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吐出口血后道:“江湖中阎罗殿的殿主就是我,跟我胶朋友,你想知道江湖中任何事都成。”
微微掀起一条细缝斜他,“我凭什么信你?快死的人说什么都行,请不要以为活着的人佯装好心就相信他们,反正等你一死,谁会知道你信任的人是骗子还是什么。”
他低笑,“你不是要救我么?我不会死。”
自大的口吻让我多看了他一眼,开始思考,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他了?“喂,我只说了看看你的伤,没有说一定要救你。”
他更加干脆:“求你一定要救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眼里分明就是笑意。皱了皱眉头,“不要嘲笑我。”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我没有嘲笑你,只是很喜欢你的个姓。”
是么?怀疑的瞅他,轻叹了,“我的个姓要是招人喜欢就好了。”否则全天下最应该疼爱我的爹爹就不该从不接近我,不是男姓又不是我的错,没有继承他的英明神武也不是我的错,他凭什么不理我,难得面对我的时候跟面对其他闲杂人时完全一个样子的冰冷无情。
“有谁伤了你的心?”他轻问。
“是啊,我爹爹,你能帮我扁他么?”很大方的给予答案。
他的脸有点扭曲,“你和你爹闹脾气,离家出走啊?”
考虑一下自小和爹爹相处的方式,“我觉得应该是我爹爹跟我闹脾气,然后很愉快的把我送出家门,并且非常快乐是不用在短期内见着我。”出云谷在南域,凤凰阁在最北端,之间的行程来回至少半年,爹爹的心思明显得根本不用去猜想。
他再度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
很郁闷的闭上眼,也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一个时辰后,那四个逃逸的龙虎雀武都回来了,在看到我身边有个血人儿,顿时傻掉,最后才请示我后将那人搬去清洗,再搬回来让我看看伤口。
他伤得很重,不但中了剧毒,整个身体几乎都被刀剑砍得破破烂烂的,可难不倒我。
花了几天的功夫帮他把伤口全部补好,内伤由小龙他们负责调理,我则很郁闷的继续在暂时停留的野外大树下天天趴着晒太阳。
又过了数天,那个叫韩天平的人终于能自己爬起来了。
掀起眼皮子看看面前高大俊朗、看年纪大不了我几岁的年轻男子,有点羡慕他,如果我也能长成这个样子,爹爹一定不会不理我吧?
他蹲在毯子前,一张逐渐恢复神气的面容很英俊也很男人气概,双眼凝着我,他勾起个笑,“你叫什么名字?”
“逍遥,我叫逍遥。”郁闷的垂下眼,不想去看他刺眼的英姿勃发。
他低笑了,“好,逍遥,今后阎罗殿的所有魍魉鬼魅全部会听从你的指示。”
打了个寒蝉,“不要。”很明确的拒绝,我还活着,不想和那些死亡的幽魂有任何牵扯。
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瞧着我,又笑,“那请让我跟着你抵达你的目的地,你救了我,我必须报答。”
瞅他男人味道十足的脸,心情愈发郁闷,“随便你。”懒懒的将脑袋耷拉下去,也许和这样的男人相处久了,我也会沾染一些气势,少一分女人的音柔?
不知道是不是韩天平的仇家太多的缘故,有了他在的一路上,热闹了很多,无论白天夜晚都有大把的人前来送死。
他说他的手下有人背叛他,买通了各路杀手来取他的姓命,上一回的中招是在不防备手下时中了毒,这一回等送我到了终点,他会回去清理门户。
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啦,反正无论韩天平还是龙虎雀武,送上门的人没有一个能通过他们来干扰到我,世界无论如何喧嚣,我依旧处在安然又郁闷的天地间,反复的沉思,再反复的更加郁闷。
深深的夜,醒来的原因是有人靠近。
懒洋洋的仰躺在床上,眼都不掀,能穿越外屋守卫的龙虎雀武进来的人几乎是没有,所以来人肯定是他们之一。
应该是来查看我有没有踢被子的吧?混沌的大脑没有工作,我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等那人出去后,还给我睡眠的安静。
来人走到床前了,安静的在黑夜里立了很久。
出云谷才有的特殊药草味道淡淡的弥散在鼻端,很好闻,并没有闻过几次,却被自己潜意识强迫的记住,只因为那是我那冷情的爹爹身上才有的味道。
心情立即郁闷起来,让我皱了皱眉。
温热粗糙的大掌突然覆盖住了我的双眼,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柔软温暖的什么东西压上了我的唇。
惊讶的掀开眼,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感觉自己的睫毛刷过那只盖住视线的手掌。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像是知道我醒了一般,湿滑的什么竟然分开了我的唇瓣,探入我的嘴内。
这个人在干什么?被动的微微张嘴任那柔软却坚毅的湿物在口腔里移动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好象是条舌头,很灵活的舌头,那么紧贴在我嘴上的应该是某人的嘴,现在正在进行的动作可以形容成亲吻。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看不见的人的亲吻?刚刚抬起手,双手的手腕却先后被同一只大手擒住,按向我的头顶。唇舌依旧在热切的纠缠,不属于我的唾液竟然有一丝甜……
禁锢终于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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