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完所有检验单冷冷的说,你们去疾控中心验下血吧。
花了好几百块,什么结果也没有,陈琴一边走一边说后悔,就不该来。李佳看了下手机的时间,说,既然来都来了,就再去疾控中心验下吧,你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肯定要知道是什么病才能治啊。软磨硬拉的终于把陈琴带到疾控中心,医生问明了她的状况,立刻给她抽血检验,又看了李佳一眼,说,你也来验下吧。李佳莫明其妙的问,为什么我也要验?那医生倒是很耐心的给李佳详细讲解了什么是艾滋病,以及它的症状,传播途径和高危人群。当时李佳就傻眼了,这不就相当于是绝症吗,而且自己还属于高危人群之中,最震惊的是,陈琴的表现症状和医生说的艾滋病的症状一样。陈琴听完心也沉了,她一直都知道艾滋病这回事,可和许多姐妹一样,怀着侥幸心理,对带避孕套的事不放在心上,没想到灾祸竟然真的砸到她的头顶,看现在这状况,百分之百是被哪个嫖客给传染了。
等李佳和陈琴都被采完血,医生告诉她们,检查是免费的,过几天才能出结果,让她们留下电话,平时生活也注意点。
两个人忐忑的走出疾控中心,等待结果那几天,她们都像失了魂似的,精神恍恍惚惚。一周后接到疾控中心的电话,陈琴的检测结果为阳性,而李佳的是阴性,这就意味着,陈琴被彻底叛了死刑。她当即瘫在地上,号啕大哭,虽然艾滋病的治疗是免费的,可是治不好的病,再怎么治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痛哭绝望之后的陈琴,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她拼命的接客拉生意,多少钱都肯做,李佳劝她去好好治疗,但她完全自暴自弃,内心已充满对那些男人的憎恨,只想着报复,将他们带给她的伤害如数奉还。李佳看着这样的陈琴很难过,可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保守秘密。
纸终究抱不住火,陈琴的反常行为还有她异常的咳嗽和迅速的消瘦,让老板有所怀疑,再三逼问下,陈琴才承认她已经感染了艾滋病,这些日子,恐怕早已传染给许多客人。老板害怕惹来是非,立即将她开除,陈琴走时,笑着跟姐妹们说,就算离开,她的报复也不会结束,她会继续报复男人,报复这个社会,直到生命的终止。听着这话语好像有些疯狂,可每个姐妹都很能理解陈琴的心情,或许换作是她们摊上这种事,她们也会如此,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存着对这个社会的怨恨。
自陈琴走后,姐妹们都开始注意起安全套的问题,个个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大多数人都有这种通病,当一件事发生之后,其他人会立刻引以为戒,如履薄冰,而风声鹤唳过后,那种紧张感危机感在记忆中渐渐淡化远去,一切又会恢复原状。要求每位客人都带套确实很困难,也很麻烦,有些人并不愿意带,而为了赚钱,小姐们也都不再勉强的算了,侥幸心理是种非常不好的病态心理,往往能将许多人们在无意之中引上绝路。
只有李佳,从始至终坚持着,她绝不会吝啬买套的钱,一定要求客人戴上,有些坚决不愿意,她就说自己有病有艾滋,结果因为这样被人打了很多次。李佳还时常去参加一些艾滋病的宣传活动,借以警告自己不要忘记陈琴的教训。
晓红对于李佳这点倔强的坚持很是佩服,可惜她自己却做不到,看着一张张大钞摆在眼前,如何能再固执的坚持已见。
补完妆,李佳摇摇头深吸口气,甩掉那些过往的悲哀,换上笑脸,用ròu_tǐ换钱的时间又要开始,一夜夜不停重复着。唯一不同的是,因为担心家里的小文一个人待太久,早上挨饿,毕竟零食不能当饭吃,所以李佳现在已经很少出台,或者和客人就在包厢里交易,又或者只赚少少的陪酒钱,出台和客人去旅馆之类的地方通常意味着第二天要很晚才能回到家。钱和小文,在李佳心里,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小文乖乖的洗好衣服,又用拖把仔细的将地面拖一遍,这拖把是李佳特意买整天拿块抹布趴在地上擦地很辛苦,万一不小心再磕到碰到的,多不值,所以干脆给她买个拖把,擦起地来还省事,不费力。干完活的小文,捧着心爱的音乐盒爬回被窝里,小心的拧动发条,悦耳的旋律立刻响起,即使每天都听着同样的音符和旋律,小文也从未觉得厌腻,她一直觉得这是个很神奇的盒子,独自一人时还会和它聊天,甚至对着音乐盒许愿。
小文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佳佳永远不会不要她,永远和佳佳在一起。
一大清早,李佳习惯的买了早餐回到家,进门就看见小文抱着音乐盒缩成一个可爱小球的睡相,轻轻把东西放在桌上,小文感觉到声音,身子动了动,试探的小声问,[是佳佳回来了吗?]
[嗯,我去洗个脸,你先在床上躺着。]还是那么容易惊醒,李佳无奈的摇头,转身去浴室把脸颊上让人厌恶的妆容卸掉。再回到屋里时,小文已经把音乐盒悄悄放回床头,抱腿坐在床上了,她一直记得李佳曾经问过她音乐盒和佳佳哪个重要这件事,所以只要李佳回来,小文都不会去碰音乐盒,因为佳佳要比音乐盒重要好多好多。
李佳扑过去香香的在小文脸蛋上亲一口,然后把她抱到桌边吃早餐。吃着吃着,李佳忽然想起晓红说的艾滋病宣传的事,决定等下到街上去看看,毕竟现在出台少,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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