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完美的r体啊……我想。直子是何时开始拥有如此完美r体的呢?那个春夜我所拥抱的她那r体何处去了呢?
那天夜晚,我轻缓地给直子脱衣服的时候,我得到的印象似乎是她的身子并不完美。r房硬硬的,r头像是安错位置的突起物,腰间也总有点不够圆熟。当然,直子是美丽的姑娘,r体也富有魅力。这使我爆发x的冲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劈头朝我压来。尽管如此,我在抱着她爱抚、接吻的同时,仍不免对r体这一物件的不匀称、欠精巧蓦然产生一缕奇妙的感慨。我想向她解释:我在同你j欢,进人你的体内。但实际并没有什么,本来就是无所谓的,无非是身体间的一种接触罢了,我们不过是相互诉说只有通过两个不完美身体的相互接触才能诉说的情感而已,并以此分摊我们各自的不完美x。当然这种解释不可能很好地口述出来。于是我只能默不作声地紧紧搂住直子。一抱她的身体,我便从中感到有一种类似未经过彻底驯化的异物仍留在她身体表面那样粗糙而生硬的感触。而这种感触又激起我的爱欲,使我冲动。
然而,现在我眼前的直子身体却与那时截然不同。我想,那r体已经变迁,如何已变得无比完美而降生在月华之中。首先,少女的轻盈柔软已于本月去世前后骤然消去,而随后代之以成熟的丰腴。由于直子的r体完成得过于完美无缺了,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兴奋,只是茫然地注视着她腰间流畅的曲线、丰满而光洁的胸部、随着呼吸静静起伏的平滑的小腹……
她把这l体在我眼前暴露了大约五六分钟。而后重新穿起睡衣,由上而下地系好扣子。全部系罢,倏地站起身,悄然打开卧室的门,消失在里面。
我在床上许久静止未动,而后转念下床,拾起落在地上的手表,对着月光一看:3点40分。我去厨房喝了几杯水,折身上床,结果直到天光大亮……洒满整个房间的y光完全抹去青白的月s之后还未合眼。在似睡非睡的恍惚之中,玲子过来,在我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叫道〃天亮了天亮了。〃
玲子给我收拾床的时间里,直子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朝我嫣然一笑:〃早上好广我也回了句〃早上好〃。直子一边哼着什么一边烧水、切面包,我站在旁边望了一会,根本看不出昨晚在我面前赤l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喂,眼睛好红啊,怎么搞的?〃直子边倒咖啡边对我说。
〃到半夜还没睡着,往下也没睡好。〃
〃我没打呼噜?〃玲子问。
〃〃没有。〃我答。
〃还好。〃直子说。
〃他,倒满规矩的哩!〃玲子打着呵欠说。
最初我以为当着玲子的面直子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或者是出于害羞,但在玲子从房间消失后她的神情仍毫无变化,眼睛仍旧那么晶莹清澈。
〃睡得可好?〃我问直子。
〃嗯,死死的。〃直子回答得十分轻松。这回拢住头发的是没有带任何装饰的朴素的发夹。
我这种较为清新纯净的心情在吃饭时间也未改变。我往面包上涂黄油,剥开煮j蛋,同时像要寻找什么痕迹似的坐在直子对面,不时地瞟她一眼。
〃我说,渡边君,今早你g嘛总看我的脸?〃直子好笑似的问道。
〃他么,怕是在热恋着一个人。〃玲子说。
〃你热恋一个人?〃直子问。
〃或许。〃我也笑着说。
这两个女子于是就此拿我开起玩笑。我听着听着,决定不再思索昨天晚间那件事,门头吃面包、喝咖啡。
早饭后,两人说要去鸟合给鸟喂食,我也打算跟去。她俩换上工作服,穿上白s长靴。鸟舍在网球场后面一个不大的公园内。里边有各种各样的鸟,从j到鸽子都有,还有孔雀、鹦鹉。四周有花坛,有观赏树,有长凳。同是患者模样的两名男子用扫帚在路上清扫落叶,两人看上去都在40至50岁之间。玲子和直子走到那两人跟前寒暄一句,玲子还说了句什么笑话,逗得两个男子直笑。花坛里开着大波斯菊,观赏树被精心修剪得整整齐齐。鸟儿一见到玲子,马上卿卿喳喳欢叫着在栏里扑来扑去。
她们钻进乌舍旁边的小仓房,拿出饵料袋和橡胶软管。直子把橡胶管接在水龙关上,拧动开头,然后在注意不让鸟跑出的同时进人栏内,清洗脏物。玲子用硬刷〃嚓嚓〃地刷洗地板。飞溅的水珠在y光下闪闪耀眼,孔雀们生怕溅到身上,在栏里〃扑扑通通〃地一阵逃窜。火j则扬起脖子,像老大不高兴的老人似的拿眼珠瞪着我。鹦鹉在横杆上仿佛心怀不满,弄出很大声音拍打着翅膀。玲子对着鹦鹉学了声猫叫,鹦鹉便钻到角落里缩起肩膀,稍顷叫道:〃谢谢。神经病,臭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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