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解药。
“你们的教主与我有何深仇大恨?八年前杀害我父母,残害我阿姐,又屡次伤害我身边的至亲至爱之人。还有雨昭,没想到也是他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棋子……”
“我们教主,自然是那个最想看你痛不欲生的人。”那黑色蒙面之下,是一张挂了胡茬的中年男子的脸。
计划被打乱,闫浪仍旧满身血迹地只身进宫面圣,而元亲王重伤昏迷,回府养伤。
黑衣人被关押在风府的地下室,中毒的萧义昆则被秘密安置在酒庄。从他的身上,闫浪还摸出了一个无价之宝,顺便就带去宫里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在。
今日是为元亲王接风洗尘的隆重典礼,除了十几位朝廷重臣,太后、元亲王妃和小郡主也都在场。
“启禀圣上,末将与元亲王在城外被居心不良的乱臣贼子设下埋伏,元亲王不幸身中暗器,现已在亲兵护送下回府静养。故,未能入宫面圣。”闫浪叩首,扬声说道。
“有这等事?”满朝哗然,南赫铭亦惊讶道。
“元亲王伤况如何,有无大碍?”太后齐霜开口问道,心里百转千回。
“回圣上、太后的话,元亲王旧战成疾,身体一直没有痊愈。不料今日又遭人暗算,中了毒镖,情况不太好。”兀笙中的毒,是莽肃调制的毒。
“来人,宣宫里最好的御医前去风府,为元亲王诊脉。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奴才遵旨。”一旁的公公退下。
“闫将军是否清楚,今日设局刺杀你们,是何人所为?”南赫铭沉着冷静,继续发问道。
“是萧义昆,萧将军!”闫浪朗声回答。
“谁给他的胆子!”南赫铭佯装震怒,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末将在萧义昆身上搜出了一件东西。”闫浪双手托起,垂首道,“还请圣上和太后明察秋毫。”
“他人呢?”
“死了。”
“这,这不是圣上才能御赐的金令吗?”朝堂上,不知是哪位大臣插了句嘴。
南赫铭下意识地去看陆雪菡,陆雪菡也正好看向他。
闫浪呈现的金令,的确就是当初南赫铭赐给陆雪菡的那枚。陆雪菡不知道兀笙他们的计划,金令也是陆渊要去的,为了打点。
这下陆雪菡有口难辩了,但她也无需辩驳。
有口难辩的何止是陆雪菡,南赫铭胸腔里怒火中烧,偏偏还不能当场发泄。
“难怪朕的金令遗失多年,竟然是落入了田昌余孽的手中。”朝中老臣尽知,萧义昆是田昌提拔的门生。
南赫铭自作聪明地把罪责推给死了都不得安宁的田昌。当年的田丞相一手遮天,盈贵妃独揽后宫大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上那里偷窃金令,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田盈因毒害柳妃而获罪,田昌的罪状更是罄竹难书。
当时的元亲王还只是任兵部官职,是柳妃的义兄,深受皇上信任。初露头角的他,与田氏一族的没落有莫大关联。
萧义昆作为田昌的门生,刺杀元亲王为田昌报仇也说得过去。
“此事牵扯甚大,皇上理应重视。待查明真相,也好还元亲王和闫将军一个公道。”太后的话音里,也非全部是在袒护自己的儿子。
“请母后和诸位大臣放心,今日这起案件虽有金令作为物证,但朕问心无愧,定会秉公办理。”
“皇上圣明。”陆雪菡牵着麒儿下跪。
“王妃这是何意?”
“妾身和小女在宫中叨扰太后已久,如今元亲王大胜归来,却又身受重伤,妾身自请回府,以便照料王爷和打理府中事宜。”
“王妃言之有理,但不必急于一时。朕已宣御医前去,过两日便将元亲王接进宫中调养身体。这宫里有数不尽的珍贵药材,只要是对元亲王有益的,朕绝不吝啬。”南赫铭不肯放陆雪菡出宫。
“再者说来,元亲王的身份今非昔比,区区一座小小的风府,怎能承受得起他尊贵非凡的血统和屡立战功的威名?众爱卿以为呢?”
“皇上圣明!”大臣们齐齐恭维道。
“启禀圣上,末将以为,元亲王当下的身体状况不宜移动……”
“闫将军不必担心,朕意已决。对了,你父亲军功显赫,朕已追封其为定北侯。”
“末将,谢主隆恩!”闫浪交出了金令,跪拜道。
散朝时,闫浪与陆渊站在一起,微微颔首给了陆雪菡一个安心的眼神。
落夕说得对,南赫铭明知兀笙不想进宫,明知兀笙想与陆雪菡母女团聚,他就偏不让他们得逞。
闫浪把这个结果带回风府时,兀笙正躺在床上被两名御医诊治,两条胳膊上扎着好些银针,脸色发黑。尤其他的嘴唇,红得发紫。
这份苦,白受了。闫浪心里默念。
御医施针是为了逼出毒素,元亲王所中之毒看似凶险万分,但宫中正好有一株解药中最难寻的那味药材。
两个御医,一人留在风府待诊,另一人回宫复命。
“雪菡和麒儿呢?”吃了青染喂下去的药,兀笙转醒,第一个便是问起陆雪菡母女。
“皇上不允许王妃出宫,而且下令,过几日等你病情稳定,也一并接进宫中疗养。”闫浪将大殿上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无情无义吗?”兀笙给自己顺了顺气,“今明两日就把风声传出去吧。我会进宫的,但一定不会是被抬进去,我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走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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