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笑起来:“也许你说得对,刚开始我只是想着和她好好相处,尽到继母的责任就好,后来又发现这个孩子真让人伤透脑筋,一点都不懂事,很麻烦……不过后来再后来,”林炎的笑容慢慢加大,带了点连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宠溺:“那孩子真的很可爱,我希望她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那过程,一定很有趣……嗯,很让人期待。”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夕阳没有下去,薄薄的余晖染红了已经出现锈迹的铁门,林炎掏出钥匙正要对准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祁木似乎没料到林炎正站在门外,愣了愣,直直地盯着对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做什么。
林炎也跟着发愣,拿钥匙的手顿在半空,姿势有点可笑。
“回来了?”
“要出去?”
两把声音重叠在一起。
祁木伸手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将她推得后退几步,然后才转身将门拉上。
“既然回来了就陪我出去。”
习惯了小孩的霸道,林炎自动自觉地跟着她走下楼梯。
两人以前以后地走着,林炎注意到小孩总是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去抚摸左肩。
“疼得很厉害?”林炎有点后悔昨晚没有去检查小孩的伤势。
祁木转过头瞪她一眼,恶声恶气地道:“不疼,就是痒。”
林炎有点奇怪,皱皱眉继续问:“痒?怎么会痒?”
伤口一般到了愈合期才会痒,不是昨晚才受的伤吗?所以果然只是小伤?
走到街上的时候,林炎不知道祁木想去哪里,左右望了望,很顺口地问:“是不是上医院?”
祁木站定了,对她勾勾手指:“痒死了,帮我吹吹。”
“啊?”
“快点!”祁木侧过脸,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左耳。
林炎这才恍然大悟。
“都发炎了,不止是痒吧,红肿成那样子……”真有点惨不忍睹。
林炎凑过去对着小孩的耳朵轻轻吹了几口气。
“用力点用力点,你没吃饭吗?”小孩之前难受到不行,又不敢用手去抓,现在才算稍微得到缓解,但却更迫切地想要消除痛痒。
“去药店买一瓶氯霉素可以消炎。”单是吹吹解决不了问题,林炎提出了更加切实可行的方法。
“那个不是滴眼睛的吗?”小孩狐疑地眯起那双猫眼。
“也可以那么用的。”难道我还会害你吗?
“不信。”小孩说,“继续吹!别停!”
林炎有点哭笑不得,只得又往她耳根吹了一会儿气,吹得小孩遍体舒服。
“怎么说我也是医生,不会叫你乱用药。”
小孩冷哼一声:“医生也会医死人。”
好吧,没办法再沟通下去。
祁木听不到林炎答话,有点不满,恶狠狠地看过去:“喂!”你对我的关心就到此为止了?那和敷衍有什么区别!
林炎被那声怨气冲天的“喂”吓了一跳,很无辜很无知地回看过去。
“我很痒。”小孩仿佛忘记了这痒完全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现在一副活像是被林炎痛下毒手的样子。
林炎叹了口气,只好又再苦口婆心地表达一遍自己的意见:“你如果信不过氯霉素,就擦酒精好了。”
“好。”没想到这次祁木竟痛快地接受建议。
“那就去药店……”林炎正要举步,却被祁木拉了回来。
“走这边。”
“但药店明明在……”
“别吵,跟我来就是。”祁木抓住林炎的手,一副强抢民女的架势走在前头,林炎只觉得手被抓得死紧,没办法反抗,唯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饰品店的营业员很诧异地看着前几天才光顾过的小孩此刻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那表情就是来闹事的。
“欢迎光临。”营业员立刻迎了上去,店长偏在这个时候走开了,真倒霉。
“再要一对这个款式的耳钉。”祁木指了指自己的左耳,从裤兜里甩出一张大钞。
营业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叠声说:“好的好的,请稍等。”
靠,有钱人就了不起吗?
“你还要打耳钉?”林炎不可思议地低呼。
营业员看了一眼过来,仿佛这时才发现小恶客身后还跟着人。
祁木挑挑眉,有点得意地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林炎不自觉地加大了声调,“你都不照照镜子,又红又肿千疮百孔,你到底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和……”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林炎震惊地止住了话。
祁木盯着她,表情森然地冷笑起来。
“你们……可不可以别这么孩子气?”虽然猜不出这两个性格再搞些什么,但林炎总算觉察到当中隐含着赌气的成分。
营业员已经把耳钉拿出来,但那两个顾客正争执得起兴,无论这么想都不宜靠近。
祁木突然咧嘴笑笑,走过去抢走营业员手里的耳钉,举起来放到灯光下欣赏:“这是最后一次。”
林炎摇摇头,十分不能赞同:“你忘记刚才痒起来时有多难受了?”
“不是可以涂氯霉素和酒精吗?”祁木理直气壮地反问。
“……”林炎被噎得一时无语。
祁木看看林炎,又看看手上的耳钉,最后撇撇嘴角道:“好吧,别说我不听老人言,这次我只戴一颗。”一边说,一边把那对耳钉拆开,将其中一颗递到林炎面前,“剩下的这颗送给你。”
林炎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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