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样的。」
「贤子,妳睡了吗?」
半夜里传来敲门声,今晚辗转难眠的贤子开门后见着来人,心里竟有了些许安定。「还没,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想看一下妳。」十二点了还不睡就为了这件事,娜英似乎也发现理由过于单薄,连忙补充道:「我只是想告诉妳,我们是家人,我们之间……不是靠其他人其他事情连系的。」
「我记得,妳说过需要我。」她对上娜英的眼睛,想要给对方一些安定的力量。「娜英,我也需要妳。」
娜英轻声笑了出来。「对不起,我原本……」
「我知道妳在想什么。」是自己有过太多次将人往外推的纪录了吧?可是她知道有些底线必须守着。其实她从来不是无止尽的退让,只是因为她面对的是让她觉得亏欠的敏珠妈妈、对方那段痛苦的七年光阴,如果不再欠人什么,她也能选择该怎么做。
两人温情的相互凝视,直到听见另个房门传来开门声,只见尚嬉懵然不知的出现在走廊上。「大嫂和贤子小姐,妳们还不睡吗?」
隔天她直接拒绝婆婆回到韩国的提议。
「妈,这是我和娜英之间的事情,我有把握和娜英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就像我当初跟您说过我可以把恩表照顾好,请您相信我的话好吗?」
婆婆被她气得离开厨房,而贤子从来不是个性格热络的人,更多时间她倾向沉默,尤其在这么惴惴不安的时刻,因此家中气氛更形压抑。
娜英总在这样的时刻出现,手上还带着刚去餐馆买的熟食,在餐桌上施以援手,无视于婆婆的问话还为她夹菜。「不要舍不得吃,妳昨天也没吃多少。」
「贤子在这里帮了我很多忙,是我麻烦她很多。」语气听起来很随意,但她知道娜英说这句话时很认真,就像每次那些带有气恼情绪的关心,娜英越在意的时候语调和心情总是相反的。
果然吃完饭后娜英就把自己拉出门。「贤子再不去上语文课,会迟到的。妈,我们出去了。」
只来得及对婆婆一个行礼,她就被娜英带上了车,沿途娜英没有说话,她侧头看向窗外,怎么看玻璃窗上都映着那张好看的侧脸。
车子驶到语言中心门口,她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哥说过,妳是水做成的女人。」
就这么一句话,贤子的眼泪再度翻腾。她知道自己柔弱又没自信,总是要仰仗着别人才能生存;可是这一刻,她想成为江、想成为河,她想要拥有冲突和改变的力量!水可以柔弱、但也是天底下最无坚不摧的事物不是吗?
她放任自己的想法,几乎是凭本能般,倏地反身抱住娜英。她也觉得害怕,她知道如果说出承诺或者多跨出一步,她和娜英再也回不到已经相安无事的角色中,可是她想拥抱娜英,将自己的情感传递出去,就算成为拥抱礁岩的海浪,会冲撞得碎骨也没关系──
后背传来了一股温暖的暖流,她感受到那是娜英带来的温度。人与人之间的温度是如此令人贪恋,那种长年缠绕她的彻骨的寒冷,都因为这个拥抱而消失了,她知道自己又开始掉下眼泪,但不是因为哀伤,而是幸福。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忽然想起娜英的手应该举得很酸,她连忙从这个怀抱中弹开。匆匆擦去泪水后,她不知所措的把头转开,过会儿又微微偏了回来,静静低下脸。
等待许久还是等不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贤子偷偷瞧着娜英,见对方正专注看着她,那目光令她心中一颤,脸颊上似乎冒出什么热腾腾的气息。「怎么一直看我?」
她听见娜英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已经上课了,不下车吗?」
想起课程时间,她慌忙想推开车门,耳边又传来一阵声音:
「上课这么久了,现在进去来得及吗?」
这么开玩笑的语气,对方是在捉弄她吗?回瞋一眼,却看到娜英认真的表情。「贤子,不要离开。」
手指扣着把手,犹豫一会儿后又松了开来。她依旧维持那低首的姿态,安静地坐在车子中。不晓得该怎么厘清现在的情绪,好似一条溪流忽然遇到了悬崖,哗一声从上往下掉,除了害怕,更多的是飞溅出来的欣喜,在这般令人昏眩的刺激中,她情愿不断的不断的往下坠,坠落最深的河底。
「嗯……」听闻娜英轻应一声,她抬起头来,却听见一句好气又好笑的话。「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中午没有吃饱。」
「好。我想吃乌龙面。」
看着桌上的炸虾乌龙面,贤子想起第一次共同用餐的情景,没想到娜英先开了口。
「妳喜欢吃炸虾对吧?妳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面,点的就是这个。我看妳吃着炸虾,一口一口咬得很慢,舍不得一次吃完。我就在想,妳一定喜欢吃炸虾。」
娜英将炸虾夹给了她,就像过去一样看着她用餐。那次她为娜英的眼光感到不自在,却没想到今日她们依然在一起吃面,还会夹菜给彼此。
一想到娜英一开始便对自己这么关注,她故意问道:「万一我是因为不喜欢才慢慢吃呢?」
「如果是不喜欢的东西,妳会先停一下筷子,再把食物夹回碗里。虽然讨厌,可是不会一口吞下,还是会咀嚼个两三口,应该是为了消化。不过妳喜欢吃的东西和讨厌吃的东西都很多,所以看了好久才分辨出来。」她没想过娜英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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