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肘帮她搜找床上的食物,摸到了几朵被压扁的鲜花,问道:「花朵吃吗?」
「哎,这是朱槿,很甜的!」她转头一把接过,将花瓣拔掉之后,吃掉中心的部分,清甜的味道让她享受地眯起了眼。
「不吃花瓣了?」以前她是整朵花都吃掉的。
「先放着,如果等一会还饿的话就吃。」现在日子丰足了,所以她允许自己可以挑食一点点。
秦勉帮她将床上的干果给收拢成一堆,好方便她吃,然后才放纵自己的您望,将手轻抚上她白嫩光滑的身子。她身上的黑浆果汁液都洗掉之后,原先雪白的肤色就呈现出来了。
她皮肤天生的白,不仅白,还滑嫩;又因为长年劳动,她的肌肤是很有弹性又充满力道的,而非如一般女子那样软趴趴,像是一碰就会坏。书中形容的那种「吹弹可破」型肌肤,对粗率的军汉来说简直可怕,完全敬谢不敏。所以秦勉就爱这样的手感!果然钱香福正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当然,在享受着身为丈夫的福利时,也不忘趁现在跟老婆好好谈谈心。
「上将军对下属向来很关怀,尤其对我们这些早期就随他一起各处征战的人,都恨不得全给安排出顺遂的一生。他没有坏心,所以就算有时候干涉过头,我会直接拒绝,却不会对他有所埋怨。」
「你放心,我对他没有埋怨,也不会吹你耳边风说他坏话。」毕竟人家没有喜欢她的义务,她也不稀罕被秦勉以外的人喜欢。
「嗯,我知道。你只在意我,不会在意别人。」他笑。
「我让你知道我听到你们在书房的谈话是要告诉你,我就算不会是别人眼中合格的伯爵夫人,可我一定会是你合格的妻子。当然——你得活着回来,才能见证我有多合格!」
「好不容易娶到你了,我当然不愿意死在战场上。」
钱香福将一颗莲子喂进他嘴里,在他企图咬住她手指时,早就退开。
「你家上司一直以为你娶我是为了遵守长辈当年为你订下的亲事,为了守诺而不惜推拒其它好姻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啊!」她哼声道。
「我当然是个好汉子。」秦勉很不要脸地同意。
钱香福白了他一眼。
「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可不知道我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把我弄昏扛走时也不知道我是谁,那时你心中半点没想过什么未婚妻的事吧?」
秦勉挑挑眉,谨慎地没回应。既然怎么回答都不对,那就保持沉默吧。
「我问你啊,」她抓着把干果慢慢吃着,状若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我不是正好是你未婚妻,你打算怎么办?」
一定要回答?秦勉的目光这么问。
一定要回答!钱香福点头。
「我那时就想过了,最好未婚妻已经不在了,那我就把你抢回家成亲。」
「那如果还在,而且不是我呢?」这个问题足够刁钻。
「事实证明,没有如果。」他无赖地笑,并不愿再继续这个怎么答都显得很讨打的话题。
钱香福瞪他好一会,最后还是被他没脸没皮的笑给打败了。于是只好就此揭过,问别的——
「那时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别人的妻子吗?居然敢想着要抢!」
「不,你不是别人的,你是我的。」随时随地不忘宣示主权。
「你怎么知道不是?」总是瞪他,钱香福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瞪大了一倍。
「我第一次见到你,并不是在咱家的山上,而是在梅川镇。」
钱香福一怔,连忙动脑回忆了一番,然后摇头。
「不可能,我没印象,我很确定没在镇上见过你。」她记忆力可好着呢!
秦勉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南村村长的病痨子侄子,打算以两只兔子、五只鸡崽子找个清白的寡妇给他生个孩子传宗接代……」
钱香福瞪大眼,当然没忘记水姑曾经跟她推销一桩生意的事,就是找她给人生孩子。 「你居然听到了!那时你在哪?」她惊讶问。
「你们站在一处客栈边说话,我就站在客栈楼上的窗口听着。那时我就对你印象深刻了。」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深刻印象,接下来有什么进展不都是顺理成章的吗?「那时我就知道了你是个寡妇,就算曾经是谁的妻子,后来也不是了,挺好的。」当然,在得知这名寡妇正是他家的之后,那个「挺好的」就变成「非常不好」了——老子是当兵的忌讳被说死、老子是秦家最后的独苗不能死、老子还活着没死呢!可最后,万般滋味还是转化为——挺好的。
这是他的女人,本来就是他的!多省事不是?
「虽然我挂在你名下当寡妇,但其实你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跟你指腹为婚的人对吧?」
「你是钱香福,是钱奶奶认下的孙女,是大叔认下的侄媳妇,那么你就是我的婆娘。」秦勉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心悦你。你是我的婆娘,真是太好了!不要别人,只能是你!这是老天给我们的缘分!」
钱香福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心中某处一直囤着的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冰消瓦解,再没有任何忧虑。所以她也轻声而坚定地回应他的感情:
「我也心悦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倚靠一个男人,也没想过去与一个男人过日子。可是因为心悦你,所有想法都改变了。我希望,可以跟你过一辈子。」
「会的,我们会好好过一辈子的。」他低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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