑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你一句,愿不愿意随我一同入宫当御厨?你的糕点做得非常好,我很需要你这个助手。”
若水的眼中掠过一阵惊喜,不可置信地问道:“嫂子,你是说我吗?我能有这份荣幸吗?”
云黛插话进来:“怎么没有?连我都可以,更不用说若水姐姐了。”
若水欢快地看着刘婧说:“云黛也一同入宫吗?真太好了。我当然也想随嫂子入宫中当御厨,很想即刻就走呢!我受够了那个男人,谢谢你把我解救出来,无论去哪儿,我都愿意!”
刘婧仍有一丝担忧地问:“话虽如此。可是他毕竟还是你的夫君,会同意吗?”
若水的双眼都亮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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