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世,而他与我的公主娘亲,定是结下了深仇大恨。所以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苦痛,都是为了报复!”
“树大招风,宫里宫外,有人恨长元公主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战神……”
“而我活在她的光环下,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什么都不是,高某今日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元亲王切不可妄自菲薄。”高淮莫名的有点同情兀笙。
“抱歉,是我言语失当了。”有时,有一个出尽风头的亡亲,未必就是后辈的无上荣幸。
“你是元亲王,一言一行当以身作则。”高淮说道,“高某方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疏漏,兀子乔当年蒙冤入狱被高手救走逃亡,那个高手,我们竟未查出蛛丝马迹。”
“……”兀笙请求天御紫庄查兀子乔,未曾道出师父炎霄子与他的关系。经高淮一提,兀笙怔了。
“想到了什么?”高淮见兀笙神情恍惚。
“高庄主可知,我师父是哪一年拜入影云门的,在拜入影云门之前,他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高某记不太清了。”高淮想了想,“那时长元公主尚在人世,我也还只是个普通商人,对炎兄的旧事知道得不多。”
“那师父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真是脸上有丑陋疤痕?”
“炎兄是这么说过。”高淮恍然大悟,“你怀疑炎掌门?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炎兄从去年云岐山被朝廷和千崇阁围攻,就消失至今。”
“天御紫庄的暗线遍布全国,费尽心思要查一个活人,能什么踪迹都查不到?”
“活着的,天御紫庄想查却没查到的,只有宿鹰教!”
“高庄主别说了,容我静一静。”兀笙心累地摆了摆手,“宿鹰教那个爪牙,依计行事。此外多派些暗线,密切关注各个城门的进出情况。”
“好。王爷早些歇息吧!告辞。”
想到那可恶的南赫铭,想到那可恨的宿鹰教,兀笙头痛难忍。
他忍着头痛走出营帐,多数营帐都已熄了灯就寝。他向着最亮的火光走去,闫浪、落夕和莽肃老前辈正围坐在篝火前烤鸡。
“呵呵,元亲王大驾光临,是不是闻着肉香寻来的?”莽肃听着脚步声就辨认出了来人是兀笙,也不抬头,往烤鸡上撒着什么,“这可是老朽独门秘制的香料,你们几个今晚有口福咯!”
“大哥来得正好,老前辈的烤鸡刚熟,肉香四溢,我都等不及想品尝了。”闫浪道。
“将士们在睡梦中闻着缕缕肉香,怕是夜不能寐了。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厚道?哈哈哈!”兀笙在闫浪对面席地而坐。
“厚不厚道,你小子还想治老朽的罪不成?”
“岂敢,前辈言重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切勿当了真。”兀笙赔礼。
“谅你也不敢。”莽肃凑近闻了闻烤鸡,扯下一条腿开啃,把烤鸡递给了闫浪,“你们拿去尝尝,看味道有什么不足,下回也好改进配方。”
“谢谢老前辈。大哥你也尝尝吧,前辈亲自动手的杰作,可遇不可求。”闫浪掰下另一条鸡腿,半起身递给兀笙。
“闫浪,你说话我爱听,哈哈哈哈!”
“必须得尝一口的。”兀笙伸手接住鸡腿,刚想往嘴边送,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大哥!”闫浪惊呼。
“快带他回营帐。”莽肃说道,“落夕丫头,去把我的药箱取来,把你师父也叫过来。”
“是。”
主帅的营帐里,灯火通明。
莽肃把脉后,把闫浪落夕遣了出去,叫青染煺下兀笙的上衣,检查他的膻中穴是不是有异样的症状。
青染看后说并无异样,莽肃又叫她用手指轻按。
这一按,兀笙剧烈咳嗽几声,嘴角溢血,膻中穴也呈显出深红颜色,久久不褪。
“青丫头,你若再不管好他,老朽也无能为力了。”莽肃摇着头翻出一瓶药,“给他喝下去能稳住心神。他是个没了养命之血的半废半残属阴者,这副身体,岂止是羸弱。你也别求我,四个字,药石无医。”
“只能等死?”
“也不是。风平浪静、无忧无虑的话,亦可寿终正寝。”莽肃的话,说了等于白说。
“敢问前辈,心口血不能再生,那可否替换续命?”
“这,未有先例。”
“前辈是药王,何不大胆一试?”为了救兀笙性命,青染异想天开道。
“换血之事,容后再说吧。”莽肃一边整理药箱,一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和床边坐着的人,“不都说这丫头是帝王命相吗?她娘好歹活至二十四岁,她今年才二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前辈吉言。”青染继续为兀笙擦汗。
兀笙一躺就躺到了翌日的申时三刻,苏醒后神清气爽,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体有多糟。
青染在帐中无言穿梭,为某人拧帕子洗脸擦手,喂他吃饭喝药。
原先冷傲绝情的仙子随兀笙堕入了凡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某人幸福洋溢。
“青染,如果,我是说如果,炎霄子不再是你熟知的那个师兄,也不是我敬重的那个师父,而是江湖公认的邪教魔头,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仇家,你会大义灭亲吗?”
“会。”青染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如果换作是我呢?青染照样能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大义灭亲?”兀笙赖着追问道。
“你若能洗心革面,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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