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优雅地捏着烟,眯起双眼,透过白烟望着他。
“我……”
他的手心渗着汗,于是用力捏了捏。秦弥乐是第一个牺牲者,难道他要变成第二个?
“你不要自然会有人要。只是我觉得把她给你是最好的。”
为什么是最好的?因为他认准了他爱的是他,而不是她,难道他认准了他和卫擎一样是无可救药的同志爱人。
“秦弥乐刚死,你就这么急着安排她的事,是不是太招摇了?”
他到底是跟随了卫擎多年的左右手,不该这么不济,为这么点事弄地没了分寸。
“当然,这件事我会等到一切平息之后再做。只是……”
唯极递上一支烟,看着赵涌送到了唇边。
赵涌失神,再没往日的镇定。
只见唯极半眯着眼轻轻皱眉,头微微倾斜,自然地凑了上去,烟头与烟头轻轻触碰,红色的星点连接上了烟草,慢慢的,他不急不许地吞吐了几下,便燎起了他的星点。
“她是言乐,我的言乐,她的事我总要摆在第一位。”
他用白烟掩盖着自己的神色,那略带落寞的眼神。
那个眼神似曾相识,就在刚才,房间里的那个女子带着和他一样的表情拎起了他的领口。他的眼前,两人出现了奇妙的重合。
“她很像我吧。”
赵涌慌乱地回神,在他面前他总是保持不了冷静。
唯极得逞似地笑,“我们是不是重合了?”
他的眼神拥有夺人心神的能力,赵涌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要记住!”
宁唯极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逃避。他抓起他的衣领逼迫他与他对视。
“你要记住,好好爱我,做我宁唯极一辈子的狗。里面那个女人是我的,我之所以选你只是因为这样我可以永远把她圈在我的身边,看着她拥有她,再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明白吗?”
一口白烟直冲赵涌的脸面,他躲闪不及。
“你最好全部明白,不然你的下场会比秦弥乐更悲惨。”
他优雅转身,就像刚才没做过什么chu暴的动作一样。
“还有,晚上把言乐带到酒吧,我要见她。”
赵涌靠着墙滑下,好象刚才从地狱爬上来一般。这样的威吓这样的言辞,他和宁言乐成了一个里鱼,挣扎着最终殊途同归。
“他要见你。”
宁言乐并没有下车,只是定定坐了一会儿,伸手拿下了他嘴上的烟头,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是皇帝吗?这是召见吗?”
他苦笑,“从某种角度来看,可以这么说。”
她似乎很烦躁,五指c进发间用力揉乱,短小的烟头被她扔在了水沟里,一瞬间便吸饱了污水,膨胀着挺起了嘲笑的肚子。
“我想问你……”
不知怎么问,从何问起。
“如果,其实本来……”她抓着头发,发g直直竖起,尖叫着抗议,“本来我要嫁的是卫擎,如果,我的意思是……死的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
“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卫擎在哪里吗?”
“…….”
“他失势了,他进入了一个龙头老大的衰败期,他现在疲于逃命,躲避着秦家的警方的还有宁家的追击。这就是唯极的目的,一箭双雕。秦弥乐和卫擎谁都逃不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张套票,互相联系着缺了哪一环都不可能。”
栽赃,最原始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是卫擎的女人,秦弥乐碰了我所以他会要他的命。”
“没错,其实从一开始,冥冥中你已经为他铺好了路。”
冥冥中,这天意真是j确地让人哭笑不得,她没想当年是为了帮哥哥的一句话,竟然会被他利用到如此地步。
言乐低下头,将脸埋在双手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别哭了,妆化了他会不高兴的。”
“我没有……哈哈……”
她抬起脸,笑意昂然,放声大笑,眼前渐起一阵水雾。
“好了,你快下车吧。”
他越过她的身体,将车门推开。也许她哭会让他好受一点,可是她偏偏在笑,这笑又多苦涩,让他都不由难受。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开始害怕。
害怕,是到如今她真的害怕他,在见到这里的场面后她更害怕。
拥挤的人群,各色的男女,摩擦着混搅在一起,五彩的灯光肆意地打在他们身上,狂躁的音乐宣泄着多余的体力。
无数腰肢招摇地摆动着,狂妄地笑,尖叫。他们拥抱着亲吻着,无视对方的x别和长相,类似一场狂浪的x派对。
她脱下赵涌为她披上的外套,走进了几近疯狂的男女之中。
推挤,一种r体的接触。他们的汗y粘到了她的手臂上,带着氧化的香水味味道。
她讨厌不明的y体,只是躲避不了。她要前进,也许他就在前面,可是见了他要说什么?我恨你?我爱你?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洗不干净他们之间那种禁忌的味道。
灯忽然全暗,她感觉到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这样巨大的变化,几乎是瞬间发生的。
身边那个人的皮肤很chu糙,细小的动作摩擦着她,微微的刺痛。
“疯狂的时刻!”
一个响亮的男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每个人都等待着这个时刻,五分钟内各位尽可为所欲为,在这里没有禁忌没有规范没有束缚。”
尖叫,此起彼伏,言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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