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了他一下——
“碰”!
板寸应声倒下,那喷涌的鲜血瞬间吸引了无数食尸蛇,就连那些正在吞噬同伴尸体的也放弃了嘴边的食物,疯狂地扑过去。只一眨眼功夫,板寸就被密密麻麻团住,身上再不见半丝空隙,还有更多的蛇扑上去分一杯羹,蛇叠蛇,一层又一层,那情形,不止让人作呕,更让人惊悚,其余人先是被刀疤的狠毒一惊,继而大怖,而刀疤,也在那些蛇疯狂地扑向板寸身上有了些想法,可他来不及细想,趁着现在蛇少了,不逃命待何时?他吼了一声“还不赶紧跑”,自己率先跑了,其余人一愣之下赶紧跟上了,刀疤再可怕,也比不上这些蛇可怕!
他们跑到别的房间,那些房间自然也有蛇的,只是数量较之刚才的房间少了很多,他们应付起来也相对容易,刀疤先前有了想法,在遭受攻击时,自然细心留意起来,果然是老张和杰克遭到的攻击最多,而没有流血的自己和阿平、老三明显少了很多。他心里有了数:这些该死的蛇恐怕是闻着血的味道来的,要逃脱它们,恐怕只能甩下这两个家伙了。而且,少了两个人,食物用水就会充裕很多——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分给老三阿平,但他一个人人单力薄,纵然追上那些小鬼,一个人只怕搞不定,为了稳住他们,分一点给他们是不得已的。他脸上下了不动声色,心里却下了决定:只待下次遭遇蛇群,就把他们干掉来引开蛇群。
他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乱蹿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唯一叫他们惊喜的是,所遇到的蛇越来越少了,到后来只剩下了稀薄的一两条,他们终于受不了,力竭在一间房间休息,刀疤打算将老张和杰克当弃卒,自然不愿意浪费食物他们身上,面对几双饥渴的眼睛,支支吾吾,后迫于形势——他自己也饿了,总不能让其他人光看他吃喝——加上想到杰克好歹救国过他,死囚临时还能饱餐一顿呢,于是极不痛快的分了一点吃喝的给所有人,吃完,自然要赶路的,他们唯一剩下的是刀疤手边的一把小电筒,小电筒已见微弱,只能照见他自己脚下,前面的人是没办法照顾了,走前头的阿平暴躁的问了一句没照光的东西吗,黑不溜秋的咋走?老张想起自己捡到的那个手机,摸了出来递给他,阿平发现有手电筒功能,便开了,顿时光亮不少,刀疤对他们的龟毛骂骂咧咧,催促着他们赶紧走,阿平心里不满刀疤,回嘴了一句,“没灯光怎么走啊?”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猛然感到一阵腥臭风扑过来,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就侧身避开,电筒光照到一条大海碗粗的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向他们扑过来,所有人大惊,怪不得没见那些小蛇,原来这是大家伙盘踞的地方,他们赶紧跑,大蛇紧追不舍,这蛇虽然粗壮,可丝毫不笨拙,按照他们这慌不择路的跑法,只怕很快便会被追上,刀疤咬牙,故意落后一点,从背后给了老张一枪,老张中枪,不可置信的缓慢回头,微弱的光芒里,他自然看不清刀疤的表情,只听到刀疤冷硬的声音:
“留下他引开蛇!”
老张倒下,逃跑的脚步声匆匆远去,谁也没多看他一眼,其他人不是不惊,只是逃命之际,那管得了这许多?只是他们心里都明白现在刀疤了为了引开大蛇可以牺牲老张,不准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因而都起了戒备和反叛之心,这其中,尤以老三为最。他匆匆看了一眼秋平,不想对方也看他,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相同想法,于是,彼此心里有数了:刀疤是一定要死,不然他们甭想活!
这边厢,刀疤他们各怀异心狼狈逃命,那边厢,朱砂他们也不好过。只是相对刀疤他们,显得稍微从容而已。
那密集的蛇让周秀敏瑟瑟发抖,哪里还有从容指挥、狠命下手的劲?朱砂一边安慰她,一边观察四周情况,见到那些蛇忽地“兴奋”起来,爬行的速度都快捷很多,就知道刀疤他们肯定出事了,不然那些蛇不会匆匆赶过去。他们身上的药汤味儿也撑不了多久,是以一件蛇群减少,立马便要离开。周秀敏问:“你知道主墓室在哪?”
朱砂没作肯定回答:“摸摸总会知道的。”
朱砂既然这样说,周秀敏也无话可说,于是从稀疏下来的蛇群中匆匆撤退,狼狈地开始他们的逃命之旅。也许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药味,也许是因为朱砂在,虽然一路有不少蛇对他们虎视眈眈,但意外的,竟然没蛇敢对他们“出手”,所以他们也算是“万蛇丛中过,片蛇不沾身”,只是一路上提心吊胆,着实不好过,周秀敏感觉都快吐了。她觉得自己回去以后肯定会做恶梦的,而江远楼和胖子则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蛇羹了!
就这样走了二十来分钟,他们终于甩掉了那些可怕的食尸蛇——证据就是:他们没再看到蛇了!
江远楼感动得快要哭了。在又走了十来分钟后,他提议休息一下,累了,饿了,刚才躲“金光圈”内,朱砂是有提议趁机吃东西的,问题是四周蛇密密溜过,虎视眈眈他们,如何能下噎?他们都佩服朱砂这种粗神经——其实她没这种东西吗?她不怕吗?众人无语凝噎,连小小年纪的阿清也唾弃她,朱砂见他们不吃,自然不好意思吃,于是一伙人饿肚子,这会儿才有空闲填。
“你说,我们甩掉他们了吗?”江远楼幽幽的问,这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若不是想到有刀疤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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