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盯得有点莫名:“怎么这样看着我?”
乔赫不语,只是忽然捉住她的手腕,轻巧一拽,司真身体一歪便倒了下去。
她趴在乔赫身上,手掌刚好按在他胸口,掌心下砰然跳动的心脏。
她撑着乔赫的肩膀坐起来,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
缠绵的气息从两人对望的视线中蔓延出来,空气染上暧昧。
司真张口,红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门上传来轻轻的更像是挠门的敲门声。
门把手被拧开了,乔司南从开启的门缝里露出小脑袋,黑润润的眼睛望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妈妈。”
“南南怎么了?”司真直起身体。
“想和妈妈睡……”乔司南揪着胡萝卜抱枕的蒂,小声哼唧着说。
原本考虑到乔赫的情况,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担心不方便,才让他回自己房间。但小朋友跟妈妈睡惯了,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司真看到他委委巴巴的小模样就心软了,将他抱了进来,放到床上。
他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干净的睡衣,浅蓝底色,点缀小动物的简笔画。
乔赫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乔司南盘着小腿坐在被子上,小心地瞅着他的神色。
“妈妈去洗漱,南南先和爸爸一起睡觉。”司真说。
乔司南乖乖地点头。
等浴室门的关上,乔赫才缓慢地将视线转向正掀开被子试图钻进去的儿子。
一句“回你房间”尚未出口,已经在被窝里躺好的乔司南伸出小手,帮爸爸掖了掖背角,还拍了拍,这才把手缩回去,满意地闭上眼睛。
“……”
乔赫扫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隔壁白家的二胎刚刚出生,司真带奶奶过去探望,送了些补品,还给小家伙买了小金锁。
余尔还没出月子,白母留在别墅照顾,奶奶一个人在家没事,便时常过去串门。
老人家对刚出生的奶娃娃由衷地喜欢,在家里也时常念叨:“真好,现在一儿一女齐全了,凑个好字,这余尔和经池真是有福气。小丫头现在越长越好了,你瞧见没,耳朵上还有个小苍眼呢,将来肯定命好。”
司真笑了笑,奶奶现在有人说话,也有个寄托,挺好的。
接着却听奶奶话锋一转:“你跟小赫想过吗?南南现在也大了,你们早点生一个,兴许奶奶还能帮你们带几天。”
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清楚,撑不了几年了,要是能在走之前看到打打生个老二,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司真还真没考虑过这个。
乔赫的腿这一次愈合得很好,去医院拆石膏那天,刚好是清明节。
辛苦的功能锻炼收效显著,他已经不需要再依靠轮椅,右手拄着一只手杖,一个人便可以走得稳健。微跛的步伐并未使他的气度减色多少。
细细的雨丝飘着,两人走出圣济医院,司真撑起雨伞,乔赫望着沉沉暮霭静立片刻,才低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老梁将车开到一个清幽的墓园,司真隐约猜到一些,陪着乔赫沿着青石板台阶拾阶而上,停留在一座墓碑前。
双人合葬的墓穴,两张照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很有灵气的小姑娘。
——爱妻沈亦珊 爱女乔妤显之墓
——未亡人乔怀章
司真微微震撼。
她一直以为乔赫的父母已经都不在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还有过一个姐妹,这是她没料想的。
碑前的大理石上放着一束花,不是花店里精心包装的那种花束,而是一把不知名的小野花,像是亲手摘的。白色黄色粉色的小花,清丽淡雅。
那花上的雨水并不多,显然才放下没多久,司真下意识向四周搜寻,只在石阶尽头瞥见一抹青灰色的僧人背影。
司真将手中那捧百合放下。
乔赫沉默地立在原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一直没出声。司真便安静地陪在他身侧,为他撑着伞。
雨势溅大,噼里啪啦打在伞上。
回程的车上,乔赫靠在座椅上,阖着眼皮。
司真把毛毯打开,盖到他腿上。乔赫睁开眼睛。
他情绪有些低沉,司真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轻声道:“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老梁适时降下隔板。后座被隔出一个静谧的空间,乔赫的声音极为平静。
“很久之前的事了。”
沈亦珊曾经是个歌星,在□□十年代小有名气。她与乔怀章才子佳人的结合一直是圈中流传的佳话,人人羡她嫁入豪门,丈夫宠爱,儿女双全,却无人知晓她这个豪门阔太太做得并不舒心。
乔老爷子从一开始便反对这门婚事,当年的他虽然顽固,尚未到后来冥顽不灵的地步,没能耗过长子的百般坚持。沈亦珊并不是老爷子理想的儿媳,甚至刚好相反,抛头露面的工作、耿直率真的个性、毫无礼数不敬长辈,一丝一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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