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在路上一直走着,找不到其他路,他只有朝着昨天来的那条路返回。
“不知道勋叔走了没有。”林天嘴里喃喃道。他有些不敢见刘勋,想到夏流海的死,再想到自己丢出的那颗小葫芦。要是那颗小葫芦是真的,那夏叔可能炸得连尸身都没有了。
“小天,真的是你。”就在林天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激动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林天抬头看去,顿时一愣。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不远处,十多个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正是刘勋。
他看见林天就激动不已,他还以为林天在太乙峰遇险了,昨晚等了一夜,他也看见有很多人从山峰中出来,但唯独不见林天和夏流海。如今见到他,心情也顿时松了下来。
林天可是他父亲抚养长大的孩子,虽然和他没有亲缘关系,但对于林天他还是非常不希望他有危险。
看见刘勋,林天有些不自然道:“呵呵,勋叔,你还在这里啊。”
刘勋因为高兴也没有看见林天的异样,大笑着走了过来,来到林天身旁拍拍林天的肩膀笑着说道:“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看见刘勋,林天知道他对自己好,这是发自内心的好,当下也不想隐瞒他,道:“勋叔,夏叔他……”
他还没有说完,刘勋就笑着道:“你是说昨天老夏偷袭我事情吧,刚开始我也有些无法相信,不过他来过我这里,说自己中了什么能控制人思想的丹药,不过最后被他用元气化解了,还说自己要去太乙峰找你。难道你没看见他?”
“我。”
林天有些不知道这么说,看着刘勋,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勋叔,夏叔死了。”
说出来以后,林天也有些后悔,夏流海因他而死,想到这里林天不由内疚起来,低着头,没再说话。
“什么?”听到林天的话,刘勋那本微笑的脸瞬间凝固,那只放在他肩头上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他有想过这个算是自己侄儿子的林天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与自己同生共死的老友会有死去。
“不可能,他是半步地阶高手,怎么可能会死?”刘勋无法相信,声嘶力竭看着太乙峰道:“我要去找他,不管如何,我要见到他。”说完就要朝着太乙峰走去。
林天赶紧一把拉住了有些癫狂的刘勋。林天虽然是普通人,但天生神力,疯狂中的刘勋差点被他拉摔倒。
“勋叔,你别去了,夏叔已经死了,里面危险重重,你进去后可能还有生命危险。难道你要让小娇失去父爱吗?”。他何尝不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他亲眼看见夏流海死在自己身前,那种无力的痛令他如今也难以忘记。
“他发誓,一定要去夜家。就算那夜全死了,也要他夜家人付出沉重代价。”
被林天拉着,刘勋也在悲痛中慢慢醒了过来。双眼流下了两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被关在地牢里两年,他也未曾哭过,可今天,他哭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算是从小穿同条裤衩的兄弟突然死去,谁不会伤心,谁不会疯狂。
刘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平静,道:“是不是夜家做的。”话语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看见刘勋突然变得如此平静,林天微微一怔,不过还是回答道:“嗯。”他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刘勋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报不了仇。
等到自己修炼成“绝世武功”,一定要把夜家闹得鸡犬不宁。林天此时真想马上成为绝世高手,挥手灭了夜家。可他知道,得一步一步来才能成功。
刘勋也没再多说,只是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远处的太乙峰。
良久,刘勋才把头看向林天,叹了一口气道:“小天,你接下去要怎么办,要不和我一起回中东市吧,去我公司工作。”
“不了,勋叔,我就留在这个市里吧,我还有些事。”林天选择了拒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夏雨,那个可爱的女孩,如果知道她父亲死了该会多伤心。还有他也不想再麻烦刘勋了。
“自己也算是个扫把星,害了夏叔,也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找我。不能再牵连他们了。”林天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勋叔,你帮我对小雨说我对不起她,要不是我来这里,夏叔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着林天,刘勋摇了摇头,叹息道:“小雨那丫头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以后就让她住进我家,有小娇在,以后多劝解她。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相信她不会怪你的。”
林天苦笑一声,他知道,就算夏雨不怪自己,自己心里那道坎也过不去,以后都没脸见她了。
看见林天的表情,刘勋也没再多说,毕竟这件事太大了,连他这个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都无法释怀,更何况只是一个没经历过残酷的孩子。
“走吧,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先去市里。”说完刘勋看了一眼太乙峰,转身和林天离开了这里。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着,因为上土路,很颠簸,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很压抑。
直到离开了太乙峰,车子在高速公路行驶的时候,刘勋才对着身旁的林天道:“小天,你真的不回中东市,要在这里找工作?”
听到刘勋的话,林天那本闭着的双眼也缓缓睁开,道:“嗯,我还有很多事,回去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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