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红了眼的时候沈宁南也说出过要求她还清她欠他的所有,当时血全往头顶涌,因为知道自己确实欠了他好多,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是他先放弃了。后来她想,若他当时坚持,不知道现在会是怎样。
晨曦突然恼火,没好气地说:“季允你别以为交了个女朋友就很懂感情似的,其实哪跟哪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别说得那么深奥,你不就是为了等那个人吗?你就这一碗水的深度,一览无遗。”
“那个人那个人!我纳闷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就因为小时候骗你上房后抽梯子?你太小心眼!”
季允白了她一眼,“还为他打抱起不平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出息,打了左脸送上右脸?”
晨曦哑口无言,想着他这样肆无忌惮,自己也得负一部分责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叫得投入,他自然打得入戏。谁也别怨谁。
季允捅了捅还在愣神的晨曦,“你这么老不结婚,不会真在等我娶你吧?”
妈妈走出来听见结婚俩字,顺口就说:“你朱叔叔家的孩子都快三十了,一直也不找对象,把他们老两口急得。我说我们家那个还不是一样……”
又来了。晨曦赶紧揽着季允的肩膀说:“妈你别担心,季允说他娶我。”
“朱腾?哪个朱腾?”这个世界上叫两个字重名的人太多。
“和你一个大学的,好像是学建筑的,现在在中国机械总公司当工程师,前途还是不错的,怎么,考虑一下?”
晨曦觉得奇妙,继续问妈妈,“他是不是脸上有一颗痣?”
妈妈被问得莫名其妙,“谁脸上没痣?嗯?你认识他?”
晨曦把头埋进抱枕里笑,朱腾呀,他最好玩了,以前在学校一起吃饭时他的段子最多,有他的场合气氛总是特别地好。而他迟迟不找对象也是大学时落下的病根,大学一入学他就交了一个黏糊得几乎变态的女朋友,五分钟不见踪迹,连环夺命追魂call就要如影所至,把他折磨坏了,分手时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从那后他就整天把傅抱石的“笼j有食刀汤近,野鹤无粮天地宽”当做了座右铭。后来过半年多那个女生就退学治病去了,一细问,还真是神经方面的问题,这件事足足让沈宁南他们笑了他四年。
妈妈一听是认识的,赶紧和那个朱叔叔打电话,记下一串号码。
晨曦想了半天,写了条短信给他,发完后笑了半天,没一会儿她就接到了他的来电。
“小师妹啊小师妹,不带你这么踩乎人的啊。”
晨曦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
“老大在我旁边。”
晨曦顿时语塞,听见朱腾在跟旁边的人说,“你接,你跟她说……”不知怎么的,最后他也没接,依旧是朱腾嘻嘻哈哈地和她讲着,讲了两分钟,他突然说:“啊啊,电话要没电了,你来啊,我们在浪人舫,到了打老大的手机,我去接你,现在就来……”
电话滴一声断掉,晨曦抬起头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是约会吗?去去去,和朋友叙叙旧也好。”
沈宁南要过朱腾的手机,又看了一遍她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和那杯dry一样,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他笑着摇头,这丫头偶然萌发的幽默感还真是逗人。
朱腾拍了拍脑袋说:“原来前两天我老爸跟我说的一姓贺的姑娘就是小师妹啊,好在我没答应见面。”
沈宁南的笑容缓缓消失,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合上手机站了起来,“出去抽根烟。”
他慢慢地沿着马路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车站,靠在站牌底下看着每辆进站的公交车,看着每个下来的人。突然一个穿着粉红兔子t恤和牛仔裙的女孩跳下了拥挤的车辆,人下来了,包包却还夹在人群中,他丢掉烟头快步走上去,她一使劲包包拔了出来,一转身跌入他的怀中。
晨曦扶住他的手臂站稳,看着面前的男人,白色的圆领t恤,外面罩了一件烟灰色的针织开衫,微皱的烟灰色裤子,一派轻松适意的模样。
“我以为你不会来。”
“从我妈家到这儿很近,就顺便……来看看。”
“不用急着解释原因,你来就好。”
贺晨曦的到来掀起了聚会的一轮□,她惊讶地发现在场的每个人她都是认识的,以前总跟着沈宁南,带进带出也总是她,他的朋友也都混熟了,因为他的缘故,他们都把她捧在手心当妹妹宠。虽然有些忘了名字,再见也是觉得激动,左右逢源讲得不亦乐乎。沈宁南一直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看着她微笑、惊讶、恍然大悟的种种表情,只觉得美得像一幅画。
只是他们一口一个嫂子喊得贺晨曦很是难堪,偷偷看沈宁南,他笑着摇头表示他也没招。想从前他们就喜欢这样,大老远看见了就喊起来,引得所有人都看她,她恨不得挖个地d钻进去。后来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无可奈何,他们这样叫,她也会答应,还听出了些别的味道。
到最后朱腾喝得有些高,之前沈宁南三令五申的话也被抛诸脑后,含混不清的说:“想当年咱们工程系第一桩悬案就是老大和小师妹扑朔迷离的地下情,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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