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娘啊,,,青青,,,你看看娘,,,”
郑香草受了刺激,身边紧跟着的郭青青的嫂子也慌了神,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郭青青就受伤了呢?可是毕竟还有些理智在。转身出去叫人去了。
本来是喜事,可是到处都贴着挂着的红,在郭家人眼里成了一片片红惨惨的颜色。
郭树冲出了院子,郭良冲进了屋里,看着自己最疼宠的唯一的姑娘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小腹上的匕首是自己特意让铁匠打了送给郭青青的,郭良的眼前闪过那时候郭青青的喜悦。
郭良只觉得身上发冷,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受伤突然躺在了床上?是谁伤的她?
没有人回答郭良的问题,郭林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两个媳妇围在床前,可是郭青青任谁叫都没有醒来,屋里只有郑香草的哭喊和郭青青两个嫂子的声音。
郎中来了,郭家的院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梁家接亲的花轿到了,却被告知郭青青犯了病不能出嫁了。
梁家自然是不高兴的,说好了的亲事,连新娘子都没见着就被告知新娘子不能出嫁,任谁也不能就算了的。
最终,梁家的一个人进了院子去看情况,过了一会儿出来就跟梁家的人说可以回去了。
接亲队伍里的人都最着急的莫过于梁世东了,也是,马上就要成为自己娘子的人,说犯病就犯病?可若是郭家想悔婚,为何非要等到成亲的时候才悔婚?
“这亲结不得了。”
那人叹了一声,又劝说了梁世东几句,最终还是回去了。
郭青青最终还是没有嫁人。
郎中也算是从小看着郭青青长大的,郭青青的伤在腹部,可谁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郭青青的命最是要紧。
匕首□□,鲜红的血贱了郎中一脸,郑香草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根本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把大把的伤药按在伤口上拿布条缠住。
好在郭青青的呼吸还在,让屋里的人还存着一丝丝的希望。
郑香草是惊吓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郭青青生死难料,郭家剩下的人惊惧不定。
“怎么样,我们家青青,怎么样了?”
“现在还说不好,我看血是止住了,可是能不能撑过去得看青青的身子能不能撑住。”
郎中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
“这大好的日子,怎么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看,像是青青自己动的手。”
郎中看了郭良一眼,眼中也满是疑惑,要说郭家人待郭青青,那自然是真的疼爱,定是不会让郭青青受气,可是现在发生的事情,这怎么解释?
“什么?”
郭良显然也很意外。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青青也不会如此。”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咱们青青怎么会这样的?”
郑香草已经醒来,爬下床第一时间又扑到了郭青青身边,抓住了郭青青的手。但是,郭青青依然苍白着一张脸悄无声息的躺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郎中叹了口气,看了眼郭青青,走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郭家夫妇。
“青青不想嫁人,是我逼着青青嫁人,青青肯定是怨我了。青青,你醒来,娘再不逼你了,青青,娘的心肝,你醒来啊,,,,,”
郭良觉得不可思议,郭青青不愿嫁?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
最终还是郎中进来说郭青青呼吸还平稳,需要安静,这才让郑香草安静下来。
郑萍从不知道,一个人能流出的泪有那么多,好像流不尽一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郑萍一个人窝在自己的小床上打开郭青青留下的包裹,里边是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想来是郭青青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个荷包,郑萍打开看了看,足足有十多两,郑萍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可是,银子有什么用?再多的银子也换不回郭青青啊。
郑萍轻慢的抚摸着那些小玩意儿,仿佛那上面充满了郭青青的气息。夜一点点的深了,当有人正洞房花烛,也有人心中的痛一点点渗入骨髓里。
纸包不住火,郭家岭又发生了件大事儿,就是郭青青成亲当天不知怎么的犯了病,被梁家退亲了。
郑萍顾不得跟郑春花交代一声,就跑向郭家的院子。
敲了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郭青青的二嫂一副疲惫的样子来开门。
两人并不相熟,郭青青的二嫂也只是从郭青青嘴里听过几次郑萍的名字而已。
“我,我是郑萍,我来看看青青。”
常常听郭青青说起这个名字,郭青青的二嫂犹豫了一会儿,想来觉得郭青青的闺中密友来探望,于情于理也不该阻拦,于是让开身子让郑萍进了门。
两天了,郭青青依然没有醒来,郎中就住在郭家,郭家的众人轮流看着郭青青,特别是郑香草,精神稍微好点儿的时候就守在郭青青的床前,谁劝都不管用。
这会儿,郑香草正好又在郭青青的床前,郑萍一进门,恰好对上郑香草看过来的视线。
“我们郭家庙小,你还是不要来了。”
领郑萍进来的郭青青的二嫂心里忐忑又不解,照理说,郭青青的好友,就算怕打扰到郭青青,婆婆也不该这么说话才是,婆婆这话,明明是不想让郑萍来。
这是为何?
郑香草的眼睛红红的,盯着郑萍的眼睛充满了怨恨,但是看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郭青青,郑萍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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