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想过黎长歌,当然,也没有想过顾宁川,只是在偶尔觉得自己失控的时候会想想这是不是顾宁川所希望的。她知道自己的理智不会存在太长时间了,早晚都会崩塌的。
她疯狂的想要出去,想要有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後自己可以用锋利的指甲刺入他的喉咙,挖出他的眼球,再一把掏出心脏!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那人会看见自己死亡的样子,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会是多麽美妙。
可她出不去!出不去!!出不去!!!
就在樊心爱马上就要彻底变成没有意识的厉鬼的那一刻,她猛地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太糟糕了,她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只厉鬼,想到这里,她连忙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如玉,纤巧葱白,有如玉雕。
环顾四周,虽然黑暗无比,但樊心爱分明看得清楚这里根本不是自己待了不知多久的骨灰盒,而是一个十分豪华的大房间。她下床穿鞋,找到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面孔不是她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这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比之前的那张还要美丽,眉眼飞扬,妖娆豔丽,一看便是最最适合做情妇小三二奶的主儿,可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却又让她的气质得到了飞速的提升,娇媚中透著极致的纯,宛如一朵沾著露珠的白玫瑰。樊心爱一点点抚摸这具新的身体,整个人还犹如云里雾里。
完美的身体,完美的脸,但她对这个人却一无所知。
不过她很快就知晓了,令人发噱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居然也是黑猫里的一个妓女,只是等级要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属於头牌,但即使如此,也一样要和客人睡觉。
自从那天起,樊心爱的眼睛里便永远蓄满了哀伤,仿佛世间所有绝望都承载在她的眼中,绝豔的外貌和哀伤温婉的气质让她显得那麽与众不同,做鬼魂时失去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回归了。她想起了一切,但不再叫原来的名字,而称自己琴伤。
这个名字,注定了不得善终,没有结果。
她没有选择忘记以前,只是安静地继续赎罪,能够和迟晚言七等人相遇,是她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但命运并没有就此饶恕她。琴伤不能睡觉,因为一闭上眼,前世的种种便清晰地在眼前闪现,每一幕都是那麽恐怖,凌迟著她所剩无几的灵魂。
琴伤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她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喝水不需要睡觉也能活下去,她害怕看到阳光和一切晃眼的东西,她甚至不能在白天出台──像极了所谓的吸血鬼,只是她不吸血也不害怕大蒜和十字架。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
不知道。
作家的话:
噩梦系列到此为止。
☆、(10鲜币)r72
r72
数不尽的噩梦。
在眼前一幕一幕闪过。
好冷,好冷,好冷。
琴伤猛地睁开眼,身体剧烈的颤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可这温暖的怀抱却那麽让她觉得可怕。
周遭的气氛和以往非常不一样,这个抱著她的怀抱也完全无法给她温暖和踏实的感觉,琴伤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恐惧地往上看,一双乌黑冰冷的黑眸正直勾勾地盯著她──顾!宁!川!她险些被吓死,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往後退,表现的好像看到了地狱里的恶魔。
按理说,她是怕他,但不应该怕到这种地步,可现在不一样,她有孩子了,她绝对不能再经历那些事情,绝对不可以!她不允许自己再陷入那样的境界!
腰後一条长腿围住,琴伤不仅没有如愿退开,还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狼狈地趴倒在顾宁川的胸膛上,水汪汪的眼睛无措地四下游移,根本不敢跟男人对视。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动人,即使是冷血如顾宁川都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女人真是美得不真实。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摸著那颗妖娆的泪痣,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这颗痣无时无刻不在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仿佛在告诫他,对他诉说著什麽。
他一直觉得她十分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每每当他快想到什麽的时候,那根最重要的线往往就会戛然而止。但现在,他知道了。“心爱,这麽久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麽怕我。”
自己现在在他手里,那麽他必定是知道了。琴伤不安地看著顾宁川,紧张地吞著口水,她没有想过要否认,反正对於顾宁川来说,她否认与否都不重要,只要他认定了,那谁都别想改变他的想法。
见琴伤没有回答自己,顾宁川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著:“我是该叫你心爱,还是叫琴伤好呢?不过你自己应该比较喜欢琴伤这个名字吧,那我就叫你心爱好了。”暂时,她还没有资格被他叫做琴伤,她是樊心爱,是只属於他一个人的樊心爱!
多令人感动呵,他的小奴隶,他的小玩具终於又回到他身边了,他可以紧紧地把她攥在手里,看这次还有谁能带走她。“是不是很害怕?原来你也会害怕啊,我以为你敢自焚,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说著,俯首亲吻她的唇瓣,意外地发觉居然有了温度:“哈,能从坟里爬出来,混得风生水起,还让那麽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心爱,真是好本事啊你。”还真是他小看她了,连锁魂咒都锁不住她!不过幸好,如果不知道她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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