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快活林”,我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时间太晚,我不想去打扰夏姐,另一方面我也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考虑今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回到家冲了一个澡,点燃一支烟刚躺下,怒斩就打来电话。
前一刻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横竖现在“快活林”也暂时不能做了,怒斩去一趟广州也好,最强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整天接触到的都是这类事,多少总有些主意。于是我接通电话便问怒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广州?”
怒斩沉声答道:“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广州那边暂时不用去了。”
“哦?”我心里一震,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怒斩在电话那边接着说道:“刚才我从局子里一出来,就马上给最强去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之后没有马上表态,我感觉他好像有些什么顾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说他最近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棘手的事?我一听之下连忙追问怒斩是不是最强惹上了麻烦。
透过怒斩的话我才得知,原来前段时间最强的老大老c突然中风进了医院,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由于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指定由谁来暂时管理组织里的事务。老c手下几股势力彼此不服,平素都各自暗里积蓄力量,如今老大一出事,明争暗斗自然愈发激烈,随时都可能引发大规模的pk.这个时候最强一旦离开广州,自己的地盘和手下就很可能被别人趁机吞并。
“你也别急”,我听出怒斩语气里的沮丧,连忙把六分刚才的分析告诉他,劝慰道:“最强现在正在重要关头上,一旦处理得当就很有可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这对我们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怒斩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也是这样认为。”沉默了一下,怒斩迟疑着说道:“对了,不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怒斩说话吞吞吐吐的貌似不是什么好事,我警惕地问道:“什么事?”
怒斩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快活林‘暂时是不能再搞了,我倒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担心梅梅,她跟着我也不太方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替我照顾她一下?”
呃?怒斩不方便,难道我就方便了?我正待推拒,忽然想到了夏姐,我也正担心她一个人不太安全,不如让梅梅去给她做个伴儿也好。我心下有了计较,嘴里却冲怒斩调侃道:“我哪有什么路子,不如找不死吧,他照顾女孩子倒挺细心的。”
怒斩一听就大声抗议道:“锤子,不死那个瓜货比老子还色,交给他我更不放心。”
我呵呵一笑,这才把自己刚才的打算告诉了怒斩。怒斩听后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谢毛!你丫的当老子是外人?”我不满地对怒斩问道。
怒斩嘿嘿一笑:“做生意习惯了。不败,快活林‘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上次分给你的是利润部分,至于本钱能不能还你就很难说了。”
……奸商就是奸商!我朝他骂道:“你娃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家底,嘿嘿,少一个子儿也别想打发我。”
怒斩听完哈哈大笑,旋即又恨恨地说道:“隋源那狗日的断我们钱‘途,老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来怒斩这次确实很生气。“快活林”在他眼里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就这么说砸就砸了,换了谁也会心痛的。
没等我说话,怒斩在电话那端又长叹了一口气,道:“不败,跟你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安安分分地做点儿正经事的,可是隋源那厮也实在欺人太甚了,老子这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逼?谁不是被逼的?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他妈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人啊!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早就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谁又不是一肚子的无奈?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我窝在家里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
刀疤一早就派了很多小弟四处去打探消息,可惜没有任何收获。那伙人就像平空从l市蒸发了似的,我猜想是在隋源的安排下藏了起来。我让刀疤派几个机灵点儿的小弟再次跟踪隋源,摸一下他最近的行踪。
就在我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刀疤突然说道:“眼镜,昨晚快活林‘的事上报纸了。”
呃?这么快?我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子开旅馆不订报纸啊?”刀疤在电话那头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
挂断电话后,我犹豫了半晌,拨通了颜惠茹的电话。她上次不是暗示会帮我么?或许能通过她了解到一些有关隋源的情况。
电话没人接,我又打了一遍,等了很久就在我快挂断的时候,颜惠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我开门见山地向她询问道:“最近隋源请了好几个保镖,你知道这件事吗?”
颜惠茹沉默了半天,才迟疑着答道:“阿休,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也不想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难道希望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心头不免有些动气,强忍着问道:“那你就忍心见我被逼上绝路?”
颜惠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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