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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更悲惨,更绝望。
对于芍药,当年阿澈的死就让他一度绝望,身体无所依,灵魂无所靠。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磨难后,终于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发现了阿澈并没有死。又是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这一切失而复得的幸福就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摧残下,终是变成了碎片,并且这次,芍药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那阿澈还活着,在那万千鲨鱼的口中拖着一条残破的大腿在茫茫大海中存活下来。
心中再也没有指望,芍药紧紧地抱住自己,躲在那黑暗在角落,怎么也不肯醒来。
问柳看着那床上已经是昏迷了三天也没醒来迹象的女人,双手紧了紧,面上却是一片的音沉。
重重的提起那床上昏迷的女人,问柳抓着那纤弱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口中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怒道:“花芍药,你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
但是,尽管是问柳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但是那芍药还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沉沉的昏迷着,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干扰到她一般!
问柳见状,又是怒气滔天,丢下芍药,在房间里暴怒的踱来踱去,最后,脑中灵光一闪,才是音笑道:“花芍药,你现在只是失去了一个阿澈,我限你马上给我醒过来,否则你的好弟弟,还有你那漂亮的双胞胎也不用活了……”
说完,看了眼床上的芍药,问柳摆摆手,招来门外静候的李尚,问道:“给我把他们带出来,我要让她知道,不听话的孩子没有好下场的……”
李尚领命,很快的下去了。
此刻,问柳才是转头看了那床上的女人,长手一揽,把芍药搂到怀中,抱紧,看了眼那苍白的小脸,问柳却是柔下声音,慢慢的说道:“为什么,你从来眼中看到的都不是我,阿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不死不活么?药儿,你醒来好不好,我不想再对你做一次催眠,你的身体也不能再做一次催眠,药儿,你醒来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杀人了,你醒来好不好?”
尽管问柳还是那么前所未见的低声下气的乞求着,但是芍药还是一动不动,静静的躺在问柳那温暖的怀抱里。
那死气沉沉的脸蛋让问柳心中一痛,不由得探手抚了抚那苍白的脸颊,温柔的说道:“药儿,你在比我,你知道么?你比我痛下狠手……”
说着,问柳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抱起芍药大步踏出房外。
音暗的地下室里,零看了眼那地上的寻欢,俊逸的脸上飘着一抹不正常的绯红,探手摸去,更是滚烫不已。
不由得转头,看向自己那唱白脸的哥哥壹,难掩焦急的说道:“壹,怎么办?阿澈是没指望了……现在寻欢在发烧,已经是一天一夜,怎么办?”
壹虚弱的靠在墙上,听到零这么说,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走到那寻欢的身边,伸手探了探那烧得绯红的额头,才是说道:“他的伤口恐怕是感染了……”
“那怎么?”零看了那嘴唇发干,还在微微翕动的男人,难掩焦急道:“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咦……寻欢……你说什么……”
只见那地上的寻欢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零一眼,动动嘴唇,却是吐出两个字,“芍……药……”
听清楚这两个字,零心中一颤,看了看自己那垂下的手,手筋被挑断,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以后估摸着接好,也没办法像以前那么利索了。这样一想,零又是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说道:“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惦记着好……”看着那天窗下投下来的暗暗光线,零又是叹息一声,开口安慰道:“你放心吧,她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一年前,问柳就是用计掳走了芍药,应该是对她上了心,所以,现在,也应该是没事的……”
壹没说话,只是看了那地上脸色越发的滚烫,但是唇上却是越发的灰白的寻欢,心中一狠,按住那受伤的伤口,又是狠狠的一挤。
一旁的零见状,急忙推开壹,怒道:“壹,你干什么?”
壹笑笑,看了看那伤口又是重新溢出鲜血来,才是举着那伤口的鲜血往寻欢嘴里喂去。
看着那寻欢因为喝掉那鲜血而微微蹙起的眉,壹才是叹了一口气,跌坐在一旁,“我的血是上好的解毒剂,也是保命药……”
“可是,你已经失血过多了……”最开始动弹不得,为了让阿澈喝掉那血,故意弄开那伤口,让他流出更多的鲜血,已经是失血更多了,现在又是喂了寻欢……零心中闷痛,抓起那流血的伤口,轻轻的用布巾包了起来,心疼的说道:“不要了,这样,你会死掉的……”
“呵呵……”壹靠在零肩头,勉力一笑,嘲弄的说道:“或许是报应吧,报应我杀了这么多人,现在终于是轮到自己了……”
“哥……”零打断壹的悲戚话语,摇头道:“哥……别……要报应也应该是我……我杀了更多……本来我就不应该出生的……是我……都是我……”
“零……”壹叹息一声,却是拉紧了零的手腕,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应该不应该,只有能和不能……我们都没错……只是命运给我们开了个大玩笑……”
“哥……”
“真是兄弟情深呢……”正当这种悲戚的气氛笼罩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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