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在意的东西。”
荒山顶上立着一男一女,那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那女的一袭素衣,面容虽是秀美,但却冷艳之极,俨然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有在她看向男子的时候,眼中才有一丝柔和。这句话正是由这个冷艳女子说出。
那男子远远地望着青篱山,喃喃地道:“过去的事了。”
“过去?”那女子道,“我还以为你的过去全是腥风血雨呢?”
男子道:“我倒希望全是腥风血雨呢。”
女子瞟了他一眼,道:“那么,你这次回来想干什么?”
男子冷笑一声,道:“本来是有些事的,但现在不用了,他回来了。”
“哦?”女子的声音有些轻佻,接着道,“不过我倒是想留下来看看,这个让你如此言辞的男人。”
“这是你的自由,但我要走了。”男子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扫兴。”女子责怪的说了一声,也转身准备离开。
她刚走了一步,耳边突然“嗖”得一声,一阵凉风吹过,她再定睛往前看去的时候,前方男子的指间已经夹住了一柄小刀。
女子蓦地一惊,转头喊道:“谁?”但四下里看了一看,山是荒山,四周也全是荒地,哪有什么人在,回头只能看见几座山立在远处。
男子收回自己的手,说道:“别找了,他若是想伤你,你早就死了。”男子把小刀缓缓地放入怀中,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女子一人呆呆地望着几里外山脉。
此时,玉苓山的小屋中,长谣拄着青竹,站在窗前。
梁鹊慢慢靠近了他,说道:“没关系吗?不去见他。”
长谣的一缕缕头发在风中颤动,他的脸一直对着窗外,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地说道:“我不忍再看到他被任何东西束缚了。”
山的另一面,林介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他的四周全是深陷的巨坑和散落成灰的岩石,他微微抬起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注视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师父。
唐落英远远地躲在一棵枯木之后,两只小手攥得紧紧得,眼神不停地往这边观察。她记得三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林介满身血污推开她的房门,倒在她的屋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要告诉大师伯,不要告诉大师伯……”她急得哭了出来,但却没慌了神,边哭边将他扶起,用尽毕生所学这才将他安顿好。
三天后林介痊愈了,但他那天早上一早就不见了人影,等傍晚他回来的时候,又是遍体鳞伤。她自己也忘了这种事究竟重复了几次,她最终终于忍不住了。一天早上,偷偷地跟在林介的身后。当她看到高绽风的时候,她当即就想通了:“让林师兄深受如此重伤,但却又不伤及根本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但她怎么也不明白,高绽风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高绽风站立在那里,口中喘着气,脸上的笑意却挥之不去。
林介闭上了自己喘着粗气的嘴,口中闷哼一声,又站了起来。高绽风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走到他的身前,伸出了拳头对准他的胸口。林介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招过后,他就爬不起来了。
高绽风的拳急速飞到他的胸口,却突然停住,在他胸口轻轻击了一下。接着高绽风大笑了几声,转身向自己的衣物所在地走去。
高绽风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黑剑,用力一甩,黑剑深深陷在林介身前的土地中,高绽风随即大笑道:“阿介,你可别死了。”说罢,披上了长袍转身走了。
林介一直在强忍,高绽风走后,他哪还撑得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唐落英见状立马从树后面跑出,走到林介身旁,关切地问道:“林师兄,你没事吧。”
林介对他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什么……大……碍……”
唐落英想取了剑,扶了林介去休息。她伸手去拔地上的剑,一来是这柄剑深深陷入地面,二来这把剑实在是沉重之极,无论她怎么使劲,那把剑就是纹丝不动。
林介见了强行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拔出了那把黑剑。他又跌跌倒到地退了几步,又坐回了地上。
唐落英立马上前扶起了他,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是一边找药一边说道:“林师兄,我这就帮你治伤。”
林介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哈……唐师妹,你每次都能把我治好,这都快赶上大师伯了吧。”
唐落英拿着药箱嗔道:“你呀,别取笑我了,你次次受这么重的伤,大师伯岂能不知,若不是他教我,你哪有好的那么快?和大师伯一比,我可差远了。”
林介先是一惊,但随即心道:“也对,这点小事怎么瞒得过大师伯,他待我恩重如山,我却无以为报。”
躺在床上这么想着想着,林介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次日清晨,林介一下从床上惊坐而起,眼睛四下里看了看,看到唐落英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林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慢慢走到了她的身旁,把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她的身上。他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无数次帮过自己的女子,心中竟有些异样的感受,但他笑了笑之后,便是默默地取了长剑出了门。
刚出了门,林介远远地看见大师伯的屋门开着,便想去行个礼。
林介跑到小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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