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愧是晋国成亲王,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手风采还是丝毫不逊当年在荒州的时候啊!”
玄布慢慢抬起头,看着天上那片遮住月亮的乌云。对方的那段话,似乎勾起了玄布一段遥远的回忆。
“故人一别十二年,白大哥也是风采依旧!”玄布淡淡地说道。
“既是故人,为何不请我进屋内一叙?”
玄布听见此言,叹了一口气,“白大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本不该来这里的,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玄布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默默地重新走进小院内,打开屋子的‘门’,先点了盏灯,又静静地沏了杯茶,才说道:“白大哥请进吧!”
院子里一个身穿大袍的魁梧老者昂首‘挺’‘胸’,大步而来,金‘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他容貌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两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视众生的高傲,一双幽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玄布先关了‘门’,才说道:“白大哥此次不远万里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有何要事?这些年的亲王当的是不是过于舒服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在荒州草原上的誓言?你难道忘了鸢公主临死前你答应她的那些话吗?”金发老者有些‘激’动。
“你在晋国当你的亲王,我本不想来打扰。只是这几年我觉得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应该趁着还没死之前,把它做完!这是我白烈当年在荒州的草原上答应过鸢公主的!”
玄布听了老者这番话,沉着脸说道:“白大哥,我们都已经老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再翻出来!”
“玄布!你当了几年亲王,已经把最后的血‘性’都忘了吗?你还记得十二年前我们在荒州草原上一起喝酒、一起流血的日子吗?”这个叫白烈的老者眉‘毛’渐渐立起,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
老者从身后取下一个狭长的包裹,双手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玄布疑‘惑’地问。
老者的表情突然变得肃穆和崇敬,“牧云剑!”
玄布猛地站起,碰倒了桌上的茶杯。“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这把剑……这把剑……我当年已经……”
“你当年已经安排人把它毁去了是吗?”白烈冷着脸说道。
“不对!这不是牧云剑!”玄布猛然警醒,刚才他初听那把可怕的武器再度现世,情绪‘激’动之下不及细查,可是此时一转念,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包裹里的东西并没有那把牧云团圣器所特有的气息。
牧云剑,牧云武士团无上的圣器。据传是前代封朝时由极州的尤族所锻造,宝剑出炉的时候有数十位秘术大师诵经加持。那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器物,却被前朝牧云团的首领以人力强行铸成。
据说铸成之日天地变‘色’,方圆三百里内暴雨倾盆,持续了足足一个月!
而铸剑的尤族工匠在成剑之时就投身火炉,以自己的鲜血和‘性’命为神剑开封。
参与诵经的秘术大师在成剑后全部‘精’神耗竭而死。
这把剑的第一任主人,也是牧云团历史上最伟大的首领,拿到牧云剑后一年,竟然疯了,他杀光了牧云团内其他六位长老,甚至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然后自杀。
自此以后,这把剑既被视作牧云团的圣器,同时又是一把来自地狱的魔剑。后来的牧云团首领们,用写满符文的鄂龙皮把这把剑裹起来,供奉在牧云团的大殿中。只有世界上出现残暴的君王或者凶猛的异兽时,才由牧云团的大首领取出这把剑,
而眼前这包裹里的东西,玄布却没感觉到一丝牧云剑上那种令人狂热而无法自持的气息。
老者盯着玄布:“你当年安排亲信带着这把剑,想要把它投到极州冰盖下终年不熄的火山里,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玄布无力地问道。
“你的人刚出了晋国,就被山中派的刺客盯上了。他们跟着你派去的人,一直到休国境内,才动手杀了他,抢走了这把剑。你派去的人杳无音讯,你难道一直不好奇。他或许贪图这把神器,带着它逃走了吗?”
玄布摇摇头,“不会的,我派去的人是一个昆仑墟的弟子,并且给了他一只我的鸽子,告诉他只要事成之后,不必回来见我,只需把鸽子放出,我自然知道结果,而我也确实收到了他的鸽子,上面写着我们约定的暗号。”
老者笑了笑:“你的手段还真高,昆仑墟和牧云团世代为敌,你在荒州又杀了他们的教宗,那些狂热的教徒们无一不想毁掉牧云团的圣器,你让昆仑墟的弟子去办这件事,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可是你也许不了解山中派那些刺客的手段,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没有什么秘密是能够保守住的,据我所知,山中派不乏秘术的高手,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老者似乎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玄布叹了口气,“也许这牧云剑真到了光华内敛,神物自晦的地步,我原本也不相信凭一个昆仑墟教徒的一腔热忱,就真的能毁掉牧云团的圣器。”
“可是,山中派那些刺客的背后,又是什么人指使的?”玄布跟着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贺州西贺国的势力。”白烈摊了摊手。
玄布沉‘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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