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我向你们发誓,这些人将会尖叫痛苦而死。现在,带我去见卓戈卡奥。”
他躺在光溜溜的红沙地上,睁眼望着太阳。
他的身上停了十几只血蝇,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丹妮挥开苍蝇,在他身边跪下。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却视而不见,她当下便明白他双目已瞎。可当她轻声说出他的
名字,他似乎仍旧充耳不闻。他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愈合,结成的疤又灰又红,看来十
分狰狞可怕。
“他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晒太阳?”她问他们。
“公主殿下,他似乎喜欢阳光的温暖,”乔拉爵土道,“他的眼睛会随太阳移动,
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他能走路,只要有人带着他,他会跟着走,但仅止于此。若把食
物放进他的嘴中,他就会吃;若把清水滴到他唇上,他就会喝。”
丹妮轻轻吻了她的日和星的额头,起身面对弥丽·马兹·笃尔。“巫魔女,你的法术可真是代价高昂。”
“他活了下来,”弥丽·马兹·笃尔说,“您要的是他的生命,您也支付了生命。”
“对卓戈那样的人来说,这根本不是生命。他的生命是开怀大笑,是火炉上烧烤
的r块,是双腿间骑乘的骏马。他的生命是手握亚拉克弯刀,骑马迎敌,铃铛在发际
作响。他的生命是他的血盟卫,是我,以及我原本要为他产下的儿子。”
弥丽·马兹’笃尔没有回答。
“要多久他才会变回以前那样?”丹妮质问。
“等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弥丽·马兹·笃尔说,“等海水干枯,山脉像
枯叶一样随风吹落。等您的zg再度胎动,您再次怀了孩子。到了那时候,他才会变
回以前的模样,在那之前绝不可能。”
丹妮朝乔拉爵土和其他人打个手势。“你们先退下,我要单独跟巫魔女谈谈。”
莫尔蒙和多斯拉克人随即离开。“你明明知道,”等他们走后,丹妮开口道。不论她的
内心和r体有多么痛楚,愤怒却给了她力量。“你明知我会得到什么,也明知代价为
何,却依旧让我付出了代价。”
“他们烧了我的神庙,这是不对的。”肥胖的扁鼻妇人平静地说,“他们触怒了至
高牧神。”
“神灵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丹妮冷冷地说。如果我回头,一切就都完了。“你
欺骗了我,谋害了我体内的孩子。”
“是啊,骑着世界的骏马没有办法烧毁城市,他的卡拉萨再也无法令其他国度
灰飞烟灭了。”
“是我替你求情,”她痛苦地说,“是我救了你。”
“救我?”拉札林妇人啐了一口。“我被三个男人侵犯,那不是男女正常结合的姿
势,而是从后面上,好像公狗和母狗交配一样。你骑马经过时,第四个男人正c入我
体内。你要怎么救我?我亲眼见到我所信奉之神的庙堂遭到焚烧,而我曾在那里医
治过不计其数的善男信女。我的家园被他们烧毁,街上随处可见堆堆人头,人头堆
里有给我做面包吃的烘焙师傅,有罹患死眼热病,好不容易才被我救治的小男孩,
而那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我至今还能听见骑马战土挥动皮鞭,催赶孩童离开,他
们震天动地地哭泣。你倒是说说看:你救了什么?”
“我救了你的命。”
弥丽·马兹·笃尔冷酷地笑笑:“那就好好瞧瞧你的卡奥,让你明白当一切都消
失的时候,生命究竟有何价值。”
丹妮唤来卡斯部众,命他们逮捕弥丽·马兹·笃尔,将她五花大绑。然而当巫魔女被带走时,却对她露出微笑,仿佛两人间共享某种秘密。丹妮只需一个字,便可让她人头落地……但她又能得到什么?一颗头?假如生命都没了价值,死又何妨?
他们领着卓戈卡奥来到她的帐篷,丹妮命令他们将浴缸装满水,这次不是血水。她亲自为他沐浴,为他洗去手臂和胸膛的尘土,用软布拭净他的脸庞,为他长长的黑发抹上肥皂,将纠缠打结的地方梳理柔顺,直到头发如她记忆中那般乌黑发亮。完成之后,夜幕早已低垂,丹妮只觉筋疲力竭。她停下来吃东西,却只能吞下一颗无花果,喝了一口水。睡眠或许是种解脱,但她已经睡了很久……睡得太久了。为了从前和将来每个他们共有的晚上,她应该为他奉献今夜。
她领他走进黑夜,初次结合的回忆伴随着她。多斯拉克人相信,所有的人生大事都应该让苍天作见证。她告诉自己,这世上有比仇恨更强大的力量,有比巫魔女在亚夏习得的妖术更古老更真切的魔法。夜空沉暗,明月隐没,头顶只有百万颗星星熠熠发光,她把这当作吉兆。
这里没有柔软的草坪欢迎他们,只有坚硬飞尘的沙地,l露的岩石。虽然没有微风吹拂的树林和潺潺溪涧温柔的水声抚平她的恐惧,但丹妮告诉自己,只需天际点点繁星便已足够。“卓戈,请你想起来,”她悄声说,“请你想起我们结婚那天晚上,我们的第一次结合。想起我们孕育雷戈的那个晚上,整个卡拉萨看着我们,而你的眼中只有我。想起世界的zg湖,水有多么清凉澄澈。请你想起来啊,我的日和星,请你想起来,回到我身边。”
由于刚生产完毕,伤口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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