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不会放过他!”
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然,仇焰知道暗香这席话是说给他听的。于是,他坚定地点点头:我岂能再负凌霜?绝不!
暗香放下心来,因为她能看出仇焰眼中没有半分虚假。她抹去眼角最后一滴泪珠,便昂起头,强忍回头的不舍大步离开。
她的教主已经蜕变成一个她不再熟悉的人。以前的凌霜,是不屑、不善、不愿与人交流的冷淡,那种冷,是一层盔甲,褪去了冰冷,便是温柔的教主凌霜。而现在的凌霜,是看破一切超然于上的淡漠,那么平淡已经渗入骨髓,再也不是大风大浪可以激起波澜的凌霜。
暗香原本是想迎回教主,与分散各地的教徒聚集后东山再起,可是此刻,她好像蓦然失去了目标,不知该做些什么。
迎面走来一对夫妇,二人都有一条残腿,女的挎着一个竹篮,抱着一个一、两岁大的熟睡的孩子,男的扛着锄头,三人组成了一幕温馨的画面。
暗香与他们擦肩而过,忽然脚步一顿,蓦然叫出:“小珺?!”
哑嫂愕然回头,看到暗香后,顿时万分惊喜,急忙把孩子递给哑哥,扑上前去紧紧握住了暗香的手,两泪湿润。
暗香怔怔地看着为人妇、为人母的小珺,虽然她再也不似身处玉莲教时那般丰盈玉润,却全身上下都弥散着浓浓的幸福感。粗布麻衣、不施粉黛却更加彰显出她身为女性天生的美艳,那份美,是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满足。
暗香看看小珺,又看看哑哥---阎霄,阎霄冲她友好地点点头。暗香的目光又落到熟睡的孩子身上,那孩子继承了母亲的娇俏,生得十分可爱。暗香呆呆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忽然一颤,急忙道:“你知道教主也在这边住吗?”
小珺点点头,温柔地笑着。
暗香顿时明白了,她也不由微微笑了起来:“你们一直在照顾他吧…”
小珺闻言笑着走到阎霄身旁,甜蜜地依偎着他,阎霄的眼神万般怜爱,同样笑得非常知足幸福。暗香笑了,虽然他们不能说话,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暗香却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若无教主当日恩准我们离教,又哪有今日这般幸福?如今教主有难,我们自当万般照应,以报当年之恩。
暗香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了下来,即使那言悔马虎大意照顾不周,与有小珺这般心思细腻的人照顾着,就算言悔分身无术力不从心,也有阎霄无偿帮衬着。
教主,不会有事。
而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暗香慢慢望向不远处奔腾的河水,它们并不知前方是什么,却义无反顾地向前冲着。就如同此刻的自己,不知前方的路应该怎么走,但,还是要走下去。也许,会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说不定。
而此刻在另一端,一直呆跪在原地傻笑的仇焰,还沉浸在幸福的悸动之中。因为凌霜新编织的梦中,竟然有他的身影!而只要自己一日不离开,一日不点破,这个梦便会继续,而凌霜,也愿意梦下去!
一想到这里,仇焰几乎要快乐的尖叫起来!
久站不动的凌霜忽然开了口:“她已经走了,你还装?”
仇焰吓了一跳,正想笑着开口,忽觉不对,若凌霜真的识破自己并没有昏迷,还会说这些话吗?再者,他说暗香走了所以不必再装,岂不是他以为暗香在时,自己在‘装’?
仇焰狡黠地一笑,悄悄不动声色地躺到地上,一声不响。凌霜皱了皱眉,手摸索着向前,脚触到仇焰时,才缓缓蹲下身来,轻轻地摸到仇焰的脸上。确认他确实‘昏’着,这才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凌霜果然在试我…
仇焰心中好笑,罢了,他虽欺我,我也瞒他,二人半斤对八两,扯平。
不过…没想到,欺瞒,竟也可以这般甜蜜…
凌霜稳了稳情绪,便又换上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情,站起身重重一踢仇焰:“睡哪里不好?睡到这里做什么?”
仇焰这才一副恍惚的语调磨磨蹭蹭‘醒’过神来:“咦?我怎么睡到这里了?”
“大概坏事最多了,被雷劈晕了吧。”凌霜冷冷道。
“坏事?”仇焰一笑:“你是说这个?”
突然,仇焰一跃而起一下子亲到凌霜嘴上,凌霜呆了半晌,待他意识到那是一个吻时,脸色倏红,又恼又怒。
仇焰倒是干净利落的一下了逃出老远,还得意地大笑:“若多做几件这种坏事,被雷劈死也认了!”
“言悔!!”
凌霜愤怒地大喝着,怒气冲冲快步上前。仇焰生怕他被脚下的石子拌倒,最终还是乖乖地奔回来扶住了凌霜,自然被凌霜毫不留情的一阵拳打脚踢。仇焰夸张地连连哀嚎,抱着头拼命求饶,却不躲不闪,而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凌霜气得通红的脸颊。
“你活腻了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
“滚远点!”
“哎哟!痛痛!”
凌霜,你曾问我是否相信注定的缘份,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我信。
当你在月下重挫我,对我充满鄙夷不屑时,便已注定你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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