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那黑莲教弟子瞪了小管事一眼,低头道:
“回教主,有人趁教主不在又是西戎入城的时候,害了……景宫主!”
梁劲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一下,他厉声道:
“不可能!”
那下属不敢看梁劲的眼睛,四周的黑衣人跪了一片,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戚的神色,梁劲后退一步,他的眼瞳变得黝黑不见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你告诉我,必果到底在哪里?”
梁劲的声音很冷,就连黑莲教的众人都开始颤抖,白莲宫的人更加是抖得牙关都开始打战,梁劲见他们都闭口不言,怒骂一声:
“都他妈的废物!”
他说着踹倒挡道的两人,快步走向后院,他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越往前气味就越浓,梁劲到最后运起轻功奔跑起来,他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等看见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婚房,梁劲被焦黑的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只见屋里的陈设都被燎得漆黑,红木桌椅都被付之一炬,那张他和景必果的婚床也被烧得脱了形,黑乎乎的床上明显有个人形印子。
梁劲脸色变得惨白,他捏断了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床柱化为粉末飘开,摇摇欲坠的木床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塌下,梁劲看着身后属下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他在哪里?”
那属下抖索着说:
“停在耳房了。”
梁劲一进耳房就看见偌大的屋子里停了一口棺材,他身体晃了晃,一掌推开棺材板,就看见其中一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守棺材的正是伺候梁劲和景必果的侍女,她扑通一声跪倒,肿着眼睛呜咽道:
“教主,您别看了,呜呜呜……景公子太惨了……”
梁劲鼻端闻到浓烈的焦糊气息,他的手在颤抖,他看着白布底下的人形,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新婚的情人,他的眼中爆出血丝,看起来极为骇人,他犹豫着掀开白布,露出其下焦黑的尸体。
那尸体很是骇人,头发鼻子都被烧没了不说,嘴唇也因为高温萎缩露出被熏得发黄的牙齿,尸体的眼睑已经烧融了,眼球下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梁劲感觉自己在做梦,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会是他的景必果,但是当他触上尸体焦黑脸颊的时候,指尖的触感又是那样真实。
梁劲直直的望着那身体,艰难地叫了一声:
“必果?”
尸体自然不可能回应梁劲,梁劲却不气馁,继续痴痴地叫道:
“必果?你醒醒,必果?”
在一旁跪着的侍女流着泪来拉梁劲,劝道:
“教主,教主,您别这样……”
梁劲挥开侍女,那侍女被甩出去,额角磕出血口,还是爬过来劝梁劲:
“教主,呜呜呜……景公子已经没了。”
跟着进来的众教众也跪下,垂头不语。梁劲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他毫不嫌弃地轻轻握住身体焦黑的如同鸡爪一样的手,就好像握住了情人的手一样摩挲着,唤道:
“必果,你别睡了好不好,醒醒,我带你回总坛。”
棺材里的尸体还是没有反应,梁劲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就好像面前的不过是睡着了的爱人罢了,他想拉一拉身体的手,但尸体已经被烧得极脆弱,他一拉,居然“咔吧”一声将身体的胳膊都掰断了。
梁劲握着手里焦黑脱水的残肢愣住了,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看见他陷入沉默,却没有人看见他沉默的泪水。
梁劲就这样呆呆的握着那只手站了快一个时辰,黑莲教众人就在耳房门口跪了一时辰,良久,梁劲才恋恋不舍地将那断手放回原处,沙哑着声音说:
“是谁害死他的?”
那被捆敷的白莲宫管事被带上来,那管事哭哭啼啼道:
“是景秋水,是她让我迷晕了宫主再放火的,她说我不做就杀了我,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梁劲已经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甚至没有转身看一眼,他沉声问道:
“她现在在哪里?”
管事纵然被绑缚了双手依旧连连磕头:
“小的也不知道,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梁劲道:
“韩四。”
一个瘦高的黑莲教教众越众而出,行礼道:
“属下在。”
梁劲道:
“让他长命百岁。”
韩四道:
“是。”
他说着就像提小鸡似的把那管事捉起来就离开了,黑莲教众人知道,这人一旦落入黑莲教刑堂韩四的手里,他就会很后悔梁劲方才没有当场杀了自己。
梁劲挥手对众人道:
“你们都下去吧。”
释源欲言又止地看看梁劲还是率众离开耳房。
梁劲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他颓然地靠坐在棺材边,用手捂住眼睛,却止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说要和我一辈子的……必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梁劲就连父母双亡的那一天都没有流过眼泪,可此时依在棺材边却哭得像个孩子。
“必果,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你别怕,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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