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望着他,只见沈墨一脸纠结,彷佛正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他觉得沈墨这个时候其实是想找个继续等待的借口,程若谦也很想为他找这么一个借口,然而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突然间一人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说:“内子有伤在身,不耐颠簸,可否请沈兄在此地再盘旋几日,好让她稍事休整?”
程若谦转头看时,说话的人却是赵逸。赵逸自和清江派的人结为道侣之后,原已不属于无名剑宗管辖,但在东明照影壁一役中,清江派惨遭横祸,就此消亡,故而他和道侣水灵颂一直和无名剑宗混在了一起。
沈墨自然知道,赵逸的道侣水灵颂伤势轻微,无碍大局,他这般说话自然是体恤自己的一番心意。沈墨感激地望了赵逸一眼,沉吟道:“那就再等一天。”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这么久时间应该尽够了吧,他心中如是想着。
然而,又一天过去了,夏飞飞却始终没有出现。
沈墨自嘲般地向着赵逸和程若谦说道:“我差点忘了,苏越自然是有办法带她去三重天的,只怕他们此刻早就动身了吧。我们……我们也该走了。”
这下连赵逸都不好说什么了,一行人遂浩浩荡荡地起身,向着云深不知处的方向进发。
苏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被锁在偏殿之中,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唯有几条粗大的锁链将他整个人扭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他只觉得全身上下虚的厉害,眼前仍一阵阵发黑。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空了一般,什么也不去想,两眼直愣愣地发着呆。
苏澈在他醒后不久风尘仆仆地赶来,见他这副模样,劈头问道:“她呢?”
苏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先放了我,帮我穿上衣服,我就告诉你。”
苏澈强忍住气,开始帮他穿衣服,当看到他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时候,终于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你做的好事!”
苏越的修为已经跌回了练气期,身体虚弱的厉害,怎当得起他这一脚,低呼一声,小腿骨便碎了,痛的满头冷汗。
苏澈也“哎哟”一声,抱住腿在地上打滚,良久方缓过气来,恨声说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么弱?”
苏越脸上冷汗直冒,勉强笑道:“难道你没长眼睛吗?我此时不过练气三层的修为,如何抵挡得住你元婴期修士的含怒一击?你但凡沉得住气,也不至于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澈这才留意到他的修为变化,呆住了,颤声说道:“她干的?”
苏越扬眉笑道:“自然是她。哥哥我的事情,哪一件瞒得过你?你若无知觉,怎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苏澈暴跳如雷:“我问的是你的修为!”
苏越道:“我回答的也是修为。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我这几日和她鸳鸯交颈而卧,双宿双飞,别提有多快活了。她的功法,咳咳,就是这样,我们做的次数越多,我的修为下降的越快。所以……”
只听得“啪”的一声,苏澈劈手给了苏越一记响亮的耳光,苏越一口血连带两颗碎掉的牙齿吐了出来。苏澈轻轻一踢,将他连着往后踢了几个跟头,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从她回头来寻你,我就感到事情不对,偏你这个傻瓜浑然不觉。我这几日紧赶慢赶,只想救出你,你却……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路赶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疯掉了!”
苏越又吐出一口血,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的确,我好歹能和她阴阳调和,感受鱼水之乐,你却如隔靴搔痒,不得解脱,确实难为你了,怪不得你愤怒。若是换了是我,在别人墙头欣赏一场活春宫,自己却只能干忍着,我也受不了……”
苏澈闻言,满脸羞愤地望着他:“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哪次不是言听计从?可你呢,我只不过要你清心寡欲,可这才离了你几天,你便整出这种事情来!她就躺在隔壁,你这样在她灵堂前胡闹,你对得起她吗?”苏澈此时口中的“她”,却是指徐长易。
提起徐长易,苏越突然就安静下来,收起了那副破罐子破摔的嘴脸。他轻声说道:“求求你,不要再提起她,好吗?所有人都说我对不起她,我知道。我简直快要疯了。我觉得我这么多年活的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到头来事情的真相却是这样。你要我怎么办,每天在她冰棺之前忏悔流泪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他说到后面,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苏澈见惯了他粉饰太平、云淡风轻的样子,倒被他吓了一跳。
苏越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大声朝苏澈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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