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儿对你颇有微词,但我却觉得这没有什么,少年英雄fēng_liú得意,偎红倚翠,只要其中并无强迫、不义之事,两相情悦,那又有何不可老夫虽然出身慈航静殿,却不是迂腐的卫道之士,小兄弟你大可以放心。”
这个当然,光看你和茅延安那个不良中年拉手抱拳、称兄道弟,就不难想像你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撇开昨晚被这庸医弄得半死不活,今早连走路都乏力的怨气不谈,心灯居士倒还真不是一个坏人。像昨天那样助我运功,颇耗高手的元气,如果彼此非亲非故,求都求不到这种好事,而他只为了我曾在南蛮“义助”他两名女徒,就肯这样帮忙,这确实是仁者之风。
闲话稍稍带过,心灯居士跟着就开始对茅延安解释,金雀花联邦这几天发生的变故。
“金雀花联邦本身是个多宗教、多种族、多价值观的国度,用兼容并蓄的宽容,让这些分歧和平共处,成为推动国家进步的动力。当方向引导正确时,这些力量会形成别国所不及的动能。”
一向主张信仰自由的金雀花联邦,宽松的政策下,难免也有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奇怪宗教,假如这些教派只是老实传教,那也就算了,不管他们是神经病或是i,只要不骚扰旁人,就没关系;但这次的情形有点古怪,几个异端教派纠合了数千信徒,说要从慈航静殿的压力下解放,开创没有既存宗教的新国度,而发动武装叛乱,要求划地为王,**建国。
回顾近百年的国际史,打着“**”两字的组织,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次也不例外,这群邪教徒在国防军进攻的时候,节节败退,最后选择了集体自杀的做法,真是标准的邪教做法。
我摇头道:“这些家伙其实没什么用,既然已经有决心要自杀,为什么不多拖个敌人去死一群废柴”
“站在慈航静殿的立场,我们希望与其他的宗教共存,而不是成为唯一的信仰”
想起在南蛮时候,曾经亲眼看到心禅秃驴派人与蛇族勾结,做那些龌龊勾当,这些话是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所以很不客气地就反驳回去。
“少来了,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宽容,以后有什么暗之神出来招揽教徒,你们就别拦着。让暗之神与慈航静殿并存,谁也不是唯一的信仰,这不是很合你们的宽容口号吗连宗教战争也可以不用打了。”
“平心而论,对于光暗、正邪之间的分际,我看得比较淡,不如传统静殿中人那么壁垒分明,所以这个建议,我个人并不反对。”
心灯居士淡淡道:“可是,那样子的世界,真的会比现在好吗让世界变成那样子,就真是小兄弟你的期望吗”
很漂亮的回答,过去即使是方青书,碰上这问题也只能沉默以待,没法还以一个这么清晰透彻的回应,看来武功与辈分差了一档次,见识果然也有所不同。
“如果只顾虑世俗的眼光,和理论上的公平,那做事只能畏首畏尾,最后什么也无法完成。做人做事,还是该倾听自己的良知,如果一件事真是对黎民众生有益,那么太过计较毁誉,反而着了相,不是神职人员该有的心态了。”
撇开目前慈航静殿的当权派不谈,心灯居士的这番回答,我个人满欣赏的,尤其是他抚着长须,侃侃而谈,让人感觉不到架子的态度,更是相当难得。后来他谈起我的身体状况,说诊断不出什么异状,昨晚的走火入魔,有可能是玄武真功特别神妙,外人指点不得其法,因而反受其害。
这种事情当然是没有可能,因为当初在父子两人闹翻之前,i老爸曾经亲自指导我练功,照理说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玄武真功,结果我也是吐血吐得悉哩哗啦,足足一个月下不了床,显然这和功诀没什么关系。
心灯居士说,如果我修练其他武功没有问题,i老爸又不反对,那么大可考虑改修别派武技。他这么说话时,茅延安则在墨镜侧边猛使眼色,要我把握机会,趁机拜师,如果能得到心灯居士这等大高手授艺,不啻比挖掘到一个大宝藏更加受用,不过我却无意就这么成为慈航贼秃群的徒子徒孙。
别的不说,如果成为方青书那样的傻鸟,满口圣贤之言,整天都做着侠道表率,那我宁愿吐血死了算。
不谈拜师,我们把注意力放回索蓝西亚的态度。伦斐尔发表流氓宣告的时候,莱恩、我国陛下与冷翎兰都没有到场,显然早就知道了他会这样,换言之,三方谈判早在我昨晚昏迷时,就已经破裂,却没人通知我与茅延安,看来我们两个人都是被排在决策中心外。
“事情还没成为定局,尚且不用太担心,金雀花联邦还有一记后着快到了,莱恩对此寄予厚望,应该能”
带着神秘的从容微笑,心灯居士的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马车停止了行动,车外则传来阵阵喧哗吵闹。
自从国际会议正式召开,萨拉城内聚集了百多个国族,期间各式摩擦与纷争不断,常常有在街上公然闹事的,像这样的骚动,一点都不值得奇怪。但当我们下车处理,才知道事情不如想像那样。
骚动的源头,并不是什么斗殴事件,而是车祸。马车所造成的车祸,在萨拉城内不算罕见,但是一次三五辆马车,从几个不同路口高速冲出,连着撞在一起,这仍然是相当诡异的一件事。
听围观的群众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近日里连续发生了六七次类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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