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傻傻的笑。
社长哎了一声,从抽屉里小心翼翼的搬出个什么东西摆在了案头上,啧啧称叹道:“来欣赏一下我的玉雕屏风,看看什么叫极品白玉。”
晨曦一愣,瞪大了眼睛走过去,趴在桌案上看着那件j美的屏风,心里直犯嘀咕,这好像是在机场被她弄折了好几处的嫦娥奔月,现在这么一看倒像是完好无缺,她再凑近了点,眼尖的发现了一处地方的细纹,像是……用什么东西粘合上了。
“完美!昨天小远给我送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件没有瑕疵的宝贝,给你饱饱眼福,今晚我得拿回家锁保险柜里。”
“社长,这值钱吗?”
社长一脸震惊的看她,“光买这块子料就花了郭远父亲一千多万,一块料就雕出了三件东西,你说值钱吗?”
“一千多万……里拉?”
“里拉!你怎么不说卢布!”社长突然一手将她轰走,“你这丫头捣什么乱,跟不识货的人讲玉真是生气!”
晨曦走到门口,不放心又朝屋里看了一眼,社长依旧陶醉于美玉的鬼斧神工中不能自拔。
其实她倒真的查过土耳其里拉的兑换率,1百万里拉才换26块钱人民币,3百万不过合70多块钱,当时她就想,如果真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弄坏了,他哪能那么神态自若,只觉得又被郭远那个混蛋给整了。而社长如获至宝的模样,让她觉得这东西肯定是价格不菲。不过不管是什么,过期就作废,她可不能揽这责任。
最后录取的两人,除了贺晨曦外,还有一个刚毕业的小女孩叫宋希延。她个x活泼,编辑室因为她的到来,气氛活跃了很多,她嘴极甜,第一天见到她就晨曦姐晨曦姐的叫个没完,让人听得心里无比舒服。
这些天恰逢银夏五十周年庆将至,社里异常的忙乱,可能是看她是新人抑或是好说话,谁有事都叫她来帮一下,递个文件做张报表,忙来忙去发觉自己该做的事都没做,同样是新人,希延却是悠游自在坐在位置上听歌,摇头晃脑的,中午吃饭时跟她讲出了自己的疑问,希延笑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看你的装束,典型小媳妇儿,被恶婆婆整了也不敢吭声的那种,不使唤你使唤谁?再看看我。”
她跳了起来,张开手臂转了一圈,改良版的鹅黄se小旗袍,底下还穿着牛仔五分裤,帆布鞋,头发随意的挽起来,零零碎碎的几缕长长的发垂落肩头,手腕上玲玲当当的带了一堆手镯。希延坐回位置上说,“那些人不敢招惹我们这些奇装异服的,你改天去穿个鼻环,看她还敢叫你帮她gan活不?”
晨曦无奈:“算了吧,你还有奇装异服的资本,我这样不成老妖怪了。”
希延吐了吐舌头,“你都老妖怪,那那些人不成了黑山老妖了?”晨曦对她竖起食指敲了敲嘴唇,希延压低了声音神神mi秘的说:“晨曦姐你知道那天面试我们口语的那位帅哥来历吗?今天我缠着社长问了半天,她才告诉我那人是银夏的机长,是她临时叫来考口语的,那天那一通英式英语差点把我给整懵了,最后我沉着应战,终于赢得了他赞许的目光,帅呆了,如果他答应做我男朋友,我情愿少活半年!”
“才半年啊。”
“半年还不够吗?半年已经很多了!对于女人来说。”
她只愿意付出半年,而这半年对于晨曦来讲,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晨曦姐,你不想认识他吗?”
晨曦慢慢的嚼一口饭,咽下去后说,“随缘吧。”
第16章
整理完资料,扭开台灯,天se已是一点点暗下来,看着桌上一直忘了吃的盒饭,她这才顿觉饥肠辘辘。
准备上个厕所回来吃饭,走出走廊才发现这一层楼只有这间屋子还亮着灯,安静得渗人。
她穿着软底鞋,踩在花岗岩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只有裤腿摩擦的刷刷声,仿佛各种形状的怪物都从思想里奔逃而出,潜伏在各个角落里等候着她。不禁联想起13楼有过闹鬼的传言,电梯间夜半歌声,厕所里绣花拖鞋云云,还想起大学时候,露营时男同学声形并茂的讲“我的手呢……在这里”。
打了个寒战,鸡皮栋立,她使劲撸了撸手臂,自我安慰这是6楼,好歹也是个吉利的楼层。只是从洗手间出来,还是出了点冷汗,直到看见办公室玻璃门透出橘红se暖暖的光,心才稍稍归位。
回到位置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扬起头正瞧见一双漆黑的眼睛掩在黑暗中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一口水喷了出去,尖叫一声夺路而逃。花盆绊了脚,还差点压倒了滴水观音,水杯咕噜咕噜的顺着地板滚了出去。
身后砰一声巨响,座位的隔断板被狠狠一拍,“该死的!贺晨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晨曦抱着滴水观音愕然转身,那穿着卡其se上衣,一脸愠se擦着脸上的水的男人,不是郭远还会是谁?心里的气不打一处而来,她整了整衣冠,怒气冲冲的说:“你这人是有病吧!一声不吭站那儿吓人!”
“我这么大个人栋这儿,你自己眼瞎瞧不见,还怪我?”郭远掸了掸身上的水,白了她一眼,走开几步把她的水杯捡了回来顿在桌子上,“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做了,你们社长说你一个女孩晚上加班遇见鬼会害怕,我才勉为其难来看看。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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