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美其名曰纳新。当时动漫社的社长就是大竹,她创立的y家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我高中一死党就特别向往能混进去。
从小我就喜欢胡涂乱画,每周必去少年宫的素描油画班。跟那些把画画当作升学筹码的孩子不同,我是纯凭兴趣画画。爸妈对我的教育属于放任式关怀,也没逼我非得考美院。教我画画的“小老头”就总说:“彤彤的画太自由,大家不要学她。”说是这么说,可还私下里拿我的画去参赛,每次还都能获奖。各种大小奖状现在还在家里挂着,我妈死活不让往下拿。
也因此,大竹发现我跟挖到宝似的,也是,省了她不少人情和银子(他们社团充斥着花瓶美男女,摆摆样子还可以,画笔不知道怎么拿。做个海报宣传什么的就得陪笑脸请吃饭让别人代劳。)别看大竹的脾气点火就着,但是人缘红似火。我敢跟她说个“不”字,连学生会宣传部长都能顶着大月亮跑来跟我“谈心”。大家猜到了吧?这位部长就是红叶。
我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说真的,我最嫌麻烦,挂个空衔还可以,让我干活就不乐意了。说白了就是懒。
把话扯回来,子矜翻了两页,说:“你会画吗?”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呢,时刻关注底下员工的能力问题。我的职位描述第一条:要有美术学基础,对视觉艺术具有较强的感知力和创造力。我敢说我不会吗?但我确实不会啊~人家是日本漫画界定鼎鼎大名的人物,我三两下画出的小人倒是比他的好看,但漫画和插画不一样,这好比电影和电影海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我斟酌再三,决定这么答:“漫画人物抽象,我不太擅长。”
“哦,那你给我画个不抽象的。”她把漫画合上,笑笑地说。
“呃…画什么?”这是在考我能力啊,千万别紧张。
“嗯……就画我吧。”
于是管护士借了铅笔和橡皮,决定给她画我擅长的素描。哈哈哈~我别的不敢说,把人画成照片这可是天赋异禀(这词真招打…)
“那我摆个什么姿势啊?”她站起来,左右看看。
这些日子在医院憋屈的够呛,正好手痒:“你就站光那,看见没?窗台旁边。”
她乖乖地过去,两手交握在前,典型的淑女造型。
我摆好椅子,竖拿笔,照了照比例,准备开画。她那边问:“这样就行了?”
我正打比例,顺口就突噜出一句:“这样就行了又不是画luǒ_tǐ。”话刚落音,我就反映过来了,笔差点没掉地上。
“luǒ_tǐ?在这没法画吧。”她很认真地回答。
我倒……
我要还聪明就应该能觉察到现在的子矜根本没把我当她职员对待了,事实证明我不太聪明,也许因为她的光环太大,让我一早就选择退避三舍应付了事,所以一切进退都是自保。至于保什么?可能是我那颗易碎的心吧。
画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体,打阴影的时候不用考虑棱角折光那种,基本上就一气呵成了。一边画一边在心里感叹:美女啊真是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画的出神,她也出神,眉头轻蹙,眼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画完拉!”把画从板子上卸下来,伸过去给她看。
她盯着画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郁闷,基本上眼睛不过关就等于失败。她把笔拿起来,随意在上面勾画了几笔,然后转过来给我看:“这样就像了。”
我一看,眼睑线的眼梢加长了些,瞳孔边线画浓了很多,透视效果立马就出来了。
惊,她也会画画?!
“我看你设计的海报还挺随性的,怎么画人这么拘谨?”
唉,本以为能像往常那样听见赞美折服的语句呢,谁知今天碰到了行家里手,还挑出这么巨大的一个毛病…..
我之所以爱画“照片”实在是因为虚荣心作怪,也是大竹他们硬出来的。在这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老板一点不给我面子,当面拆穿了我的西洋镜。指出了我为虚荣牺牲艺术的可悲行径,令我特别的无地自容。在大多数人面前,我因为能写会画着实是风光无限拉风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创,顿时颓萎不振起来。
子矜看我脸色难堪,说这么容易受打击啊?其实我正反思呢,不过她这么想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她让我看她,我一听脸就挂不住了,我、我看你干吗?见我没反应,她也较上劲了——
这里我强调一句,子矜最讨厌别人不理她,被她当作极不尊重人的表现。她也不想想,万一别人是矜持不爱说话呢?或者像我这样害臊不知说什么好的…..
她居高临下,发话:“说话啊。”
其实我当时说说也就没事了,可是她越这样我越不说,是更不好意思了还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也说不好。
她捧住我头,和我区平:“不高兴拉?”
我躲不开她的眼,里面一抹灿灿地温柔,让我抵御不得。她的唇角本来是勾着好玩和笑的,却在看我的时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间,我有一种抽离于世的感觉,使不上一点力量。
第10章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发酵,恍恍惚惚的。我仰着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说,这老板好像还不赖,就是有点怪。
我想问她干吗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
还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员工都这么平易近人?
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出众到惊动上级领导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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