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有说什么吗?没有吧?咦,脑子里怎么空空的……
收起‘摄魂’,墨泽轻笑,“我看大夫这几日忙着照顾诚儿也累了。现下他身体已好,明日你就可以下山去了。”
“哦,对,”那人恍然大悟,连忙谢道:“那小人这就告辞了。”
回身继续修整这盆花草,墨泽脸上早不见了刚刚那种令人失神的媚惑。手上轻轻用力,又一段枝叶无力坠地。
“没有用的就只能除掉,多可惜……”
西院与东院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对此刻的诚儿来说,却有如登天一般,想要见到夏侯因的渴望和怕被发现的担忧,使他连呼吸都尽量放轻。
白天人流涌动的神院,在这月夜下显得异常的冷清。诚儿记得,夏侯因曾经说过,他带来的那三百禁军会不分昼夜的在暗处守卫。谨慎地接近日华殿的同时,诚儿在心中祈祷。祈祷自己不被发现,或者在被发现之前,自己可以见到夏侯因。
到……到了么?日华殿……以往他和君上就寝时,那两名侍者都会退到旁边的侧殿,只要不惊动他们……
推开日华殿的门……悄悄移步入内,四周什么声音的没有,诚儿只听地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步……两步……向内殿走去,一层淡色薄纱隔开了诚儿与夏侯因的距离,却隔不开一阵一阵刺痛他心脏般的喘息呻吟……脚,再无力迈出一步。低沉的喘息是夏侯因的,那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又是谁?
诚儿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过了那层薄纱,然后止步,呆呆地看着床上还在纠缠的两人……
那位于君王身下的少年,被情欲充斥着,不断呻吟。猛一侧身却看到不知何时呆立在一旁的诚儿。“啊!”惊叫出声,少年满面红潮的离开夏侯因怀抱,躲入被中。夏侯因这才回过头来……
看见站在一旁的诚儿,夏侯因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自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看来比起那祭司来,诚儿似乎更喜欢朕呢。怎么?今夜可是耐不住寂寞,想来求朕帮你一把么?”见他毫无反应,夏侯因一把将躲入被中的少年拽出,压在身下,接道:“何必躲!你们又不是不认识。说起来,若论在这床上的功夫,诚儿可还是你的‘师兄’呢。”
紧闭双眼,被赤裸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少年。露出了一张清秀的、熟悉的脸……
真儿……真儿……
啊——啊啊啊——
心,好痛!好象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硬生生从中间撕裂!鲜血淋漓中,诚儿忘记了呼吸,只张大口,却哭不出声来!嚎尽胸中紧剩的空气后,一丝细不可闻的抽泣才慢慢从口中逸出……
身下的真儿闻声,也是一怔,紧闭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来。
再……回不到从前……
夏侯因见状,更是觉得不耐烦。起身推开真儿,喊道:“来人!”
一人快步进入内殿,正是那罗青。瞥一眼殿内的情况,罗青跪地行礼,“属下在!”
皱着眉任紧跟罗青进来的侍者为自己穿衣,夏侯因开口:“自己看着收拾!不用朕教你了吧!”
“属下明白!”z
扯着诚儿离开日华殿,身后的少年一路沉默竟更胜当日。只是眼中不在有泪,曾经清澈亮丽的眸子此刻干涩的有如枯井。这水晶……终是毁了么……
就算是违了君上的意罢……罗青停步,也不管诚儿能不能听的进去,只自顾自地劝他:“痴儿啊,你这般灵透的心竟也看不开么?也不想想,若不是君上授意,这防卫森严的日华殿怎是你说来便来之地?”
不再多说,罗青直直地拉着他向西院走去。
本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轨迹……就算是一时妄念,离了这宿命,待在外撞地遍体鳞伤时,还是不得不回归本位……
十日后。y
“真儿回来了……”
靠在窗前的少年身形微动了动,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教导自己长大的祭司大人。随即又将茫然的视线对准窗外。原本就清瘦的身体,变的更加瘦弱,清丽的面容显出一股仿佛一触即碎的脆弱。
墨泽微笑;“他带来个东西,是那个人专门给你的。想看看么?”
茫然的视线稍聚了聚,定定地看着他。b
墨泽转身,身后的少年犹豫了下,慢步跟上。
神台,夏国每逢天灾的祈福之地。g
那日后第一次开口,诚儿不知道自己何时竟也学会了夏侯因的讥笑语气,“他要给我的,就是这个?”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杯酒,却隐隐地令人觉出一股寒气。
“恨么?”墨泽问他,“你差点污了王室清誉,这原本就是应该的。”
应该的……?
“呵呵——哈啊——”生平第一次,他笑的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凄凉……
夏侯因啊夏侯因,你恨你的父王一杯毒酒,夺了你母后性命。而今你做的,又和当日的他有什么分别。
昂首饮下杯中微凉的液体,十四岁的少年以一种决绝的姿势,走到神台一侧,底下是环绕这神院的瀛水,宽阔而汹涌……
“恨!怎能不恨?!”
不过痴了些,就注定被人玩弄于鼓掌,腹部……很痛啊……苍白的面容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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