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达官贵人吗?依我这目中无人的性子,庙堂江湖早就不知结了多少仇家。一入夜,便有人前赴后继的来刺杀,只是尚未踏入兰府半步,便叫兰家护卫了结了而已。这就是为何一到夜里,兰府血腥味便甚浓的缘由。她的到来已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所有事都必须掩过她的耳目。如今再多一个碧儿,她是想让我这丞相府上上下下一同殉葬吗!
我正在书房审阅卷宗,却叫匆匆而入的玄涧打断。
[爷,倪大人似乎打算亲自上门拜访吏部侍郎卢大人。]
[啪!]卷宗被我狠狠地砸在了案上。倪墨轩啊倪墨轩,枉你聪明一世,为何如今却如此糊涂!
罢了,罢了。除了我,这辈子你不会有向第二个人屈膝的机会了……
[放了林远堂,狱官问起,说是我下的令便是。]玄涧起身就要离去。
[慢着,将兰府的护卫调一半到倪府。]
[爷,那你……]
[有你们四人足矣。]
玄涧的手不由得将腰间配剑握得更紧,踌躇片刻,终是狠下心来执行命令。
三日后——兰府花园中的的
[表妹!]望着信步走来的女子,林远堂难掩激动之情,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仿若见了自家老婆般。
[远堂表哥?]
[表妹几年未见,出落的愈加水灵了!]林远堂笑的和蔼,颇有几分兄长关爱自家小妹的意味。
可惜再华美的词句也打动不了倪依竹的心……
[爷,我替您拿。]我宽下裘衣,递给了水仪。
最近朝廷又多了几批公文,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书房批阅,路过香庭院时却听得竹儿和陌生男子的谈笑声。默默地来到院口,她果真跟外人谈得火热!倪依竹,枉你还是名门闺秀,连男女授首不亲之理都不懂!心里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
拨了拨额前青丝,我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当这个煞风景的人。
[夫君?]倪依竹有些意外自己的相公竟比寻常下朝早了许多。
那陌生男子回过身来我才发现竟然是林远堂,他来这里干什么?
[哦,下官见过丞相大人,不请自来,还望丞相大人恕罪。]他拱手弯腰,看起来还真是歉意万分的模样。
我心中暗自嘲笑了一声[你还知道这是不请自来啊!我还以为你当这相府成自个儿的家了呢!]
故意不应话,我冷冷地却又一副看戏似的悠闲望着他在那儿难受僵硬的表情。倪依竹眉心微皱的望了我一眼,无声的替林远堂辩护着。
哼!一心只向着外人!
[林大人到本府上所谓何事?]依旧是没说句软话,但如此一问,他自然得直起腰来。
[下官是特意来拜谢丞相大人的救命之恩!]
你这条贱命,我兰子清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要不是为了倪墨轩,要不是为了……我才懒得理你的死活。
[好了,既然已谢,你可以走了,恕不远送。]
林远堂一愣,尴尬的不知作何反映。眼见着竹儿的心思还在她那表哥身上,我干脆上前不由分说的拖着她离开。
对,我就是看那林远堂不顺眼!大冬天儿的还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在世!他不安分的窝起来,庆幸自己的小命得保,还敢上门来勾引我夫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林远堂若再敢登门,我非让赵康他们打断他的腿不可!
心里越想越气闷,浑然不觉自己是因在乎那纤细的人儿为他人所觊觎。兰家人都特别护内,尤其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哪怕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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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着被角,回忆着下午的情形。远堂表哥会来,自己真是很意外,因为老早两家就未联系了,但爹爹提起他时却总是滔滔不绝,赞不绝口。本着礼数,自己同他攀谈了起来,却让提早归来的夫君打断。心思一下子飘到了他身上,思虑着为何他又着如此单薄的衣衫,若是感冒了怎好?夫君似乎并不待见表哥,但两人因无仇怨才是,那为何……目光定格在手上,又想起了他拉着我的手时莫名的悸动。本该挣脱的不是吗?但偏偏眷恋那冰冰凉,柔软得似女儿家的手心。夜里寒风呼啸,脸却莫明的红了起来,连身上也烫得紧。怎么自己来相府尽得这种怪病了?
去沐浴一下好了,我蹑手蹑脚的关好房门悄悄下楼,不想惊动水琴,因为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总不能说是白天没洗净吧!
小心翼翼地来到浴室门前,里面漆黑一片,看来是没人。舒了口气,推门而入。却忽然听得内室传来水花四渐的声音……
我本在浴室里沐浴的,窗未关紧,风灌涌而入,熄灭了烛火。暖和的水浸着身子让我不想动弹,就干脆任由房间这么黑着。忽然,外室传来门的开合声。有人!我迅捷的起身,直接将那宽大厚实的外衣罩在了身上。中指一弹,烛光又亮了起来,照得室内灯火通明。走过屏风,竟然是她!
房间骤的亮了起来,屏风后的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是夫君!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何他深夜一个人在浴室内沐浴连个灯都不点,就叫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给勾去了魂儿。夫君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这话绝无虚假,在擂台比武招亲上见他时便差点儿很没骨气的同其他女子般为之倾倒。此刻的他长发披肩,被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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