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进第九层,冰冷的空气便扑面而来,令云筝几乎不能呼吸。她四下打量这个山洞,却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盘腿静坐的人。云筝吓了一大跳,怀疑那是个死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本门众多弟子中最厉害的就是云敏师兄,他也只能下到第五层而已。被罚到第九层,怎么可能还活着。
“恩?”那人微微动了动,只发出一个慵懒的单音,听上去就像是刚睡醒一般。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云筝道:“小姑娘,你过来。”
云筝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那人轻笑出声,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只听他又道:“是鬼又怎样?你离做鬼怕是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吧?有我与你作伴岂不美哉?”
云筝心道他说的也是,这里比自己想的还要寒冷,她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那就算他是鬼又何妨。思及此处,云筝迈步走了过去。在近前细看此人,她不由的呆了。清流师尊一直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可这人比师尊还要美上几分。若不是先听到他说话,云筝必定要以为此人是个女子的。
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被别人这么看,并不回避云筝的目光,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勾人的微笑。云筝的心一下子漏跳一拍,几乎醉死在他那慵懒的笑容里。那人一张薄唇,嘴角此刻正微微上翘,勾出一抹妖异的弧度。鼻梁挺直,鼻尖小巧。一双媚眼微微上扬。两道眉毛厉而不,斜入鬓。最重要的,还是他眉心那朵六叶莲花。
本门弟子额头一旦修炼出六叶莲花,便可成仙。就连师父,也只有四叶而已。这个人明明已经可以成仙,怎么却死在了在齐云洞内?
云筝正在思考时,就听那人问道:“冷么?”
云筝点头,此刻自己的嘴唇怕是已经冻得发紫了。见自己点头,那人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云筝不习惯被陌生男人抱着,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听那人口中念起了御寒咒,一股温暖的气流顿时将自己包裹,将她与外界的温度隔绝。
“你入门多久了?”那人问。
“二十余年了吧。”云筝算了算答道。因为学了驻颜术,所以自己的相貌这几年就没怎么变化过。加之云筝长相显小,看着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这么久还未学会御寒术?”
云筝脸一红,连挣扎都忘了。不愿在这美的像神仙般的人儿面前丢了面子,忙替自己辩解道:“我资质太浅,只学会一些皮毛。再者,这里太冷了,我学会的怎么够用?”她如此说,却不愿承认自己是因平时偷懒才学了个半吊子。
那人也不戳穿他,接着问道:“为何被罚至此?”
听他这样一问,云筝的满腹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她忙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细细的将给此人听,期间数次强调自己是冤枉的。末了,急切的问道:“你可信我?”
“自然。”那人笑答。他手指轻轻摩挲着云筝殷红的唇瓣,似在思考着什么。
第一次有人对云筝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才想到自己还倚在这人怀中,忙不安的动了动,却被他压了回去。
“你那云绯师姐为何要罚你?”那人不愿意云筝有时间思考她和自己之间过度亲密的问题,于是丢给了她另外一个问题。让她脑子里想点别的,这才不妨碍自己抱着这软软的身体。几百年来独自一人被关在此处,如今他怎么会放了这块到嘴的。
“嗯?”云筝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说起来,打碎个破瓶子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罚你入齐云洞九层,却是想要你的命。你可知她为何想要你的命?”
云筝猜是因为那天自己听见了师姐和师尊之间谈话,所以师姐才想杀自己灭口。可云筝不愿意将此事告诉眼前这个人,那件事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就好了。于是云筝答道:“师姐误会我了,师父不在观中,师姐也是代为做主罢了。”
那人嗤笑一声:“呵,这倒真真儿笑!我齐云山何时轮到一个云字辈的女弟子做主了?!”
云筝叹了口气,她更关心的则是那团红光的事。她一半是自言自语,一半是问眼前这人道:“你说那人去师尊房中是想做什么?”
他笑了笑并未作答,而是托起云筝的下巴道:“小姑娘,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嗯?”
“什么有意思的事?”
那人没有回答,一个翻身,将云筝压在身下。手指在她脸颊上划过,最后停留在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上。道:“这小嘴可真好看,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吞下去。”说完便吻上她的唇。
“唔!”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云筝脑中一片空白,瞪大双眼。待反应过来后忙将他推开,道:“不可!”
那人并未强求,顺势放开她问道:“为何?”
云筝满面绯红,许久才喃喃道:“因、因为……师姐说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的几乎听不到了。
那人再次托起云筝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笑着问道:“那你,不喜欢我?”
云筝不敢直视他那双会勾人的眼睛,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答道:“喜欢……”
此刻她的脸红的如仲夏的骄阳般,这般羞涩为她平添三分姿色。只听那人柔声问道:“那为何不可,嗯?”
等了好久云筝才撞着胆子问道:“那、那你可喜欢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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