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马超?”杰哥一个哆嗦。
咣当!
手中钢棍一个不稳掉落地面。
“可是还关在监狱的马超?超哥?”杰哥汗毛直竖,紧紧盯着侯海森面部表情。
“是,超叔最喜欢吃大肥肉,每次都抢别人碗里的肥肉吃,而且他从不吃精肉。”侯海森松口气,迅速说道。
“该死……”杰哥咒骂一句,抬手指着手下骂道:“都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偷工地建筑材料的?快收起来!谁身上有钱?通通拿出来!”
一个手下不解道:“老大,我们出来收债啥时候带钱的,看上啥直接拿不都是,还是您批准的嘛。”
啪!
杰哥一巴掌抽中这家伙脑袋,气急败坏道:“你再敢诬赖好人我告你诽谤我跟你说!杰哥我可是好人,是良民!良民!良民懂不懂!”
“懂、懂、懂、懂!”挨打小弟迅速翻口袋,掏出两张二十元纸钞递上。
几个人一凑,集齐两百元。
杰哥拿着两百元塞入侯父手中,笑道:“勿怪勿怪,我看错收债日期了,压压惊压压惊。”
又转身扶起侯海森,替他掸去衣服上的灰尘,歉意道:“你看今天这事办的,糊涂!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你说!小兄弟见谅见谅。”
“杰哥放心,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欠你的钱我会连本带利全部还清,只是希望你多宽限点时间。”侯海森扬起笑脸。
“哈哈,小兄弟果然上道!债不急,等富余了支会老哥一声就好。”杰哥伸出右手道别,“小兄弟再见!”
侯海森伸手互握道:“杰哥走好。”
“嗯。”杰哥满意微笑,摆摆手。
混混们收拾好武器一哄而散。
杰哥带着满身冷汗离开了。
“我擦,马超大叔这么牛?”侯海森嘀咕道。当初听马超大叔说有事报他名号,今天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么有用。
侯父手中捏着200元零钱,呆若木鸡,半天反应不过来。
侯海森拿条毛巾浸湿,拧干,小心帮父亲擦去鼻血。
“我来,”侯父夺过毛巾,捂住鼻子,疑惑道:“马超是谁?”
“我监狱里认识的狱友大叔。”侯海森回道。
“咱们家欠他恩情,”侯父话语一转,严厉教训道:“阿海,以后少跟这些社会混混接触,什么事我出面解决,你不许再鬼混惹麻烦。”
“哦。”侯海森无精打采道。
侯父一边回屋里,一边说道:“隔壁那家有事找你,别癞蛤蟆白日做梦了。”
隔壁那家?
是指梅盈雪一家吧!父亲如此不待见那家也对,想陷害他儿子判无期徒刑或死刑,谁能一笑泯恩仇。
侯海森心情复杂。
拿什么原谅你,我青梅竹马的初恋啊……
机械迈开腿,走到隔壁家,抬手想敲门,又轻轻放下。
不,我不能原谅她!你怎么可以原谅她,侯海森!
侯海森于是大声喊道:“梅盈雪,我出来了!”
寂静无声。
良久,院门嘎吱一声打开。
梅盈雪嘴角带着浅笑,欢快地小跑出来。
她今天穿着一套真丝雪纺纱裙,脚上踩着一双亮银色细高跟鞋,手腕各有一串翡翠玛瑙首饰,细腻脖子上挂着金镶玉观音,披散的头发用一个金丝蝴蝶结发带束住。
她变了。气质大变。连原本额前的斜刘海,如今也换成了整齐而妩媚的齐刘海。
原本内心孕育的滔天怒火,如今黯然湮灭。
没意义。责问她没意义。侯海森失落怅然。
梅盈雪家庭环境只能说一般,那么她现在这一身的打扮,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名贵的打扮,又是怎么得来的呢?
侯海森不敢想,不愿想,不能想,因为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秦少,那个指使梅盈雪做伪证的金主。
令他痛苦的是,梅盈雪主动解释了:
“秦寿送我的,很贵呢。怎么样,好看吧?”
很难想象,她是如何优雅的说出这句,堪比刀子切割侯海森心脏的话语。
侯海森恍然点头,又迷茫摇头。
苦涩在嘴角蔓延,扩大。
落寞在眉眼充斥,膨胀。
“一起散步?”她嘴角浅笑,发出邀请。
侯海森麻木响应。
走向她,接近她。
心脏不会飞速跳动了。
手足不会无措扭摆了。
眼睛不会四散游弋了。
这些奇妙的感觉,终于丢失……被时光消磨得一干二净。
郈黑镇街道遍布的枫树,恢宏散发着萧瑟静谧的氛围。一片片青青枫叶飘落,在寒风拉扯下,打着旋儿漫舞,翻滚扭动位移,最终跌落少年少女脚旁。
梦想不会折翼。
然而人会改变。
“我从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侯海森压抑情绪,平静化开口。
“是吗?”梅盈雪浅笑,脚步欢快地踩着枫叶。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梦想。”侯海森使劲眨眼,扭头,轻语。
梅盈雪止步,瞪大眼珠瞅他,疑惑不解的天真样子:
“我是你的梦想?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梦想呢?”
青涩枫叶飘落,轨迹划过眼睑。
枫叶悠悠,我心悠悠。
“怎么不可能,娶你,是我曾经最大的梦想!”侯海森苦笑。
梅盈雪轻笑:“呵呵。”
“然而,”侯海森止步,努力平静面部肌肉,“我今天才认清,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梦想。一个为金钱而违背良心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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