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
任遥小心地问道。
“啥?说!”
任日上大手一挥,豪迈得一如在买酒的李太白。
“咱这行平日工作,也就是上班,具体是个什么内容和情况?”
“……”
任日上一头黑线,也不知道是为了任遥这问题的二,还是为了不怎么好回答,纠结了半天,只好打着哈哈说道:“嘛……这个嘛……基本上,不出任务那就都是在休假啦,那至于出任务的时候么……嘛,那什么,也就像是在旅游啦,啊哈哈,啊哈哈。”
他说完这话当即就扭过头捂着半边脸……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任遥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能信这种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纠结了一会儿,他才抹了抹脸,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瞬间换了一副表情,意外严肃地看着任遥,沉声说道:“说实话,我们只要出任务,遇到的不是异能者就是妖魔精怪或者是修士,那些家伙既然惹了事,也不会在意手上有了一条两条人命。相比他们,那些什么西疆的暴力分子啊,旭日教的邪教徒啊什么的,那都算是温顺的小羊羔了,说不危险那种屁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跟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情,说起来,我们才是你的同类。同类的意思你明白么?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虽然依旧会关心你,和你开玩笑吹牛,可你的喜怒哀乐,只有同类的我们才会理解,只有我们才能帮你。你已经不是一般人了,以后也将遇到不少不属于凡人的事情,你再也回不到凡人的世界中去了,蛄蜩鸠雀是永远也理解不了大鹏的,你能懂么?”
任遥有些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任日上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是知道的,这个问题他是知道,早就知道。但他一直无视,甚至是刻意回避着这个问题。他虽然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都已经不是人了,但还一直想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过些普通的生活,偶尔靠着异能和法术可以做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为自己谋取一些便利。
但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要么永远不显露自己这力量,一旦显露,踏出了凡人的世界哪怕一步,那么自己就会离那个世界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去了。自己那党兄弟再铁,亲人再亲,他们终究已经不再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了,自己也不能跟他们说,因为异类是无法理解异类的。没错,普通人和异能者、修士,和一切光怪陆离的事,本就是异类。就好像南大的《龙族》里所说的,拥有龙血的混血种如果不与同类在一起,来自血液深处的“血之哀”就能将其逼疯。那是异类之间无法消弭的永恒之墙。任日上所说的同类,他其实也很清楚。
任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些复杂。气氛也有些复杂。上一分钟的言笑晏晏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和沉重,他有些不太适应。任日上的言辞也突然犀利起来了,就像他的拳,爆发力惊人,不动则矣,一动,眨眼之间就像出膛的子弹般直击心胸。
“那么于理来说,拥有了力量,我们能够做到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那么这力量对我们而言究竟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怎样使用这力量你又有没有想过?而我们拥有这份力量,总是要用的,既然如此,何不如去想想如何用这份力量更好地建设祖国?”
“啊哈哈……大哥,你这话听着一股浓浓地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味道啊……你确定你今年25?”
任遥干笑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沉重,他不太适应,只能说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以试图掩藏自己被任日上的突如其来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状态。
任日上没有像之前那样地跟着任遥的烂话继续下去,一直板着脸对着任遥,瞪着的眼直视任遥,其中射出一种好像太阳一样耀人的光辉和热情,让任遥感觉有些炫目。他继续说道:“特务局成立之初,元帅曾说过‘既然我们拥有了不属于凡人的力量,我们就注定生而不凡。如果我们能用这力量让中华再次君临天下,死何足惜?’。你也学过中国的近代史,那是什么?那根本就是一本屈辱史!既让人心痛,又让人愤怒!”
“他老人家不止只是说了这句话,他一辈子做的事都是为了能让中华再不受任何人欺辱,让世界上再没有一个文明胆敢轻视我中华文化,让每一个中华子民,有朝一日可以在他国用汉语骄傲地说道‘我是一个中国人!’,让中国人走到哪里,都能够挺起自己的脊梁,重现我上国天威!他是这样做的,他也几乎做到了!”
任日上在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一股难以压抑地激昂让任遥不自觉地竟也有些莫名地热血沸腾。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抓住任遥的双肩,眼中的热情向着一种异常的狂热靠近。那种光芒,大概只能在那个用算盘创造了原子弹的老一辈们身上看到。那是一种几乎难以用言语和文字去形容的伟大,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不为名,不为利,不索求任何形式的回报。他们抛弃了作为普通人的一切享乐,透支着自己的生命,贡献出自己能够贡献出的一切,只为了一个遥远地看不见,摸不着的未来能够诞生!只因为这个未来,是千万万人的未来!所以他们怀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毫不迟疑地走了下去,所以他们眼中才时刻绽放着这股伟大的绚烂。任何对这种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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